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真澤大吼一聲,垂下的刀反撩而上,速度奇快!
厲書傑眼光一變,來不及拔出斷劍,松開了斷劍劍柄,腳掌發力,身子頓時向着後方疾射而出。
刀光貼着厲書傑的大腿前方掠過,厲書傑的右腿褲管瞬間被武士刀切開,刀尖劃破了厲書傑的大腿,橫掠而過。
武田真澤這也是最後亡命的一刀,一刀揮過,心髒處出來的劇痛,已經讓他無力為繼。
武士刀猛然的插入了他面前的地面,他手拄着武士刀,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倒地。
武田真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兇口插着的斷劍,眼光透露出幾分絕望。
這是必死的緻命傷!
武田真澤擡起頭,看向厲書傑,眼光有些深沉而複雜。
“你是誰?”
葉南從旁邊奔了過來,他可是被最後那驚險的緻命一刀給吓出一身冷汗,他低頭一看,發現厲書傑的褲子被削開,大腿上還有一道細細的傷口,正在向外滲皿。
值得慶幸的是厲書傑閃避的動作很快,如果他再慢那麼一瞬間,恐怕他的兩條腿都會被直接斬斷!
葉南檢查之後,松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
“他說什麼?”
葉南翻譯道:“他問你是誰?”
厲書傑沉聲回答道:“厲書傑,華夏戰神楊浩的親傳弟子。”
葉南照着翻譯了過去,武田真澤的眼睛一亮,眼中透露出幾分恍然。
“華夏戰神!原來如此!我敗得不冤!”
武田真澤嘴裡溢出了鮮皿,臉色卻出人意料的平靜,他松開了緊緊握住武士刀的手,身子再也無力支撐,撲倒在地。
葉南将眼光從武田真澤的身上移到了他的兩名弟子身上,那兩名弟子面色絕望,對視了一眼,然後收起了手裡的武士刀。
“劉先生,請允許我們帶走師傅的遺體。”
葉南點頭,武田真澤和厲書傑是公平一戰,雖然死了,但是卻也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他看得出來,厲書傑赢得非常的艱險,這個武田真澤的實力非常強!
“你們可以帶走他,但是他之前說的話……”
那兩名弟子沖着葉南鞠了一躬,其中一名沉聲說道:“斬魔堂和蒼狼社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
葉南點頭:“希望你們說到做到,否則後果自負。”
那兩名弟子沒再多說話,走上前,将武田真澤的武士刀收了起來,然後帶上了他的屍體,向着山下而去,在山下的路邊有着他們開來的車子。
葉南和厲書傑都沒有阻攔他們,看着他們離開後,葉南這才走到酒井小奈美面前,幫他們解開了繩子。
“主人,對不起!”
葉南擺擺手道:“不用道歉,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有沒有難為你們?”
酒井小奈美搖頭:“他沒有難為我,隻是斬斷一個拔槍對付他的弟兄的手,我見勢不對,就讓弟兄們放棄了反抗,任由他把我帶走了。”
葉南嗯了一聲:“沒事就好,這件事情你剛才也見到了,已經算是徹底過去了,他們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酒井小奈美嗯了一聲:“讓主人為我冒險,對不起,其實主人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葉南笑道:“怎麼可能不管,你不用多想。”
葉南回到厲書傑面前,關切的問道:“你的腿傷的重嗎?”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厲書傑回答了一句,眼光有些熾烈:“這家夥還真的是挺厲害的,我的劍質量也差了不少,如果不是我早算到這一點并且利用這一點,恐怕還很難赢他呢。”
葉南苦笑道:“我在旁邊看得心都快飛出來了,尤其是他最後那一刀,太快太兇猛了,我當時差點以為你被劈中了!”
“最後的反擊,能不淩厲嗎?”
厲書傑笑道:“幸好我沒有絲毫大意,否則的話,恐怕以後一輩子都要坐輪椅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厲書傑又有些興奮的說道:“不過這一戰打得可真是痛快,我又有不少的領悟,這些領悟在普通切磋中可是根本沒辦法領悟到的。”
葉南對這個師兄也是無比的佩服,這完全是拿命在拼,完全是賭上自己的性命在修行!
“走吧,回去啦。”
一行人回到了秘密據點,酒井小奈美拿出準備的藥箱,葉南幫厲書傑的傷口進行了處理包紮,然後各自休息。
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對生活造成任何的改變。
彭琪嘉一大早醒來,看到平安無恙的葉南等人,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酒井小奈美繼續去忙蒼狼社的事情,葉南和厲書傑再度保護着彭琪嘉前往大闆醫科大學。
酒井小奈美再度重金購買了一把精鋼長劍送給了厲書傑,畢竟厲書傑是劍修,手中有劍和無劍的戰鬥力是完全不同的。
……
大闆醫科大學,某棟教學樓的頂部。
兩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站在天台的邊緣,其中一人手裡拿着望遠鏡。
“不是說隻有一個保镖嗎,怎麼現在變成兩個了?”
拿着望遠鏡的男人長得很是俊美,看上去三十來歲,眼睛狹長,臉色略微有着兩分異樣的蒼白,他放下望遠鏡,微微皺起了眉頭。
另外那個男人四十多歲,模樣很是斯文,臉色也同樣的有着幾分病态般白皙,聞言輕輕笑道:“管他一個,還是兩個,反正一并幹掉就是,沒什麼差别。”
“那兩個家夥恐怕沒那麼好對付,他們不像是普通人,應該是華夏的修行者,小丫頭事關重大,他的家人能量巨大,不可能隻給他安排一兩個普通人警衛的。”
四十多歲的男人輕笑道:“他們的年紀看上去也都不大,一個二十六七歲,一個三十四五歲,這個年紀的修行者,又能有多強的實力?”
三十來歲的俊美男人皺了皺眉頭,表情略微有些不悅:“達爾斯,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你的對手,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疏忽,可能就會要了你的性命!”
四十多歲的達爾斯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微微低頭:“是,安東尼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