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價?”方浩然遲疑了一下,“一壺十兩如何?”
方宋氏聞言,皺了皺眉頭,“一壺十兩?你想錢想瘋了,新平地界上,還沒有那種酒敢賣一壺十兩的。”
方浩然笑道:“但是我這酒,别說新平地界上,就算是我朝地界上,也找不出來。”
方宋氏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隻是一壺十兩确實有些貴了。
“算了,為娘也不管你了,你自己把握就好。”
方宋氏覺得兒子長大了,很多事情也應該自己拿主意了,碰一碰壁也好,以後出去了少吃虧。
“今日街坊鄰居送來不少好東西,為娘去廚房給你們做點兒好吃的。”
方宋氏一走,方浩然指揮着小七,把酒壇裡面的火燒雲裝進了小瓷瓶裡,小瓷瓶是一斤裝的,一壇子酒,剛好裝了十瓶。
方浩然用紅紙手書了十張火燒雲字樣貼在了小瓷瓶上。
“怎麼樣?少爺我的字是不是很精瘦幹練。”
方浩然捧着一個小瓷瓶,對小七炫耀。
小七是個老實孩子,不會撒謊,如實道:“少爺,你的字真的很醜。”
方浩然一聽,一臉黑線,“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你讀過書嗎?會寫字嗎?”
小七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小七會寫,而且寫比少爺的好看。”
方浩然臉更黑了,把小七拽到了書桌前,“你寫兩個給我看看,如果比我寫的差,就不給你飯吃。”
一聽到沒飯吃,小七頓時瞪大眼珠,從桌上抓起筆,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下了‘火燒雲’三個字。
小七一落筆,方浩然就知道這丫頭不是在吹牛,字體娟秀,非常工整,雖然稚嫩了一些,可是明顯比方浩然寫的好多了。
一個窮苦人家的小姑娘居然會寫字,而且還寫的這麼好,“老實交代,你家裡以前是幹什麼的?”
聽到方浩然這話,原本興高采烈的小七頓時底下了腦袋,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書桌。
方浩然見小七突然之間神色大變,猜想小七身上很可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小七不願意說,方浩然也不好強迫。
“既然你寫字這麼好看,以後這火燒雲的字樣就由你來寫。”
小七點了點頭,依舊一言不發。
方浩然看了看小七寫的字,又看了看自己寫的字,一臉嫌棄的将自己所寫的字樣全都從小瓷瓶上撕下來,扔到了地上。
同時心裡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練字,被一個小丫頭比下去,面子上挂不住。
“浩然,吃飯了。”
一會兒功夫,方宋氏已經做好了晚飯。方浩然帶着小七到大廳的時候,倆個人眼睛都直了。
一大桌子菜,雞鴨魚肉基本上都有。
這無疑是方浩然到這個世界來,吃的最豐盛的一頓飯。
“東西都是街坊鄰居送的,咱家的冰窖早就荒廢了,這些東西都放不住。索性一起煮了,給你們兩個補一補。”
方浩然和小七才沒有心思管冰窖的問題,倆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着桌上的菜流口水。
方宋氏的廚藝很好,每一道菜做的都是色香味具俱全。
“快吃吧!你們倆個小饞貓。”
方府的規矩,長輩不動筷子,晚輩也不能動筷子。方宋氏寵溺的看了倆人一眼,然後象征性的動了動筷子。
頓時,方浩然和小七倆人,掄起筷子,迫不及待的開始吃了起來。
方宋氏對小七也很寵溺,吃飯睡覺都跟方浩然是一個級别的,并沒有把她當成下人看待。
“好吃!”
方浩然邊吃邊贊歎了一下便宜老娘的廚藝。
兒子喜歡吃自己做的菜,方宋氏很開心,“你們倆個都多吃點,不夠還有。”
方浩然和小七倆人埋頭苦吃,小七吃的滿嘴流油,小肚皮圓滾滾的,依舊往肚子裡塞。實在是太久太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一大桌子菜,被方浩然和小七倆人給橫掃了。
“吃完飯活動活動,早些去休息,明日一早你還要去新平武院報到呢。”
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方宋氏提醒道。
方浩然點了點頭,帶着吃撐了的小七回到了卧房外的院子裡。
“我突然發現,你比小豬都能吃。”
小七皺了皺鼻子,辯解道:“小七才不是小豬呢。”
“吃了這麼多東西,應該活動活動,不然會長胖的。”
方浩然随口說了一句,也不理會小七的反應,開始靜氣凝神,在院子裡打起了熊戲。
練武一道,講究的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水磨的功夫,隻有下苦工,才能練就真本事。
自從見識了緣木老和尚和王進的内力後,方浩然就更加迫切的希望盡快将身體調養好,然後去修習内力。
方浩然的熊戲越來越精湛了,每一次打熊戲,渾身都好想被籠罩在蒸籠裡一樣。
有前世的經驗做根據,方浩然熊戲掌握的非常快,隐隐間已經接近了前世的水平了。
“呼~”
方浩然一個熊撲,居然撲出了風聲,這讓方浩然有點意外。
以前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方浩然頓時停了下來。
“傳聞中,熊戲練到了巅峰,人就好似變成了一頭熊,能夠發揮出一熊之力。難道是摸到了巅峰狀态的門檻?”
