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莫非就已經五歲了?
難道莫非也曾經失憶過?
為什麼莫非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有一段記憶?
難道莫非也是多重人格?
莫非沒有說明白,丫丫也沒有問清楚,似乎這種事情也并不能影響到兩個人對于彼此之間的信任與了解。
……
倚醉軒,作為長安的頭牌妓院,數不清的文人墨客對此地流連忘返。這也使得一些附庸風雅的人士對此也是趨之如骛,不過,不管是真正的文人墨客還是好附庸風雅人士,都不包括居住在深宮中的那些太監。
魚朝恩喜歡來這裡,而且,他來這煙花巷柳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喝酒買醉。魚朝恩因為身份的問題,每次都是偷偷摸摸來到倚醉軒,但他出手闊綽,又不仗勢欺人。所以,倚醉軒的老鸨對這位有錢的主兒,頗有好感。
雖然……每次接待過他的姑娘都要卧病在床很長時間……
是的!魚朝恩在入宮時被切了那活兒,但這并不妨礙他内心對于女子美好肉體的渴望。而魚朝恩在自己沒有能力的前提下,隻好将内心的渴望全部嫁接在**一事上,因此,樓裡的姑娘一見到魚朝恩,都是喜憂參半的樣子。
一方面,魚朝恩的出手闊綽是這些姑娘喜歡的,另一方面又對魚朝恩在床笫之事上的暴虐心驚膽寒。
魚朝恩從角門進了倚醉軒,老鸨忙不疊的湊了上去,魚朝恩看起來心情大好,跟着老鸨上了二樓。
而在倚醉軒的外邊,離魚朝恩的馬車不遠處,莫非、丫丫和李言蹊站在牆角,旁邊還站着一個個子矮矮的穿着龜公服飾的半緣。
“要是出了事,就趕緊呼救。記住!先保護好自己。”
半緣認真的點點頭,然後甜膩膩一笑,仰着下巴道:“大哥哥你放心,哼!還沒有我半緣偷不到的東西。”
“好,快去吧。記住!不要讓魚朝恩起疑。”
“嗯。”半緣點完頭後,像個龜公一樣把毛巾搭在肩膀,趁着沒人注意,有模有樣的跑進了倚醉軒。
“你不怕被魚朝恩發現嗎?”
“此人雖然位高權重,但是膽小怕事。半緣背後又有缪缪和口口這樣的存在,就算他發現了什麼,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更何況……”莫非眯了眯眼,笑道:“我曾經在他的身上下過一劑毒,恐怕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讓這劑毒立刻發作。”
李言蹊看着莫非白了一眼,然後搖頭歎道:“真想知道你有沒有對我下毒。”
“沒有!”
莫非還未說話,丫丫就直接斷言沒有,李言蹊奇怪的看了一眼丫丫。丫丫沒有說話,倒是莫非,回過頭瞪了一眼丫丫。
李言蹊見莫非這是默認了,心中十分開心,又想到莫非去燕雲十六郡時,蔔三探查的消息,心中更多了幾分親近之意。若他真的是當年的那人,那……
……
倚醉軒中,半緣端着酒盞,一溜煙兒跑上了樓。
老鸨正扭着水桶般粗壯的腰和旁邊的來客嬉戲打鬧,卻看見一個龜公模樣的小子風風火火的過來。
“欸……急什麼?”
半緣沒有搭理老鸨,直接蹭過她的身體,向魚朝恩的房間跑去。
“哎……小兔崽子。”老鸨看着半緣沒有理會她,徑直向那邊跑去,正準備上前去教訓他。旁邊和她調情的油頭粉面的一個書生,一把拽住老闆娘的身體,攬入自己的懷中,壞笑道:“喲!别氣啊!興許是有顧客催呢?”
書生說着朝年齡既大又肥胖的老鸨摸去,老鸨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佯怒道:“壞人!你要幹嘛?”
書生讪讪的笑了笑。
……
半緣雙手捧着酒盤,到了魚朝恩所在的房間後,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啊——”
半緣剛剛就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房屋内的一男一女光條條的一絲不挂,女子被幾根紅繩綁住,懸挂在房屋中央,魚朝恩一隻手裡拿着一根鞭子,一隻手中拿着一截蠟燭。
見忽然有人闖進來,魚朝恩剛才獰笑的臉忽然拉長,眼中一絲殺意閃過,但想到自己不是在皇宮之中,抑制了自己殺人的沖動,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半緣被眼前這香豔的景象吓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是四娘說……說……”
四娘就是妓院中人對老鸨的稱呼,魚朝恩聽到這裡,雖然臉上依然陰沉,但那股殺意已經消散。
“把酒放那裡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再進來。”
“是!是……”
半緣眼睛觑了一下房間内部,見魚朝恩的衣服就在桌上放着,心裡大喜。趕緊小跑過去,将酒盤放在桌上,又迅速離去。
魚朝恩見龜公離去,而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心裡踏實下來。又淫笑的看向懸挂在半空中的姑娘,手中鞭子“啪”一聲,甩了上去。
……
半緣從魚朝恩那裡得到鑰匙後,麻溜的向倚醉軒外邊跑去。
“這是魚朝恩身上的鑰匙。”
半緣将手中的鑰匙遞給莫非,莫名其妙的朝莫非下體看了一眼,又想到剛才的景象,臉上一陣羞紅。
莫非看了一眼鑰匙就交給了李言蹊,這時,李言蹊身後又多了一個佝偻着腰的老者,摸了摸李言蹊遞給他的鑰匙,在手中的濕泥土快上正反按了兩下,又遞給了李言蹊。
“半緣,你怎麼了?”
莫非和李言蹊正在想着鑰匙的事,沒有注意到半緣的神情變化,但是一旁的丫丫将半緣剛才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裡。
“你生病了?怎麼臉這麼紅?”
莫非說着,手背朝着半緣的額頭上按去,半緣局促的抓着衣角,臉到脖頸全成了羞紅色。
“我……我沒事。”半緣稍稍擡了一下頭,見鑰匙的模子已經刻好了,一把躲過去,拿着鑰匙倉皇逃竄。
……
魚朝恩在倚醉軒歡愉之後,心滿意足的出了倚醉軒,等到上了馬車後。忽然見馬車上掉着一串鑰匙,正是自己的鑰匙。
魚朝恩一邊抹着自己身上有沒有鑰匙,一邊眉頭微微皺了皺:“難道……剛才我把鑰匙落在這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