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裡面。”
車子如同黑夜中的幽靈一般,靜靜的在街邊的陰影趴伏着。
葉南看着平闆上紅點的位置,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着麥克風低聲說道:“準備潛入救人,盡量不要殺人。”
葉南之所以叮囑這麼一句,是因為從之前那次打交道的經曆來看,對方似乎并沒有想過要殺人。
在整個過程中,對方表現出來的行事作風也是幹淨利落,絕對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有些來曆或者身份的。
在不明白對方身份的前提下,葉南還是有所克制,反正他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回萊溫,而不是殺人。
再說了,這裡可是樂敦市區,不是非洲戰場,他們雖然是雇傭兵公司,合法擁有槍支,但是卻并不代表着他們有着合法殺人的權利。
“是!”
除了駕駛員,其他人全部跟着葉南下了車,向着不遠處的建築物摸了過去。
那建築物戰地面積很大,看上去像是一個廠房,但是這個地段卻是頗為偏僻,而且這建築物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什麼明顯的燈光。
葉南等人悄然的順着陰影向着裡面潛入,無聲無息。
與此同時,巨大的庫房裡某個密閉的房間裡,萊溫坐在一根椅子上,看着對面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原來是托瓦爾先生,隻是如果你需要見我,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何必使用如此粗暴的方式……”
萊溫的面前是一張陳舊的木桌,在木桌的對面坐着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秃頭,肚子也微微有些挺。
這個男人臉上帶着幾分笑容,隻是這笑容裡卻帶着幾分發自骨子裡的陰冷。
“哦,我美麗的侯爵夫人,我真希望和你相見是在床上,而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萊溫臉上臉色平靜:“托瓦爾先生,我現在就在這裡,我一個弱女子又不能抵抗什麼,你想說什麼做什麼就直接說直接做吧。”
托瓦爾哈哈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前提是你交出那件東西。”
萊溫輕聲問道:“什麼東西?”
托瓦爾收拾臉上的笑容,冷冷的說道:“萊溫,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在我的面前隐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萊溫瞳孔微微一縮,但是臉上神色依舊冷靜:“我當然知道托瓦爾先生,你是樂敦有名的商人,慈善家……”
“砰!”
托瓦爾猛的站起來,雙掌重重的撐在了桌面上,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看着萊溫。
“萊溫,少給我說這些,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美國潛伏在英格列的間諜,這點還需要我點明嗎?”
萊溫神色依舊不變,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居然是間諜,可是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托瓦爾冷冷的逼視着萊溫:“你當初接近你去世的前夫,也就是我們的切爾夫侯爵,不用就是因為侯爵身份特殊,能夠接觸到很多高層的秘密嗎?”
“原本你是想從侯爵的入手,誰知道切爾夫卻這麼早就死了,沒有了切爾夫當你的跳闆,所以你又換了一種方式,利用自己的美豔和侯爵夫人這個名頭,和各種高層人士打交道,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對付他們,掌控着他們的秘密。”
“如果不是你打錯算盤,将目标放在我身上的話,我還真不會注意到你,隻會把你當作一個不甘寂寞的風流俏寡婦……”
托瓦爾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伸出手,輕輕的擡起了萊溫的下巴。
“如此漂亮的女人,卻是如此的厲害,如此的有心計,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栽倒在你的手裡……”
萊溫神色不變,依舊平靜,甚至還帶着兩分微笑:“我依舊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隻能說你編的這個故事編得真是不錯。”
“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難道你覺得我舍不得對你下手嗎,你覺得你扛得住酷刑嗎?”
托瓦爾的聲音充滿了陰冷:“你識相一點,将那些東西都給我,隻要你得到了這些東西,我便會放了你,你走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幹。”
萊溫眼光直直的看着托瓦爾,聲音有着兩分疑惑:“你是誰,調查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托瓦爾随手在旁邊的桌面上拿起了一把鋒利匕首,然後繞了一個圈子,走到了萊溫的背後,将鋒利的匕首貼在了萊溫那漂亮的臉蛋上。
“隻要我稍微這麼一用力,你這張如花似玉的漂亮臉蛋就完蛋了,以後你就是個人見人厭的醜八怪,說真的,我都有些舍不得啊。”
萊溫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非常的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
她雖然能夠保持冷靜,但是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容貌都絕對是非常愛惜的,如果真的被劃上幾刀,成了醜八怪,那光是想想都是非常可怖的事情。
“你想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托瓦爾神情有着幾分得意:“幹什麼,當然是賣錢啊,你那些東西每一個都是價值高昂,我想有很多人會對他們感興趣的,絕對能賣個高價。”
萊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冰冷的刀鋒讓她的皮膚都炸起了細小的顆粒,她竭力的穩住自己心神,沉聲問道:“托瓦爾,你到底是什麼人?”
托瓦爾嘿嘿一笑:“我隻是一個商人,找尋一些可靠有價值的消息,然後将之出賣給有需要又給得起價格的人,就是這麼簡單。”
萊溫眼中流露出兩分恍然:“你是消息販子?”
托瓦爾冷冷的笑道:“如果你要這樣叫我,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更願意稱呼自己為情報專家……”
萊溫冷冷的問道:“像你們這種人,無一不是手段多多關系複雜的人,一個普通的商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你到底是誰?”
托瓦爾的匕首在萊溫的臉上輕輕的滑動着,冰冰涼涼的,卻又絲毫沒有傷到她的肌膚,可是給她帶來的恐懼卻是非常大的。
“我說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商人,如果一定要講關系,我隻是在MI6幹過很多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