方浩然靜下來,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抓不到任何的頭緒。
“等到了新平武院後,請教一下武院的教習吧!”搞不清楚狀況,方浩然可不會貿然瞎練,一旦把自己給練廢了,那可就悲劇了。
方浩然低頭,對着坐在小闆凳上看自己練武的小七道:“天黑了,回去休息吧!”
小七見方浩然不再練武了,乖巧的給方浩然遞上來一條汗巾,等到方浩然擦洗完了,才退出了方浩然所在的小院。
......
一夜無話。
翌日天蒙蒙亮,方浩然就從床榻上爬起來,悄悄出了方府,圍着街道慢跑了幾圈,然後回到小院裡,做了幾組俯卧撐、深蹲跳等訓練。
一個時辰訓練,方浩然汗流浃背,卻不覺得任何辛苦,反而更加躍躍欲試。
要變強,就必須不斷的付出努力,汗水是不會騙人的。
在方浩然做完了訓練後,方宋氏和小七也醒過來了。
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飯,方浩然從卧房裡拿了一瓶火燒雲,就準備出門去了。
“少爺,你等等我。”
見方浩然出門,小七趕忙跟了上來。
方浩然拍了拍小七腦袋,道:“我是去武院,又不是去玩,你就别跟着了。”
方宋氏也跟了出來,道:“新平武院不允許女眷入内,你即便是跟去了,也不能進去。還是留在家裡吧。”
小七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
辭别了便宜老娘和小七,方浩然一個人提着小瓷瓶就上路了。
新平武院在新平縣東南方的新平山腳下,瀕臨泾河,距離方府的距離并不短。
方浩然提着小瓷瓶在大道上慢跑,借此來鍛煉身體。
半個時辰的功夫,方浩然終于跑到了新平武院。
入眼的是一道大門,大門口立着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每一隻石獅都足有上千斤重。兩扇一丈高的門戶刷着一層黑漆,上方挂着一個牌匾,上書‘新平武院’四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渾然一體,黑底金字牌匾,更顯厚重。
門前,停靠着馬車,學子們都立于門前,等待着新平武院開門納新。
為首的學子,正是昨日跟方浩然交過手的蘇哲。
蘇哲一身白衣,站在衆人身前,顯得非常耀眼奪目。
方浩然走上前,很低調的融入到了人群裡。
然而,方浩然昨日跟蘇哲交手,已經被衆人記在了心裡,他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方浩然!”
楊頂天一眼就瞅到了方浩然,傲然的走到了方浩然身前,“聽說你跟新平武院的鄭教習是親戚,以後可得照應着點我們兄弟。”
楊頂天看似在托方浩然照應,嘴上的話卻充滿了譏諷。顯然是對昨日袁峰帶走方浩然的事情非常不滿,覺得方浩然能夠進入到新平武院,憑借的是走後門,而不是實力。
焦踏地也随之走上前,“浩然兄,我們兄弟可都是平民百姓,沒有當教習的親戚,以後在武院裡得罪了你,你可得手下留情,别讓你那個當教習的親戚把我們趕出去。”
焦踏地的話,引來了很多應聲附和的人。
方浩然眉頭微皺,這些人話裡話外都充滿了譏諷,明顯是過來找事兒的。
“你們是想在我身上找優越感嗎?”方浩然嘴角含笑,“什麼時候武院的學生也學會了文院那一套耍嘴皮子的功夫了?”
衆人被方浩然的話怼住了,楊頂天冷哼一聲,上前道:“方浩然,那咱們就打一場,你若是輸了就滾出武院。”
方浩然依舊含笑,“我輸了就要滾出武院,你輸了也會滾出武院嗎?”
“你這個走後門進來的,憑什麼跟我們比。”楊頂天剛要答應,就看到焦踏地從一幫走上前,幫腔道。
方浩然笑着搖了搖頭,“你們質疑新平武院考核有失公允,大可以找新平武院讨一個說法。何必在我身上找優越感呢?想跟我打?你們覺得自己很強?”
衆人一臉當然如此的模樣。
“先打敗我的手下敗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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