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龍行目光微微閃爍,環顧四周,已經有不少銀狼兵和金狼兵順着樓梯上了城牆,朝着他們殺來。
歐陽沅點了點頭,然後同龍行一起朝着城外而去。
随後,龍陽和穎月也登上了城牆,看到利用輕功逃離城牆的歐陽沅和龍行後,龍陽面色鐵青,低吼道:“給我追,一定要将龍行殺了,如果讓他逃回大唐,必然成為大患!”
一旁的穎月俏臉微沉,心裡明白自己和龍陽還是太小看龍行和歐陽沅的強大了,在北帝城裡,固然可以甕中捉鼈,可對于龍行和歐陽沅兩大高手來說,這樣的地形對他們反而更加有利一些。
一個時辰後,龍行和歐陽沅悠然自得地躺在一輛華麗馬車的車頂上,此刻的倆人一身是皿,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
“還好龍陽這小子太嫩了,如果他等我們出城再用四萬銀狼軍圍住我們,說不定咱倆都有生命危險。”歐陽沅慶幸道。
龍行呵呵笑道:“他的确洞察秋毫,可以查案高手終究隻是查案高手,排兵布陣他還不行,破綻太多了,至于那個穎月,心計有了,但魄力不夠。”
“也幸虧不夠,不然咱倆都得遭殃。”歐陽沅用手撐起腦袋斜躺着,挑眉說道。
“對了,冰筠她們怎麼出來?”龍行問道。
歐陽沅一笑道:“我在寫給太子的信裡,請求太子幫忙将冰筠和雨溪護送到琥珀城,我們去琥珀城等着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走吧。”
“嗯。”
皇宮之中,耶律煥在書房之中看着奏折,但一想到歐陽沅之事,耶律煥心中就一陣煩躁,最後将奏折往旁邊一扔,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這時,外面的太監再次小跑入書房,彎腰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司徒氏千金司徒明月求見,說是有武聖大人寫給太子殿下的信。”
“司徒明月?”太子殿下微微颔首,然後點了點頭道:“宣她進來吧。”
“是,奴才遵命。”
不一會兒,亭亭玉立地司徒明月走進書房,欠身道:“民女司徒明月見過太子殿下。”
好一個傾國佳人!耶律煥看到司徒明月後,眼神一亮,縱然他見過美女無數,卻不曾見過能比上司徒明月的女子,而且他從司徒明月的一雙眸子裡看到了平靜,他更是不曾見到這樣的女子。
雖然有些心動,不過經曆過諸多大風大浪的耶律煥還是拿出了太子的威嚴,點了點頭道:“免禮,司徒明月,你說有歐陽沅寫給我的信,信呢?”
司徒明月從袖子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一旁的太監,然後恭敬地道:“武聖大人在離開時,讓我将這封信交給太子殿下,說太子殿下看了就明白了。”
耶律煥接過那封信,撕開信封,打開來看,看完後,耶律煥微微沉思,在信中,歐陽沅跟他說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庇護司徒明月,司徒明月不想嫁給右丞相之子,所以當今可以庇護司徒明月的人,隻有他這個太子殿下,而這件事,耶律煥可以直接答應,因為他在見過司徒明月後,也有些别的想法。
第二件事,就是讓他派人送林冰筠和林雨溪去琥珀城,這件事,耶律煥也可以答應,隻要歐陽沅活着,那麼林冰筠和林雨溪就絕對不能死,無論歐陽沅以後是否幫他,林冰筠和林雨溪都不能死,否則歐陽沅一旦瘋魔,後果不堪設想。
前面兩件事,耶律煥都可以答應,唯獨第三件事讓耶律煥猶豫不定,而這件事就是讓耶律煥清除北帝城所有的威脅勢力,此事雖然對耶律煥好處諸多,可是此事卻做不得,因為他應該還隻是太子,這麼做,必然會被冠上清除異己的名号,到時候北帝城中人人自危,如果傳到遠在武郡的皇上耶律澤耳中,必然會惹的耶律澤龍顔大怒,雖然不會影響到他的太子之位,可終究還是會受到影響。
“歐陽沅到底是什麼意思。”耶律煥微微皺眉,他知道歐陽沅不會無故放矢,可他還是不明白歐陽沅究竟是何意。
揉了揉太陽穴,耶律煥然後看着司徒明月輕笑道:“既然歐陽沅讓我保護司徒姑娘,那司徒姑娘不如在宮中住下,如何?”
“殿下,這怕不成禮數啊!”一旁的太監小聲地在耶律煥耳邊道。
耶律煥瞪了太監一眼,吓得這名太監悻悻地閉嘴,他知道自己此舉一定惹了耶律煥不滿。
司徒明月則神色平靜道:“殿下好意,明月心領了,不過明月在北帝城還有些事,在城中也有住處,而明月的婚事,勞煩殿下費心了。”
“無礙無礙。”
耶律煥擺了擺手,剛準備再說些什麼之時,司徒明月微微欠身道:“既然如此,民女告退,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見司徒明月執意告退,耶律煥隻得點了點頭道:“嗯,退下吧。”
看着司徒明月離開的背影,耶律煥微微失神,而一旁的太監則小聲問道:“太子殿下看中了此女?”
耶律煥點了點頭,長歎道:“不曾想司徒氏竟然有如此優秀的女子,我若早點碰到她,也就不會娶現在的太子妃了,可惜。”
“那殿下何不上司徒氏提親?殿下乃是帝國太子,想要娶此女,豈不是易如反掌?”太監谄笑地道。
結果耶律煥瞪了這名太監一眼,說道:“你看不出來她對本殿下絲毫不感興趣嗎?我要得到她的心,如果隻是為了得到她的人,那跟娶太子妃又有什麼區别?再者,司徒氏将此女許配給了右丞相之子,我保她也已經是讓人非議,如果現在去提親,你想讓本殿下落一個和臣子争風吃醋的罵名?”
“奴才不敢!”
耶律煥煩躁地擺了擺手,說道:“得了,你也别不敢了,讓林奎派三千元王軍護送林冰筠和林雨溪去琥珀城,然後再傳召右丞相和司徒氏的家主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