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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斷臂難接葛玄急

仲悠傳 一根花卷 4548 2024-01-31 01:13

  我說:“就按照現在這個情況回答,大不了就少個胳膊,無所謂。”葛玄狐疑的看着我說:“你這麼想得開?”我晃了晃左臂說:“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咋辦?”葛玄歎了一口氣說:“你的左臂從肩部的經絡和骨骼已經完全被震碎了,本來現在已經需要截肢了,我隻是想等你醒了以後和你确認後再進行。”

  雖然我有心裡準備,但是葛玄說出口的時候,我還是心裡一緊。我強裝鎮定的說:“恩,那就弄吧。不就是一條胳膊麼。“葛玄皺着眉頭說:”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于這樣。“

  我說:”你别感謝我,感謝那胳膊吧。不是他,你現在估計也沒啥機會說話了。“葛玄難得的流下了眼淚。我說:“我一條胳膊,能換你一條命。這麼值的買賣,給你你也得做吧。我覺得已經很值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都救了我多少次了,我都沒和你客氣,所以你也别跟我客氣。”

  葛玄抹了一把淚說:“那我去準備一下。”我嗯了一聲。等他出去後。我的眼淚也留下來了,我不是感傷。我特麼是吓的。這跟了我快三十年的零件,說卸就要卸下來了,這我以後不就成了楊過了。這特麼假如我要回去,是不是也是一個胳膊了。憑空丢了一個胳膊,我這咋解釋啊?

  過來一會,他們跟瞻仰遺體一樣一個個的過來和我聊天。大概意思就是安慰我少了個胳膊照樣不妨礙我是個男子漢之類的。連孫将軍都派人送來了祝福。我靠,看着這些人我就想揍他們。不來還好,這一來我更傷感了。等他們挨個跟我說完後,葛玄拿了個鋸走了進來。我一看到那鋸差點暈過去。

  我的汗瞬間就出來了,無奈的問:”這他媽是不是那天你們鋸船的那個?“孫策點點頭說:”是的。“我說:”你拿鋸船的來鋸我?衛生嗎?“葛玄說:“放心,我都用火和酒給你消毒了。”我一捂腦門說:“我操!”

  我用右手抹了一把臉,把一塊毛巾賽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來吧!”葛玄說:“你不用這樣。你這半個胳膊是沒有知覺的,所以一點都不疼。我現在先給你封住穴道。“

  我急忙問道:”等等,從哪鋸?“葛玄說:”從根兒鋸。“葛玄剛說完,旁邊的甘甯居然笑了一聲。我看着葛玄說,怒道:”把那個賤人給我轟出去,這麼嚴肅的場合,他笑個毛啊?“然後周瑜把甘甯拉出去了。

  葛玄和孫策把鋸放在我腋下,然後看着我說:”鋸了啊!”我大喘了幾口氣一閉眼說:“草!鋸吧!“然後葛玄個孫策對視了一下。

  葛玄對孫策說:”慢一些,不要鋸谝了。等我說完三二一,就開始吧。。。“

  正當他們要鋸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聽着就覺得猥瑣的聲音說道:”鋸下留胳膊~鋸下留胳膊啊~~“然後葛玄一愣。我也一愣。

  葛玄脫口而出:”難道是?“然後就見一個滿臉皺紋,髒兮兮的老頭一掀簾子探頭進來看,臉上還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猥瑣笑容。

  左慈這貨慢悠悠的背着手走了進來,對着葛玄說:”呦,這不是葛玄麼。都長這麼高了!嘿嘿!“葛玄一臉尴尬。然後又走到我前面說:”嘿嘿,這不是仲悠麼,幾天不見胳膊都沒來。“我怒道:”你瞎啊,這還有一個呢。“剩下屋裡幾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着這猥瑣老頭拿我倆開玩笑。

  我看向孫策,孫策一臉疑惑的看着我,然後忽然做了一個我想起來了的表情。揮手就朝着左慈面門打了上去。全場一片嘩然,我留着眼淚說:”小子,哥真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左慈一邊嘿嘿笑着,一邊躲着孫策的進攻,也不還手。孫策拳拳都落在空氣中,氣的也是哇哇大叫。這時候葛玄才忽然明白過來說:”孫策,你住手,這是我師傅。“孫策一愣,連忙停了下手,轉頭看向我。我無奈的對他笑了笑。孫策疑惑道:”那你還讓我見了他就打?“我一聽壞了,這貨怎麼給說出來了。

