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是個開放性的大帝國,擁有着博大的兇懷。在用人上兼容并蓄,文臣武将中有很多出身少數民族的,著名的有西平郡王哥舒翰、東平郡王安祿山、密雲郡公高仙芝等。
李白本人也有突厥皿統。
說起這個密雲郡公高仙芝,可是大有來頭。
高仙芝是高句麗人,今年30歲,現任右羽林大将軍。
高仙芝是大唐的名将之一。他20歲的時候,就被封為了定邊将軍。
當年吐蕃占領小勃律,唐王朝為了奪回小勃律,耗時兩年,三次出兵都失敗了。天寶六載(747年),李隆基派高仙芝擔任了行營節度使。他采用長途奔襲的戰術,擊敗吐蕃名将松贊南甯,僅僅25天,就奪回了小勃律。因功升任安西節度使。
天寶九載高仙芝率軍進攻石國(今烏茲别克斯坦塔什幹一帶),先假裝和談,然後進行突襲,生俘了石國的國王。第二年,石國勾結大食帝國10萬大軍前來報複,被高仙芝以3萬人大敗,并親手射殺了大食統軍元帥。高仙芝戰功顯赫,成為大唐名将。
這次,吐谷渾在隴右道邊境上挑釁,高仙芝奉旨出征,大獲全勝,已經在返回長安的路上。
不過,高仙芝的出名,不是因為他的功績,他有兩絕,不,應該是三絕,令人驚豔。
其一是他的外貌,潘安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高仙芝的外貌絕對是陸毅或者黃曉明一樣級别的,英俊潇灑,皮膚比起大多數的女子還要白皙細膩。
第二就是他的劍術。李白剛出道的時候,号稱詩劍雙絕,自從和高仙芝比試之後,自覺地把後面一絕給吃了,從此不再以劍術高手自居。
他還有一絕,那就是他的人品。高仙芝自幼定下了娃娃親,後來因為戰亂,他的未婚妻失蹤了。
高仙芝一直等了她15年,期間拒絕了包括公主在内的衆多美女,硬是找到了未婚妻,迎娶了她。他簡直是男版的薛寶钗,這件事在大唐成為一段佳話。
高仙芝堪稱大唐絕世好男人。
此時,太子李亨看中的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另一項才能,那就是打馬球。高仙芝武功高超,打馬球的技術也堪稱一流。
李豫提到了高仙芝,他的妹妹李澄卉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來。
李澄卉心高氣傲,高仙芝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形象之一,她的擇偶标準是李白的才情,高仙芝的品貌。這樣的人才在大唐年輕一輩中,别說鳳毛麟角了,連一根鳥毛都沒有。李豫很為她這個品貌出衆,才藝雙絕的妹妹的婚姻擔心。
李豫總喜歡拿這件事來逗李澄卉,他說完了高仙芝以後,特地看看妹妹,說道:“小妹,過幾天,高将軍凱旋而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迎接?”
李澄卉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去。”
李豫笑道:“真不去?”
李澄卉說道:“你管不着,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李豫哈哈一笑,說道:“高将軍這樣的人才,大唐可不好找啊。”
“你!”李澄卉有點急眼了。也難怪,大唐女子14歲就可以結婚,她馬上就16歲了,在大唐已經靠近老姑娘的行列了。
聽到兒女的對話,李亨說道:“卉兒,你兄長說得對,你的婚事,也該上心了,長安城那些青年才俊,已經大都娶親或定親了,你這樣再等下去,就更不好找了。”
人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李亨是太子,也就是未來的皇帝,可是他的女兒要想找一門好親事,也不容易。李澄卉才貌雙全,配得上她的鳳毛麟角,而且她不像其他女孩,可以給人做平妻或者做妾。這就更難了。
李亨寵愛李澄卉,真有點為她着急了。
李澄卉心裡也有點着急,可是她畢竟是個少女,正處在愛做夢的花季,對愛情依舊充滿了期盼。
她嬌嗔地說道:“阿爹,您怎麼也和兄長一樣,來拿女兒開心?”
李亨慈愛地望着如花的女兒,心中暗暗有些擔憂。他的皇帝好爹李隆基,有個毛病,好給皇室的未出閣的女子指婚,來籠絡朝廷重臣。這萬一他老人家哪天突然又動了這個心思,給李澄卉指婚,而女兒又不喜歡,那不是苦了這個孩子了嗎?因此,他希望自己的女兒的婚事盡快有了着落。
他不知道,他的擔憂不久就成為了現實。
隴右道。
藍天白雲,山花爛漫。
在吉州通往長安的官道上,一隊身着黑色衣甲的官軍的人馬正在行進。
當先一騎白馬上,是一名年輕的将軍,他一張白皙的俊臉棱角分明,星眉朗目這個詞彙是專門為他這樣的帥哥定制的。他白盔白甲胄,身披白袍,手中一杆亮銀槍,威風潇灑。在黑色的隊列中,格外惹人注目。
他就是高仙芝,大唐女子心目中的超級偶像。他剛剛結束了征讨吐谷渾的戰争,凱旋而歸。
這時,一騎快馬來到他的跟前,馬上的騎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說道:“啟禀高将軍,往前10裡,就進入關内道的轄區了。關内道觀察使李使君帶領屬官,在前方的10裡亭,迎接高将軍。”
高仙芝點點頭,說道:“前面帶路。”
騎士拱手說道:“是。”翻身上馬,在前面引路。
長安東區監獄。
李慧娘給了女牢頭高倩一筆錢,在李素素的陪伴下,見到了關押在同一個監獄,死囚牢房裡的蓮香。李慧娘看到,蓮香蓬頭垢面,腳上帶着沉重的鐐铐,白皙的腳踝已經被磨得紅腫不堪。
李慧娘說道:“蓮香。”
見到李慧娘,蓮香十分慚愧又異常難過,她說了聲:“媽媽(老鸨子)。”就低下頭去。
李慧娘說道:“蓮香,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嗚嗚。”蓮香放聲哭泣起來了。
李慧娘任由她哭泣,等到她稍微平靜下來後,遞給她一塊手帕。
蓮香抽泣着,擦了擦眼淚,伸出被刑具夾得紅腫的雙手,顫抖着說道:“媽媽,你看,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毒打我,我都沒有屈服,可是他們抓了我的父親,我要是不照他們說的做,我父親就會被他們害死的。我……嗚嗚。”說着,她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