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說:“你現在可是聖上身邊的紅人啊。”我說:“紅個屁,天天跟着一個還流大鼻涕的孩子拍馬屁,我是來不了,你行你上呗。”袁紹白了我一眼說:“别得了便宜就賣乖啊。哥幾個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了,以後有什麼好事想着點哥幾個就行。“
我說:”好呀,我讓聖上馬上封你個太師當。“這話估計他們聽不懂。袁紹嘿嘿一笑說:“看你吹的,還你能說封啥就封啥了?”我笑着說:“你也知道啊,那你還在這跟我叨叨什麼呢。”袁紹擺了一下手說:“慢慢來嘛。沒準你混到權傾朝野的大官了呢。”
我說:“那等到時候你再帶兵把我圍剿了是吧。”袁紹說:“哪能啊,就咱這關系,杠杠的。”孟德兄插話道:“本初啊,你就别打他主意了,就他那破嘴,在官場上混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仇家。”袁紹嘿嘿笑道:“也是,别到時候再連累了我們。”
我嘿嘿笑道:“反正你還欠我一次呢。等到時候我把全朝廷的人得罪光了,然後叫你去滅了他們。”袁紹趕緊一捂我的嘴說:“大爺的,你想害死老子啊。老子還想繼續混呢。我看你還是在孟德手下幹吧。省的到時候再把我搭進去。“說完我們幾個哈哈的笑了起來。
走了大半天後我們終于回到了皇宮,昨天我們大鬧皇宮把皇宮折騰的雞犬不甯,但是今天回去的時候發現皇宮已經全都收拾完了,而且在宮門口文武百官全站在那裡恭迎聖上回宮,我就奇怪了,昨天皇宮都鬧翻天了,這群人也沒見到一個來了,結果今天少帝回來,這票人就雨後春筍般的全長出來了。
等一行人走到大殿上,少帝落座後。隻聽一個太監說道:”傳王越,佟強等人上殿。“像我這樣低階軍官和帝師這種完全沒有官職的人是上不了殿的,本來我們也沒打算進去,但是剛才孟德兄說少帝讓我們殿外等着。于是我們幾個人一直站在殿外,這聽到傳令太監叫,我們幾個踱着小碎步,低着腦袋進來了。
行完禮後,我們幾個站在大殿中間。隻見少帝旁邊還坐着一個女人。因為離得有點遠,看不到她的樣子。估計是垂簾聽政的太後之類的吧。
隻見那女的說:”聽辯兒說幾位愛卿在張讓等叛黨挾持之際,一直在左右保護辯兒周全,愛卿們都是功不可沒。“
話鋒一轉後說:”但是昨天率兵闖入皇宮的好像也是你們幾個吧?爾等把聖上的顔面放于何處?”聽到這我心頭火起,随口說:“我們進宮是為了救人,我們又不是反賊,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袁紹和孟德兄趕緊一個拉住我,一個捂我的嘴。袁紹小聲道:“祖宗啊,大殿上你也敢和太後叫闆。真是活膩了是不?”
孟德兄示意身後的人拉住我,趕緊跪下說:“吾弟市井出身,口無遮攔,吓到太後了。我替吾弟給太後賠罪了。”太後哼了一聲後說:“此人無理至極,居然敢頂撞本宮,拖出去斬了!”