  葛玄趕忙拉過孫策說:”那次你答應他,我以為你開玩笑呢,誰想到你這麼實在,仲悠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孫策一臉不知所措的說:”啊?什麼?我,我也沒想到,他說的就是你師傅啊。“

  我裝作已經病入膏肓的樣子,躺在那裡不說話。旁邊的周瑜說:”唉,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前輩,多有得罪。”說完朝着左慈拱手一禮。

  左慈嘿嘿笑着說:“你個小王八蛋,老子我大老遠來救你,你卻上來就叫人打我?我生氣了,我走了。”說着轉身就準備出去。葛玄一看,急忙拉住他師傅說:“師傅,您大人有大量,趕緊救一下仲悠吧,他是替我挨了這一下。”

  左慈停住後,哦了一聲說:“哦?他有那膽量?”然後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衆人都說:“是的,是的,我們親眼見到的。”

  這時候左慈一抖手裡那沒剩幾根毛的拂塵,笑道:”各位好啊!我是這兩個小兔崽子的師傅。“這時候衆人才知道。都是對着左慈一拱手。

  剛從門外進來的小六子說:”我靠,多會進來個要飯的?“然後我對小六子投去贊許的目光。左慈也沒搭理他,嘿嘿的笑着走到我旁邊對我說:“我剛才和小華華他們打麻将的時候,他下家的小平平被小華華點了一炮後,高興的對我說你他今天蔔了一挂,說與我有關,第二圈牌,又喂了他幾口後他才說,你徒弟今日有難,然後我就趕緊趕過來看個熱鬧。果然不出建平兄所料,果然有意思的很啊。”

  然後對着葛玄說:“我多會教過你截肢從根兒鋸的?“葛玄低頭不語。我斜眼看着他說:“你是來看熱鬧的?”左慈瞪着無知的眼睛看着我說:“不然呢。“

  我怒道:”誰他麼給我把他轟出去。“左慈見孫策又要上前,趕緊笑道:”嘿嘿嘿,好久不見,開個小玩笑嘛。“葛玄急道:”師傅,仲悠這個胳膊要再不醫治,他會潰爛的。“

  左慈聽後上去捅了捅我的左胳膊,然後說:“呦,還挺有彈性的。沒事,要招蒼蠅還得好幾天呢。”我一直怒視着他。左慈對我說:”起來。跟我走。“我說:”去哪?“左慈笑道:”你現在是殘疾人,就算我賣了你,你覺得你能值幾個錢?别廢話,走吧。”然後葛玄把我扶起來說:“走吧,聽師傅的沒錯。”

  我疑惑道:“你确定?”葛玄說:“我這不還活的好好的麼。”我擦了一把汗說:“好吧。”身後的孫策說:“仲悠哥,你們去哪啊?”左慈說:“哦,對,和你的小夥伴們告個别吧,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嘿嘿。我外面等你,快點啊。”然後背着手出去了。

  我撓撓頭說:“這特麼太突然了。我估計這老小子是要給我治胳膊吧。”然後門外左慈說:“叫師傅,沒大沒小的。”我白了門的方向一眼說:“我沒事,放心吧。”然後對周瑜說:“對了,我還沒問你們查到些什麼。”

  周瑜說:“有些頭緒,他們是把小孩送到北方一個秘密基地,然後進行培養,訓練成殺手之類的。而且我還從他們的船上發現了兩個大雕像。一個看着像上古神獸玄武,一個看着像朱雀。”我和葛玄對視,我說:”原來那也是他們幹的!“葛玄點點頭。

  周瑜問道:”你們說的是上次鬧僵屍的地方?“我點點頭。周瑜說:”看來還有很多咱們不知道的事啊~“我說:”你把兜帽的人頭拿給馬通看看。看看他什麼反映。“周瑜點點頭。

  我說:”這就交給你們查了。我隻能先撤了。“周瑜拍了拍我說:”放心吧。好好養傷。“孫策一臉遺憾的說:”唉,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分開了。“我笑着說:”還是那句話,咱們很快就會又見面的。“

  孫策笑了笑說:”好的。“甘甯雙手抱在腦後說:”哎,下回見到前,可别死了啊。“我說:”彼此彼此。“甘甯笑了笑,過來拍了拍肩膀,然後手一揮,拍在我的左臂上。說道:”果然沒知覺啊。跟條死蛇一樣。“我一腳揣想他,被他輕松躲開。

