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撩開簾子,一股清雅幽香撲面而來,龍行隻見兩日不見的蕭姑娘正甯靜坐于馬車之中,一身淡藍色衣裙,而那張令人神魂颠倒的容顔依舊被面紗所遮掩。
馬車從外面看起來并不是太大,但内在空間很大,馬車之中幾乎等于一個小房間,龍行進入也絲毫不覺得擁擠。
蕭姑娘那酥軟人心的聲音響起:“龍公子,不知找小女子有何事?”
龍行一雙深邃眸子直視蕭姑娘的清眸,一笑道:“的确有一件事要找蕭姑娘相助,龍某先問一下,蕭姑娘是不是要去陳府?”
聽了龍行的話後,蕭姑娘微微沉默,一雙清眸在龍行身上掃視着,良久後輕點嗪首,淡淡的說道:“嗯,小女子的确要去陳府。”
得到蕭姑娘肯定後,龍行心中一喜,面露喜色道:“那不知蕭姑娘是否能帶龍某入陳府?”
蕭姑娘柳眉輕蹙,輕聲道:“清浔的确可以帶人進陳府,可清浔畢竟也是陳府之人,龍公子雖救了清浔,清浔也必須知道龍公子入陳府有何事。”
原來眼前這名蕭姑娘全名為蕭清浔,隻是龍行有些猜不透她究竟是陳家大爺一脈還是二爺一脈。
盯着蕭清浔看了一會兒後,龍行緩緩開口道:“既然蕭姑娘要問,那龍某隻好說了,龍某是從神都而來,前來尋找陳家新家主陳念南。
如今想要借蕭姑娘之力進入神都,也是為了見陳念南一面。”
聽完龍行的話後,蕭清浔那雙清眸中掀起了一陣波動後,微微點了點嗪首道:“既然龍公子是為了找新家主,那清浔便幫公子一臂之力。
稍後公子隻要說是我的護衛,便可以随我一起進入陳府之中,不知可否?”
見蕭清浔答應,龍行豈能有異議,旋即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蕭姑娘了。”
說完,龍行便走下了馬車,剛走下馬車,金镖師就靠了過來,低聲問龍行道:“龍兄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莫非沒讨得蕭姑娘的歡心?”
龍行翻了翻白眼道:“我找蕭姑娘是正事要談,不曾有那種想法,你别亂說。”
“懂得懂得。”金镖師點了點頭,他還不是一個随口亂說之人。
龍行拍了拍金镖師的肩膀,叮囑道:“一會兒我會假裝蕭姑娘的護衛進入陳府,你别給我拆穿了。”
“哦,原來如此。”金镖師這才明白,原來龍行的目标也是陳家,這麼說來,龍行和蕭姑娘談的還真是正事。
接下來九華镖局在江水閣吃喝一番後,便帶着馬車朝着陳家老宅子而去,那裡是陳家近千年的根基,也是陳家嫡系住的地方。
陳家老宅子在江水城西北角,從陳家建立之後,隻有翻修,并沒有擴建和遷移過,可以說住在陳家老宅子的人都是一手掌握大唐經濟命脈之人。
例如陳家老太爺,陳家最大的事都是由老太爺決定,而這位老太爺則是帶着陳家創下一個個輝煌的人,如今即便是老了,也是一位跺跺腳就可以令大唐抖一抖的老一輩強人。
而這位老太爺也是一位眼光尖銳之人,這麼多年,也就他一直在力鼎北玄府,可以說北玄府有今天,陳家老太爺的功勞絕對不小,二十年來,陳家支持北玄府的銀兩和物資足以讓人驚駭,可陳家老太爺的高瞻遠矚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掌控着富可敵國的财富,問誰不眼紅?無論是誰其實都想要瓜分陳家這塊肥到所有人撐死的肥肉,可這二十年來,誰敢動手?誰敢和手握數十萬兵力的南宮浩軒作對?皇室還是神意?都不行,所以陳家這二十年來穩如泰山,其功勞都得歸功于陳家這位傳奇老太爺。
陳家老宅子的大門并非和一些達官顯貴的府邸一樣大,反而隻是一扇普普通通的老舊木門,老舊木門兩邊是兩個鐵拉環,而門上還殘留着諸多貼過門聯後的迹象,門堂之上挂着一個銅鏡,兩邊則是兩盞紅燈籠,紅燈籠是一個陳字。
就是這樣一扇門,竟然是富可敵國的陳家大門,恐怕不來看的人都無法相信,因為陳家擁有的财富那可是數之不盡的,别說是建個門了,就算建個城池來住,對于陳家也并非難事,可陳家老宅子就是如此普通,帶着古樸韻味。
最令龍行震驚的是門口竟然沒有守衛,而那低矮的圍牆,龍行一個飛躍便能進入其中,陳家老宅子幾乎不設防,而陳家老宅子的大門也是隐藏在幽深箱子之中,誰能想象這是大名鼎鼎的陳家?
蕭清浔這時也走下了馬車,走到老舊木門前,素手輕擡,拉起鐵環,輕輕扣着,發出一陣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良久之後,宅子内也有了動靜,隻聽見有人打開了門栓,緩緩拉開了大門,開門的是一名身着華麗的青年,這名青年眉宇中帶着傲氣,在看到蕭清浔之後,眼中掠過了一抹明顯的貪色。
“原來是清浔表妹,嘿嘿,表妹,近些日子過得可好?”這名青年嘿嘿一笑道,一目光卻在蕭清浔曼妙的身軀上掃視着。
蕭清浔一雙眸子中也掠過一抹明顯的厭惡,語氣淡淡說道:“多謝文華表哥關心,清浔最近過得很好,清浔回府,首先要去拜見下爹,就不跟表哥多談了。”
說完,蕭清浔蓮步輕移,朝着陳府走去,不曾想陳文華身軀向一旁一移,擋住了蕭清浔的路,目光中帶着調戲看着蕭清浔道:“清浔表妹剛回來,表哥自然得替三伯父好好照料你,跟表哥去喝一杯如何?”
面對陳文華言語之間中的調戲,蕭清浔的面色頓時陷入冰天雪地了一般,語氣冰冷道:“我爹什麼時候讓你來照顧我?你配嗎?”
陳文華嘿嘿一笑道:“如何不配?三伯父是不是你爹都不知道,說不定咱們還能湊一對,到時候我不就能照顧一下表妹你了嗎?”
“惡心至極!”蕭清浔厭惡的看着陳文華,剛準備擡起玉手扇眼前令她惡心的這張面孔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皓腕被人抓住,随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打這樣的人渣,豈不是髒了你的手?讓我來替掌櫃來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