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中型商隊的主旗上面有一個大大的“鄒”字,隻要是熟悉娲思領的人都知道,這面旗幟就是屬于娲思領十大商會之一的鄒家。
提起鄒家,布魯星除了娲思領的人,知道的其實并不是很多,但如果提起一個人,估計所有醫療界的布魯星人都知道。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鄒錦程,當然了,鄒景程出名的地方跟鄒家的生意并沒有多大的關系,但了解鄒家的人都清楚,鄒家這幾年在十大商會中的排名不斷的靠前,與鄒錦程有非常大的關系。
提到這個鄒景程,不得不提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全球性的災難。
這場災難,不是自然災害,也不是戰争,但是卻比各種自然災害和戰争更加的可怕。
而這場災難,短短的半年時間就奪走了布魯星整整兩千多萬條生命,這比任何一場災難,比任何一場國家之間的戰争所造成的人員死傷都要多。
這場災難就是被布魯星西半球大陸稱之為“死神鐮刀”的一場流行性感冒,而在東大陸雖然這一次的災難沒有西大陸那麼嚴重,但如果沒有鄒景程,估計人口衆多而又密集的東大陸受到的災難會更加的嚴重。
這一場“死神鐮刀”流行性感冒,與普通的流行性感冒不一樣,不僅僅是感染的速度非常的快,更重要的是不管是東大陸流行的草藥,還是西大陸剛剛興起的化學制劑療法,都對這種流行性感冒束手無策。
而當時還在藍旗帝國皇家醫學院就讀的鄒景程卻發明的一種方法,雖然同樣不能有效的治療已經得病的病人,但卻能夠防止健康的人群感染這種新型感冒病毒。
而這種方法就是被後來稱為“生命之盾”的病毒疫苗培養技術。
而此刻,這一支行走在木九他們身旁的商隊中,一個戴着眼鏡,梳着大背頭的中年人也正在不斷的打量着木九他們這一支奇怪的隊伍。
“真是一群充滿活力的年輕小夥子,看他們的模樣和裝備,應該是一群水手吧,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了木九他們幾眼,看到這些人似乎并沒有什麼惡意,這個中年人便轉頭對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道。
“六老爺,他們的模樣的确是一些水手,而且在我們娲思族人當中,除了水手和護衛隊之外,很少有佩戴武器的,但是看他們黝黑的皮膚應該不會是陸上行走的護衛隊。”
那位管家模樣的人也肯定的說道。
“嗯,隻要不是對我們商隊有威脅,我們倒不必去管他們,不過還是要讓隊伍加快腳步了,畢竟關于魯南行省的一些情況,我們必須趕快跟家裡面說一下。”
雖然排除了眼前這些人的威脅,但是這位中年人眉頭并沒有放開,聽完管家的話,便小聲的吩咐了幾句。
而他說的話剛好被注意力移到這裡的木九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個人非常的了解現在魯南行省的情況,可是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對方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呢?”
木九豎起耳朵聽完那位中年人的話,心中暗自的盤算,正準備找個借口上前打探。
“六老爺…六老爺…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
而就在木九心如電轉的時候,對面商隊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這條長長隊伍中間的方向,一個夥計火急火燎的奔跑過了,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呼叫這位領頭的中年人。
“怎麼回事?是不是小琴的傷情又發作了。”
聽到那位夥計焦急的呼喚聲,這位正準備讓管家去傳令的六老爺眉頭蹙得更緊了,勒住腳下的駿馬,回頭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的,六老爺,小環剛才要給二小姐換藥的時候,發現二小姐又發燒了,而且非常的燙。六老爺,你趕快去看看小姐吧。”
“哎!這下可就難辦了,連我鄒景程藥都沒有辦法,難道是老天爺非要奪走小琴的命嗎?”
皺着眉頭的六老爺一邊焦急的勒緊缰繩,準備調轉馬頭,一邊沮喪的自言自語,而從他的話語中便可以聽出這人便是那位發明疫苗療法,聞名世界的神醫鄒景程。
“傷口發燒,無藥可救。這不正是細菌感染引起的破傷風嗎?”
鄒景程的自言自語立刻引起了木九的注意,倒不是說鄒景程這個名字,畢竟木九并不是一個醫生,所以并不認識這個發明了挽救無數生命新療法的鄒景程。
而引起木九真正注意的則是那位二小姐的症狀。在這個時代,要說醫療技術其實已經很發達,對于傷口為什麼會發炎引起并發症,導緻病人發燒甚至死亡的原因非常的清楚,但卻還是束手無策。
所以這個時代的醫生也隻能盡量的防止讓受傷者被細菌感染,卻沒有任何一種藥物,能夠殺滅那些感染了人體的細菌。
“系統裡好像有一種藥物可以有效的治療這種感染?”
正在愁着無法接近中年人的木九聽完對方的自言自語,眼前突然一亮,便想到了一個方法,趕緊邁開腳步走向了對方的隊伍。
“這位先生,請留步!”
木九他們的位置落後了鄒景程一小段距離,所以木九來到商隊這邊時,焦急回轉的鄒景程剛好來到了這裡。
“籲…”
剛剛要提起馬速的鄒景程看到眼前突然冒出一個人擋住了去路,趕緊勒住了缰繩停了下來。
“什麼人?啊……這位小兄弟,您有什麼事情呢?”
被擋住去路的鄒景程雖然有些惱火,畢竟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焦急,不過當他看清木九并不是商隊中的人之後,一向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他,也壓住了心中的惱火。
“不好意思,鄒景程先生,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受傷感染而發燒了,我這裡有一種特效藥,專門治療傷口發炎的,不知道……”
“你認識我?”
聽到木九對自己的稱呼,并不知道自己的小聲自語被對方聽到的鄒景程有些疑惑的問道,畢竟木九陌生年輕的面孔,讓他記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小夥子。
“哦!鄒先生,您别誤會,我之前并不認識你,隻是我這人的耳力比較好,剛才鄒先生的話我無意中聽到了。”
“哦,是這樣啊!那……等等,你說你有特效藥可以治療小女的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