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擔心你家那丫頭會吃虧?”九叔一眼就看出了慕容冰雨的擔憂,出聲問道。
慕容冰雨點了點頭道:“不錯,端木家那個端木芊妍其實是神意首尊,聰明絕頂,至今我見過能在智慧上比得上她的人,恐怕隻有月鳳了。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也不反對,就怕我家那丫頭鬥不過人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無需多管了。”九叔搖了搖頭道。
慕容冰雨點了點頭,随後看了看九叔,不解問道:“師父,你這次和二師叔和三師叔走出來,是否要去北玄府。”
素手攤開,一朵粉紅色小花在掌心流轉,九叔眸波流動,淺笑道:“用了半輩子将武功練到這個地步,如果不用用,那豈不是白費了?
至于死不死的,我還沒見過世間能有人殺得死我們三人。
國家興亡,我們雖不是匹夫,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誰讓我們三個一同練到巅峰高手了呢。”
“原來二師叔和三師叔都已經是巅峰高手了,唉,我至今還沒摸到那道門檻呢,恐怕是一輩子沒機會了。”慕容冰雨輕歎說道。
眸子瞥了慕容冰雨一眼,九叔語氣平靜着道:“這些年,你能達到絕頂高手,已經是很不錯了,至于巅峰高手,不是靠努力就能達到的。
舉世之中,巅峰高手就這麼多,他們都是天賦驚人之輩,就像龍行一樣,他應該是天生神力,一臂之力恐怕就連我都接不下。
像你二師叔王爺,他不算是練武奇才,但他過目不忘,所有招式全部銘記于心,更心思缜密,苦練之下,絲毫不弱于我和君墨。
“明白了。”慕容冰雨點了點嗪首。
為九叔斟了一杯清茶,慕容冰雨目光在九叔身體上不斷掃視着,令九叔蹙了蹙眉問道:“冰雨,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在看……”
慕容冰雨有些說不清,雍容上帶着一些緊張,哪怕已經嫁給蘇漫夜二十多年做了二十多年蘇家主母,可她在自己師父九叔面前依舊和從前一樣不敢放肆。
“說。”九叔茗了口茶,柳眉一蹙。
慕容冰雨咬了咬銀牙,擡起嗪首目光緊張地看着九叔問道:“師父這麼多年,還沒嫁人嗎?您和二師叔……”
“我和他怎麼了?”九叔聽了慕容冰雨的話後,淡然一笑道:“不嫁人又怎麼了,你師父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嫁人了,從前不會,以後都不會。
怎麼,你希望師父嫁人?”
慕容冰雨搖了搖嗪首道:“不是,隻是雨兒覺得二師叔等你那麼多年,您也該……”
“不該才是,他願意等就等,我也沒讓他等那麼多年,他自己要等的。”九叔淡然說道,一雙眸子中卻極為不淡定地波動了下。
見師父這麼說了,慕容冰雨也隻好心中暗暗苦笑,她本以為自己師父和二師叔之間這麼多年會有進展,沒想到之間還是如此淡薄,她都想好好問問二師叔到底有沒有努力,心裡有沒有師父這個人。
“罷了,不說了,我要去神都城了,冰雨,你走不走?”九叔站起身來,看了慕容冰雨一眼後問道。
慕容冰雨身軀微微一怔,無奈地說道:“現在漫夜在北玄府,蘇家家主之權暫時有我掌管,我走不開啊。”
九叔淡然一笑道:“那就是能走了,蘇家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沒死,讓他們幫你們夫妻倆看着蘇家就好了,反正玄甲重騎和騰龍軍團在你們手裡,還能有人奪權不成?
你也别擔心那幾個老不死的會阻攔,他們還擋不住你師父我。”
聽九叔都這麼說了再想到遠在神都的兄長慕容驚羽後,慕容冰雨點了點頭,道:“好,徒兒今日就随師父你回神都城。”
“這就對了。”
九叔一笑,抓住慕容冰雨的手,纖足點地,帶着慕容冰雨沖天而起,一片綠色葉子從天空中翩翩落下。
從徽府不斷趕路來到東玄府境内,蘇沁瑤俏臉微微蒼白地坐在馬車之中,而馬車外,王爺一臉懶散模樣坐在車兒闆上,手裡拿着一根馬鞭,大有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樣,但馬車速度卻極快,兩匹馬瘋狂地拉着馬車在官道上飛馳着。
這幾天來,可謂是日月兼程,哪怕這輛馬車是由神都監打造出來減震性極為好的馬車,蘇沁瑤在其中也有些受不了的感覺,隻能在馬車中鋪上好幾層被子睡在其中,以求可以在睡夢中度過痛苦行程。
路過一個小鎮子,再次換了兩匹上等好馬後,倆人再次啟程,本來是準備慢慢趕路,不過神都監昨天從東玄府給她發了一封飛鷹傳書,說歐陽沅已經準備攻打武夫關了。
飛鷹傳書速度很快,差不多是馬的腳力兩三倍,而且還可以日月兼程,所以蘇沁瑤不得不讓王爺瘋狂趕路。
終于,在傍晚之時,馬車趕到了空鳳城附近,而龍鳳城也是距離武夫關最近的一個城,剩下的路程也就一兩個時辰罷了。
“下來歇歇吧。”王爺的聲音在馬車外傳來。
馬車中,俏臉有些蒼白的蘇沁瑤搖了搖頭道:“已經不遠了,麻煩前輩趕往武夫關。”
“你不下來歇歇,我就不趕車了,趕路也不是你這樣趕的,身子骨不能壞了,況且,你就準備這樣去見你小情人?還是歇息一晚再去見你小情人更好一些。”王爺淡淡地說道。
拿出銅鏡,看着自己俏臉蒼白如紙,頓時柳眉一蹙,她縱然再怎麼想見龍行,也不能這般模樣去見龍行,否則豈不是讓龍行徒添擔憂嗎?
整理了下被褥,再梳理了一下後鑽出馬車,蘇沁瑤看到王爺已經生起了一個篝火,篝火上還有兩隻野兔在烤着,一邊烤還一邊撒着作料。
正當蘇沁瑤準備回馬車給王爺拿一壇百花釀時,王爺被火光照耀的臉上懶散正逐漸散去,冷冽之色卻湧現而出。
“丫頭,來接替我烤這兩隻兔子,記得别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