  小六子留着眼淚說:”仲悠哥,你就這麼走了,我和老郭頭怎麼辦啊?“我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去死。我會回來的。你們要實在沒地方去,就先跟着孫策他們。我一定回來找你們。”小六子抹了一把眼淚嗯了一聲。老郭說:“放心吧。治好了再回來看我們。不用擔心我們。”我點了點頭。

  章老四和老蔣這時候走了上來說:“兄弟,走好!有事吱一聲。”然後老蔣說:“我也不知道說啥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我們分别了。謝謝你為我們和妮兒做的一切。”我拍了怕他說道:“都是兄弟,瞎客氣啥。”然後對衆人一抱拳。我這才發現我少了個胳膊。我隻能向他們揮揮手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江湖再見!”說完我一掀簾子出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左慈坐在一輛牛車上說:“這小姑娘是誰啊?閑雜人等我可不拉。”葛玄說:“師傅,這是我徒弟。叫林黛玉。”左慈嘿嘿笑道:“你這從哪弄了個徒弟,來過來,叫師公。“小黛玉乖巧的說:”師公好!“左慈笑的跟朵花一樣,一朵奇葩的猥瑣花。

  我們四人坐上牛車,看到他們都擠在門口和我揮手。我朝他們揮着手。左慈鞭子一揮,牛車就緩慢的前行起來。我聽到後面的孫策對周瑜說:”左老先生是不是比較窮啊,要不咱們給他們一個馬車吧。“我聽的那叫一個尴尬。

  但是走出一會後左慈就說:”不要跳車,下車啊。我要加速了。“說着一念咒,我身邊的景象瞬間模糊了。這牛車到底是跑的有多塊啊?最後模糊的我都快吐了,索性我就躺在車上了。旁邊的小黛玉一直哇哇哇的叫着。結果我剛躺下沒五分鐘葛玄就叫我:”起來吧。到啦!“

  他說話的同時我就感覺到這裡氣溫明顯比剛才的出發地方低了不少。我環顧了四周,全是連綿的大山,遠處的居然還有雪山!我問:”這是哪啊?“左慈說:”這是高句麗。小華華他們家。“我問:“誰是小華華?”左慈笑道:“嘿嘿,就是之前那個南華老頭。還記得不?”

  我驚到:“我靠啊,你敢不敢叫的再暧昧點。”左慈帶着我們走到一個牆壁前面,我倆傻愣愣的看着左慈。左慈踹了一腳牆,居然就聽到山牆裡發出了聲樂:“你個老不死的下回能不能敲門,再踹我門,我就抽死你。”然後那面絕壁一樣的牆面瞬間消失了。

  裡面走出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看到我們也是尴尬了一下。然後對我們溫和的說:“原來左仙人的兩位高徒也來啦。”瞬間就沒有剛才那位酷似街邊罵街的老大爺口吻了。

  我心想,果然物以類聚,看着這幾位仙風道骨的,原來私下裡都是這樣啊。我和葛玄也是尴尬一笑。對着南華老頭鞠了一躬。南華老頭對我們說:“來,進來吧,外面冷。”然後我們随着左慈一起進來了。

  我們倆進去後才發現原來裡面别有洞天。這晶石的頂子和大理石地面是什麼意思?完全是進了迪拜土豪的家裡一樣。一條歐式雕花走廊晶瑩剔透,奢華異常,看到我簡直羨慕到了極點。通過這走廊後,就進入了另一個更大的空間。這裡面鳥語花香的,我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頓時感覺踏進了哪個公園的室内原始森林展館。

  走了一陣後,我們在一個木質亭子前停下。亭子裡面還坐着兩個老頭,左慈走了過去指着秃頂圓臉的老頭說:“這是于大爺。“指着一臉正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人說:“這是朱伯伯。”然後倆老頭都瞪了左慈一眼。

  姓于的伯伯笑着對我們說:”不要拘謹,來,坐。“旁邊的朱伯伯說:”别聽他瞎說,我哪這麼老,叫叔就行。“我倆一臉汗顔的看着這哥四個幹笑。

  不一會一個人從身後拍了我一下說:”仲悠哥?真是你?“我扭頭一眼,這不是三兒麼。我笑着說:”嘿,三兒,好久不見啊。“這正是之前給大漢弄的天翻地覆的張家三兄弟的老三,張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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