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鬥
關然兒極不情願的吩咐人将她熬了兩天的雪梨膏端了過來。
原本,她是打算用她親手熬制的雪梨膏和俞羽宣享用二人世界的,要知道,她入王府兩年,一直沒有子嗣,最近,大夫說她身體極好,合适受孕,所以她就想抓住這個機會,給俞羽宣生下個一兒半女,好在這諾大的宣王府占住腳根。但是,不成想,這突如其來的聶華章輕松的占了便宜,生生的破壞了她設計好的事情。
她心裡面對聶華章的恨無由的增多了幾分。
丫頭端來了雪梨膏。遠遠的,便可聞見那沁人心脾的甜意,不難想象關然兒為了這碗雪梨膏費了多少的心思。
李瑟瑟掩鼻帶笑,溫和而語:“想來姐姐為炖這雪梨膏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吧,遠遠聞着,就甜的厲害……”
關然兒白了一眼李瑟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中。平素裡,在這個王府中,王妃商氏一心向佛,不理雜事。府中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全交給了這兩位側妃,關然兒生性霸道,加上她娘家勢力不錯,平白的就壓了李瑟瑟一頭,關緊的事兒,有油水的事兒,全是她一人說了算了。
“那是自然,為了王爺費心思,妾身願意。”關然兒說着,半依着那風韻的身體便靠到了俞羽宣的身上。“王爺,來,妾身喂王爺。”關然兒旁若無人的端起碗,拿起勺子,欲往俞羽宣的嘴裡面塞。
那碗經過聶華章的面前,聶華章輕輕皺眉毛。
俞羽宣伸手接過了關然兒送過來的碗,大口的喝上了兩口。“本王自己來便是……”
關然兒不悅,嬌笑而語,那聲音軟的都能擠出來水了:“王爺,人家就想喂王爺呢……”
對于這一幕,大家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關然兒一向對俞羽宣火辣,奈何俞羽宣就跟那溫水一樣,老是溫不出的。既不表現出來對她的在意,也不表現出來對她的厭煩。
“關姐姐,王爺疼你,喜歡你,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兒。”李瑟瑟接話,不管她說的真假,倒是真說到了關然兒的耳中。她就喜歡聽這話。“現下聶姑娘有傷在身,怕是不能勞心勞神,坐了這久了,想來也累了,要不咱們先走,讓她清靜一下?”
聶華章對這一幕不厭不喜,就如同是看戲一樣。不過,這樣的戲碼當真膚淺,看來也不過是素然無味罷了。李瑟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她接了便是。“是啊,坐了這久了,傷口有些隐隐疼痛的,我還是躺一下的好,請王爺與關側妃别處恩愛吧……”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行離開,你好好休息。”俞羽宣伸手,自然的替聶華章掖了掖被角。
這一幕,清晰的落到了李瑟瑟的眼中,她不動聲色,内心卻是波瀾翻湧,俞羽宣是王爺,竟親手為一個女子掖被角,而且還這麼自然,真如外界所言,俞羽宣對這姑娘動了心嗎?
“嗯,王爺慢走,關側妃慢走。”聶華章點頭。
“王爺,你忙了這半天了,要不去我的誠安院好好坐坐,妾身給您按按肩……”關然兒一心喜悅,生怕别人攪了她的好事兒。
俞羽宣起身,背手前行,連腳步都沒有放慢。“本王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就先不過去了,改天得空了再跟你說話兒……”
關然兒着急忙慌的追着俞羽宣的腳步前行。
關然兒和俞羽宣離開了以後,屋子裡瞬間靜了下來。李瑟瑟看着聶華章,再看了一眼大咧咧擺在那裡的另外一碗雪梨膏。
“聶姑娘,關姐姐這雪梨膏熬的真心不錯,要不你嘗上幾口?”李瑟瑟端起碗來,送到聶華章的身邊。
李瑟瑟的好意,聶華章自然知道,但是,這關然兒雪梨膏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她還真不确定,所以她不會喝。
“側妃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華章自小對涼性東西過敏,這雪梨膏熬制的雖好,怕是華章無福消受啊……”
“既然如此,那便不喝了。原本這心思也不是用到聶姑娘身上的。”李瑟瑟話中有話,不便表達。
“呵呵。”聶華章輕笑。
自古以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争,深宅大院便鬥的不可開交,更何況是這王府呢?
“要是不喝,是不是有點兒浪費呢?要不我替姑娘品品如何?”李瑟瑟試探的問道。
聶華章有些意外,李瑟瑟身為側妃,什麼好吃好喝的沒用吃過用過呢?這雪梨膏也沒有什麼特别之處,她為什麼要讨來吃呢?
不過,她沒有多想,反正這東西也不是屬于她的,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與她無關不是。
“側妃娘娘請便。”
“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我是王爺的妃子,無需娘娘來娘娘去的,依年紀算來了,我長你一歲,要不,我們姐妹相稱吧?”李瑟瑟依然溫和,仿佛在她的臉上從來也看不到什麼波瀾。
越是平靜的女人,越是有味道。就如同那窖藏的美酒,越沉越香。
隻見她端起那碗雪梨膏,一口氣的喝了下去,喝的是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口。喝完她還不忘贊美關然兒的手藝。
“好喝,真好喝。怪不得王爺的心都讓關姐姐給拽去了,有得這手好手藝,哪個男人能不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李瑟瑟的話語還未說完,臉然急轉而變,但見她手撫小腹,彎下了腰,緊接着,臉上汗水真滲而出,痛苦的慘叫便在屋内響了起來。
“哎喲,疼死我了……”
“側妃娘娘,您怎麼了?”聶華章擰着眉頭問道,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怎麼就出了事情呢?
李瑟瑟手指那個空碗,痛苦的說道,“妹妹,快告訴王爺,那碗雪梨膏有問題……”
話語剛落,屋内便湧進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丫頭,頓時,屋内慌作一團。
“快去請大夫,側妃娘娘身體有佯。”聶華章沖着那些慌亂一團的丫頭們吩咐道。王府複雜,她須得小心言語。
趁亂空隙,聶華章拿起那隻空碗,端詳了起來。稍時,她看向了疼的大呼小叫的李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