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孫奇現在處于試用機造師十級的大關,如果再加把勁,就能升級至見習機造師,解鎖更多的現代工具圖紙。
孫奇發現,如果他将圖紙分派給别人制作的話,能獲得的機造師經驗,是自己單獨制作獲得經驗的兩倍以上。
或許自古人多力量大,人多,孫奇能得到升級經驗也就越多。
估計科舉前後,孫奇就能順利晉級見習機造師,見習機造師能解鎖二星圖紙,發展規模會變得更大。
進入秋天的江甯,整個城池都堪稱秀麗的風景,梅雨多發的季節,連空氣都很清新。
秋風吹下一片秋葉,緩緩落從華利己眼前飄過,一隻信鴿從遠處飛來,正巧駐足在華利己肩頭,走廊上,空無一人。
那隻信鴿的身上,霍然印着一個紅色的‘魯’字!
是紅字輩高手,才能專用紅色印信鴿。
竟然是分會長的來信,他心裡無不驚訝,孫奇就是手握紅色神行令,才壓迫他這般窩囊,現在分會長親自來信,他當然不敢怠慢。
他穩穩接住信鴿,從信鴿的腿上的信筒中取出一條卷紙。
将卷紙打開細細看,片刻後,他的臉色就變了,仿佛分會長說的話讓他十分震驚,不到片刻,胖胖的圓臉漸漸浮現出兇惡的表情,但是漸漸又恢複正常表情。
隻是,華利己的眼神中浮現一絲貪婪的精光。
“狠狠壓榨嗎?哈哈,那小的就去狠狠将他壓榨!”
楓葉樹下,傳來幾聲忘我的奸笑....
孫奇走進書局前廳,發現這裡現在人山人海,不用力擠都擠不進去,這五天内,書局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這變化也是孫奇始料未及的。
人們排隊購買印刷體的書籍,幾乎趨之若鹜,形成了一股潮流。
他原以為印刷術會沉底孤寂一段時間,才會逐漸進入人們的視野,但是他估計錯了。
印刷術的受歡迎程度,絲毫不下于木驢。
“公子,這印刷術,真的讓這家書局起死回生了。”
伍秋月驚異道,她原本和孫奇以為的一樣,要過一陣子才能被廣大群衆接受,畢竟那麼新式的東西,接受都有個過程。
但是,這擁擠如海的人潮告訴她,大家都十分喜歡印刷體的書籍。
開始的時候,書局為了聚攏人氣,隻推出了幾本印刷的《神仙傳奇錄》,街上的行人一看,诶,這書還不錯,字迹這麼工整,甚至可以說正楷字,十分方便人們的閱讀。
俗話說,讀起來越舒服的書籍,銷售量就越好,不到半個時辰,書局囤積起來的書籍,就被搶購一空,甚至有些人為沒有買到印刷體的書籍而痛哭流涕。
“大家别着急,我們今晚會加班趕制一些新書,請大家明天再來搶購。”
華利己這幾日真是好事連連,高興的一張大嘴都合不攏,偶遇怪才孫奇,獲得神奇印刷術,書局的生意大為改善,不但還清了那些來打工的書生們的薪水,而且還剩餘一些錢财來償還書局拖欠四大家族的借款。
這三日,書局除去購置膠泥,紙灰和煤炭等成本費,竟入賬一百多兩,一百多兩呀,過去一年裡,書局的總收入都不到一百兩,現在三天,就賺了過去一年的錢财,對于華利己來說,這簡直就是鹹魚翻身。
分會長說得對,這孫奇的腦袋真是一座取之無盡的寶庫,總是能很有效率的解決一些實際問題,我真的好奇,孫奇下一步會創造什麼,不如我去試探一番。
他散步似得來到孫奇身邊,肥臉上帶着發自内心的喜悅:“奇公子,您這印刷術真是博大精深,沒想到百姓們這麼喜歡那種正楷的印刷體,我真是遺憾沒能早些遇見你。”
“呵呵,見笑了,一點小小的創意而已,談不上什麼博大精深,要不是華老闆給小生一個施展自己的機會,小生還真是無用武之地呢!”
孫奇謙虛道,本來他對魯班會的人沒什麼客氣的,但是這華利己雖然商人心性,但是好歹給了他施展能力的機會。
好歹是有一點點恩德的,對于華利己,孫奇隻有利用,談不上友情,因為從分會長那裡,孫奇就學到了借刀殺人,笑裡藏刀這個道理,現在無論魯班會的誰,官職有多高,财富有多多,再對他笑,他都不會付出真心了。
他也不是那種容易示弱的人,見華利己虛僞的笑容,他也将笑容挂在臉上。
他知道華利己想從他這裡弄出更多的幹貨,那分會長的心思,與這華利己一模一樣,都是貪圖自己的能力,一年後的魯班會讨論大賽,分會長想讓自己參加,這紅色神行令,估計就是參加讨論大賽的憑證。
雖然明處上孫奇在努力扶持華利己的書局。
但是,在暗處,孫奇卻是在積極架空華利己的書局,這幾天通過掌握華利己那些賬本,孫奇掌握了大量華利己貪污的證據。
“這華利己不但将州郡上撥給書局的三百兩運行資金私吞大半,就連地方富豪募捐給書局的慈善款項,都落入他的囊中。”
孫奇心中暗道,伍秋月從門外走進來,孫奇問她:“怎麼樣?華利己與四大家族借賬的款項都查清楚了麼?”
伍秋月點點頭,那些賬本,大都藏在華利己的卧室,伍秋月當作打掃衛生進去,将其中一些有借賬的賬本拿了出來。
到時候華利己一見那些關乎自己官途商路的賬本不見了,一定會心急火燎,而孫奇卻不急。
孫奇這幾天統計出了華利己的違規事項與各種私吞錢财的犯罪行為,白紙黑字,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
而且,孫奇也大量的詢問了那些給華利己打工的窮書生們的言論證據,書生們私下裡對孫奇抖露出很多華利己的壓榨行為。
望着桌上那一本白紙黑字的本子,上面寫滿了華利己的罪行。
“隻要我将這本子交給江甯郡郡守大人,估計這華利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