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孫奇改頭換面,當然昨晚那個神秘聲音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讓孫奇欲哭無淚,昨夜孫奇的枕頭都濕了。
在半年内弄出蒸汽機車,否則就永遠停留在見習機造師五級,這是階段性任務吧。
這神秘聲音就是那麼霸道,那麼蠻橫。
當初讓孫奇鋤地,你說幹什麼不好,非得鋤地,讓孫奇都遺留見到鋤頭就想挖地的後遺症。
但是蒸汽機車.....
孫奇想辯駁,但是那神秘聲音自顧自美麗,壓根不理孫奇,完成任務後,獎勵也是十分豐厚的,會獲得n多典藏版圖紙和綠色精華,總之就相當于一個沒有職業的轉職任務,不完成就卡在此處無法自拔了。
蒸汽機車啊,好在蒸汽機都出來了,就差解鎖那個蒸汽機車的圖紙了。
所以這一天孫奇很郁悶,在郡守府中垂釣,竟然一個搖晃,差點掉進池中,好在他身手不錯,在掉下去的前一瞬間抓住了岸上的石闆,這才得以不濕身。
孫奇滿目憂郁,隻得出去轉悠,轉換心情。
再說漕運使屬于戶部下轄,但是那都是兩江漕運使等等比較大的職位,孫奇這隻是一個郡的漕運使,戶部也沒那麼多精力來管轄地方上的運糧官,所以他這算比較清閑的官職了。
沒有朝廷聖旨,沒有官印,就是一個烏紗帽,一個破舊的绶帶,馮川就給孫奇招呼了一聲,你今後就是咱江甯郡的漕運使了,反正這個職位閑了很多年了。
孫奇納悶,你給我個閑職...
“額,馮長官,這漕運使我....”
“放心,這是暫時給你的,我能看出你不是池中物,明年會試之前你就先在我這當這個小官吧!”
但是這都算比較好運的了,要知道舉人出身,能在郡上拿個官職,那是極為不容易的,平常甲等舉人一般都是九品縣令起步,孫奇這直接就是一個郡的總糧官,不知道多少人都嫉妒羨慕恨呢。
恨就恨吧,誰讓孫奇上面有人,一個是手腕獨特的浙東巡撫使,一個是揚州六郡第一大郡郡守。
這兩人好歹都是鷹派的健将,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官職,并沒有戳痛上面的刺史。
“看,那就是孫公子,好帥哦,有才又能當官,還是個機械大師,我要是能嫁給他,我紅包這輩子就知足了.....”
“那我豆腐西施咋辦?聽說孫公子出身貧苦,專門喜好我這種農村女孩...”
孫奇走在街上,這烏紗帽還戴的不是很習慣,許多路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個大人為什麼不騎馬,為什麼那绶帶就好像十年沒洗,沒錯,那條绶帶,确實是馮川十年前任漕運使時戴的,一直扔在倉庫,給孫奇翻找了出來。
不過好歹我是有官職的,這樣想着,孫奇昂頭挺兇大步向前,父親,您兒子現在也是個官家人啦.....
孫奇正走街串巷拜訪一些達官貴人,當然,一些達官貴人,比如楊家,張家也派一些小厮來祝賀孫奇新官上任。
當然禮品是招收不誤了,後序還要慢慢收拾這些家族。
其實要不要官職都無所謂啦,開玩笑的,沒有官職,那就寸步難行,什麼事都得請示郡守,什麼權利都得由官家人給,這個很不方便。
對于懷表,好在許多工匠手巧,都是地裡插秧的好手,左右兩個身經百戰的巧手,将那些懷表内部的零件打造的極為精巧,張文忠來給孫奇報告這個懷表的零件,順便帶着一個内部零件。
“可以,就按照這個做,做好後記得請抛光師,也就是打磨師打磨一下。”
孫奇很是贊賞地看着手中這個懷表的内部零件,自然這零件比不上圖紙上的精巧,但是這在古代都是十分難得的,就和遠在東方的大漢人民,吃上遠在火羅國,其地域大概在上輩子非洲的地方的咖啡豆一般,實屬不易。
懷表這種東西,技術含量較高,孫奇不會半兩銀子就賣出去,這些奢侈品,價格還有待商定。這不比銀鏡一樣,明明很難做,但是工藝卻不是那麼精細,人工費用少,定價自然就低。
張家的仆人見到孫奇後,不免有些目瞪狗呆,前幾天這位孫公子還一身布衣,怎麼幾天不見就渾身烏沙。
“孫公子,我家家主在明天召開文正書院的負責人決定的大會,您是其中一個候選人,請準時參加。”
孫奇點頭答應,話說這書院負責人自己是志在必得的,薛偉剛當時在書院說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壯語,孫奇用錄音筆把那句話錄了下來。
當晚孫奇一夜無眠,自然也就想一些心事,不知道父母過的如何,浙東第一學堂的孩子們有沒有調皮搗蛋,地下城孫家有沒有好好地運轉...
總之這一夜的想法,如同天上的流星,孫奇還想到狐小七竟然能把玻璃和銀鏡圖紙進獻給官家,這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當然,這些東西都能改善人們的生活條件,要知道,大漢國是沒有專門的玻璃制造廠的,孫奇自然也沒權利去開那個玻璃廠,但是馮川可以,一郡之守,完全可以在孫奇的指導下完成辦廠的壯舉。
“奇公子,睡了嗎?”
孫奇一驚,從夢中醒來,原來是睡在一旁的伍秋月,眼中有些閃光。
“過去好多天了,姑娘有些想家。”
誰不想呢,孫奇也有些思念家鄉,但是大丈夫不四處曆練,呆在家中是毫無作為的。
“放心,總有一天,你會是第一個衣錦還鄉的女性進士,放心吧!”
伍秋月中舉到現在,處變不驚,除了陸機,完全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生活,但是這樣,也容易寂寞,周圍人都在努力幫扶她,這讓一心要強的伍秋月十分尴尬。
天色微涼,孫奇默默幫伍秋月擦幹遺留在眼眶的淚痕,王叔有了歸宿,孫奇這夜徹夜未眠,因為心中思考的事情太多了。
“這個大漢朝,或許會真的不一樣。”
孫奇喃喃道,迎接他的卻是初升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