她今年才十五歲,想着蕭宸軒那貨也是十五歲就從學院畢業了,所以,為了不讓那貨看扁自己,也要努力通過學院的各項考試。
其實她不知道,蕭宸軒要不是被她救了的那次意外,他十一歲就可以從皇家學院畢業了,後來,都是為了能夠在學院陪着她一起讀書,才又在學院磨了四年。
初七到了學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班二班學堂的學生們基本上都已經來了,她從正門往往自己位置上走去的時候,感覺班上同學們都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在看自己。
媽蛋,同學們這個眼神是幾個意思啊?院長爺爺和蕭宸羽不都說了嗎?關于偷東西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啊,難道他們還在以為她偷了喬莫的金鍊子,然後在家裝病,不敢來學院的嗎?
“初七,快來。”花如意伸出手指朝她招了招手。
初七笑了一下朝她走了過去,她們的位置還是并排在一起的,從小班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初七走到自己的我位置上坐了下去,小聲的問道:“如意,為何同學們用這種眼神看我啊?”
“管他們幹嘛,大概是你好久沒開學院了,今天第一天來,他們覺得新鮮吧,感覺怎麼樣?身子完全康複了吧。”
“嗯。老早就好了。”初七跟花如意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直到上課時間,教學夫子來了,她們才安靜下來,開始上課。
初七一看見這個夫子頭就疼了,因為這個夫子是教他們琴藝課的,是她最差的一門課,至今水平仍舊停留在小班三班的水平,簡直書一竅不通。
其實,她的每門功課都很差,琴棋書畫,刀槍劍棍,騎術和射箭,文科和武科她都很差,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她的騎術和射箭了。
騎術是因為她一心不想做馬車而努力學的,至于射箭,那是因為她從小彈弓玩的特别多,所以瞄準率比其他人好的多。
“今天,大家就把上堂課新學的範曲給練習練習,大家随我去琴室吧。”琴藝夫子掃了學堂上的衆同學一眼,緩緩的開口道。
平時要是教一些理論知識的時候,就在學堂上講解一下就好了,如果是練習,都會去專門的古琴室,那裡有很多上等的古琴,方便學生練習而設立的。
初七頭上的汗都要出來了,以前練曲子的時候,大家的音律都十分統一,就唯獨她一個人,亂七八糟的,跟不上,最後弄的全學堂的人都亂了。
上堂課學的什麼曲子啊?她根本就沒來,等下又要出醜了。
一大群人跟着夫子往琴室走着,初七的腳步越放越慢,已經慢到了最後去了,這個夫子也是,一點也不通情達理,她好多天沒來上課了,要練習也不把她這個曠課人給留下來。
花如意發現了初七走到了最後,她走到了後面,看着一臉烏雲蓋頂的初七問道:“初七,你怎麼了?”
“如意,上堂課上的少年曲子啊?難不難?等會我……”初七低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小了下去。
基本上,每次大家集體練琴的時候,最後都會被初七的琴聲給攪亂,然後變成一曲混世大亂奏,最後,她都會被夫子罵的狗皿淋頭,氣的吹胡子瞪眼了。
“不難的,曲子是夫子寫的,到時候,你就坐在我邊上,跟着我的旋律,就不會錯了。”對于花如意來說,那首曲子,她聽了夫子彈奏了一次,就可以跟的上節奏了。
隻是她低估了初七這個音盲了,開始練習的時候,因為初七坐在她的身邊,第一個被初七打亂的人就是她。
初七這個家夥一連漏了還幾個音符,她跟的汗都出來了,最後,她開始亂了,也跟着漏拍了,然後,一個跟一個,全部開始亂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團亂麻,大亂奏,初七的心也亂的如同手下的音律一樣,額頭上滑下了一滴巨汗,早知道,今天繼續裝病了呢,至少,躲過這趟琴藝課再來啊,她微微一擡頭,天啊,夫子的兩個眼睛瞪得像燈籠一樣圓,臉黑的就像六月天快要下暴雨的節奏,倒黴,今天又太倒黴了,罰站還是掃茅房啊?
所有的同學眼睛也都朝初七發去超強光波,想要用一個眼神把她這個罪魁禍首給射殺了。
還有那個教琴藝課的戴夫子,最壞了,别的夫子最多是罰她外面站着,或者打掃學堂衛生說你的,而這個戴夫子,上次居然罰她去刷茅房的馬桶,真是太狠了。
啪的一聲,戴夫子手中的一本琴譜砸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之上,起身爆吼了一聲:“全部給我停下。”
古琴大亂奏立刻在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部人目光都齊刷刷的掃向了初七,就像今天剛剛走進教室的時候一樣,她現在可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她,原來,他們都是知道今天套上琴藝課,要練琴,隻要初七來了,最後,他們都會彈成一堆亂七八糟,這是亘古不變的事情。
隻要有她初七在,他們全學堂集體演奏從來基本沒成功過,在每次學院有活動比賽的時候,他們班永遠都是倒數第一名。
戴夫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指着衆同學吼道:“你們……你們,孺子不可教也,我在皇家學院任琴藝夫子已經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班頑劣的學生。”
喬莫瞪了一眼,起身道:“夫子,不是我們二班不行,而是我們二班有初七這種音盲,隻要她不在,我們一定不會亂的,夫子,像初七這種劣等生,應該把她放到三班去才對,哦,不對,放到三班都要坑害人家三班同學,像她這種人,最好趕出皇家學院,皇家學院的生源本來都是一些貴族子弟,根本幾眼不應該插入初七這樣雜草進來,有她在,全學堂的同學都别想進步了,還請夫子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