他說完,孟德兄等幾人趕忙跪下說:“太後息怒,仲悠并無壞心,請太後見諒。”王越也說:“太後,佟校尉不懂宮裡規矩,還望您能海涵。”少帝剛想說話,何太後便說:“辯兒你受驚過度,還未緩和,先去休息吧,别再影響了龍體。”說完後隻見少帝無奈的看了我們一眼後随着幾個太監宮女下去了。
何太後冷冷的說道:“唉,算了,本宮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念在你救駕有功,現在就功過相抵。但在大殿上如此胡鬧,補課不教。來人,亂棍轟出去。”四個殿前武士拿着棍子把我給打出了大殿。出來以後其中一個武士說道:“佟校尉得罪了。剛我等也實屬無奈。”我擺擺手表示理解:‘我說,沒事,反正你們幾個也沒真打我。謝謝了。“四人一拱手,小跑着回去了。我一個人站在大殿的台階下面,那叫一個憋屈。
抽出煙袋正準備點上,旁邊的一個士兵跟我說:“大殿前禁止煙火。”我怒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們以為這是旅遊景點呢?全他麼是大石頭地面,你給我點一個看看?”說完理都沒理那個士兵點上了煙,抽了一口。
那士兵也委屈的說:“大人莫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然後旁邊那個士兵忽然問我:“我昨天看到你們一行人沖進來的,他們都上殿聽封了?為何你卻先出來了。”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就沖你這不會說話的勁兒,你就在這戳一輩子吧。老子不就在大殿頂了句嘴麼,那太後太他媽小心眼了。我還沒罵她呢。”
倆人同時一驚。士兵甲說:“你高興去吧。你是我第一個見到敢和何太後吵後還能活着出來的?聽說之前有位老臣隻是稍微激動了一點,提了一下自己的反對觀點,就被擡出去打了一頓,等被擡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成個皿人了。”
我頓時身子一顫:“這老娘們這麼狠?”倆人無語。士兵乙說:“太後沒殺你,肯定也是因為你們昨天護駕有功吧。”
我說:“你們太後一直這麼喜怒無常的?”倆人低頭沒說話。我點點頭說:“明白了。辛苦二位了。我也不在這給你倆惹麻煩了,我去那邊抽去。”倆士兵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後說:“謝将軍。”
我溜達到城門外的那個門房旁邊的石墩上坐下開始等他們。我在門口坐了兩個多小時後,才見裡面陸陸續續的往外出人和馬車。又等了一會後,見葛玄他們幾個走了出來,出來後我問:“孟德兄和袁紹他們倆呢?”葛玄說:“他們本就是朝廷重臣,又因救駕有功,被賞賜和太後用午膳。”
我說:“你們呢?”傑克說:“我們幾個隻是庶民,賞了點金銀就把我們送出來了啊。”我說:“嘿,那倆貨還真不夠意思啊?”葛玄說:“知足吧你,不是他倆在那一直給你求情,你能出了這皇宮就不錯了。他們倆去吃飯也是想讓何太後不與你計較。孟德說這何太後心眼極小,估計是因為咱們逼死他的寵臣張讓,仍耿耿于懷吧。”
我說:“那咱們還救了他兒子呢?”傑克說:“你還敢提她兒子?她要知道你又打又罵她兒子,那你現在都能當餡兒包餃子了。”我無奈道:“明明以為救了個皇上以為能升官發财呢,結果碰到這麼個操蛋老娘們。有這麼個娘這孩子能好的了才見鬼了。”
傑克勾着我的肩膀說:“走吧,折騰了這麼久也餓了,咱們也吃點好的去,哥請客。”我憤憤的說:“必須得你們請客,賞了你們那麼多錢,今天找個城裡最好的館子。”傑克笑着說:“哈哈,可這洛陽城随便挑。大爺有錢。”說着我們幾個便往最熱鬧的東市走去。
東市是富人區,那邊的配套設施也比較的奢華和健全。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都在這區出沒。我們走到一個足有三層樓高的飯莊前站住。我說:“就這個了,我看四周都沒一個比這個樓還高的了。”傑克一聳肩:“随便。”然後第一個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我們三個也跟着他進了大門。
進去以後發現這飯莊極其奢華,大廳中間就有一個池塘,大約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池中還有個兩三米的假山,四周的景觀布置的也極其精緻。
大廳四周是一圈的單間,都拿屏風擋着。各種衣着光鮮的達官貴人門來來往往。假山的後面是寬闊的大紅色樓梯直通二樓,在樓梯的正上方挂着一個匾,上寫三個大字,洛陽樓。
這時候一個飯店夥計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笑盈盈的對我們說:”官人幾位?有預訂嗎?“我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沒好氣的說:“沒有。趕緊給我找個最好的包間。老子餓了。”那夥計還是笑盈盈的說:“那對不起了,我們這裡隻接受預訂,所有的菜系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我頓時就無語了。
傑克看了看我說:“怎麼辦,那就走呗。”我一屁股做到水池邊的石頭上說:“我就不信你們這麼大的飯店全都預訂出去了,趕緊給老子找個地方吃飯。”
其實要不是在氣頭上,我預計他說出隻接受預定的時候我就轉身出去找别地吃飯了。但是今天早上莫名其妙的就被那何太後轟出來,我可不想今天第二次再讓一店小二再轟出去。所有目前的我火比較大。
夥計一點都沒有要急的意思。還是依然笑盈盈的說:“哎呀,您看我們這向來都是隻接受預訂的,小的也沒辦法啊。還請幾位見諒。”身後的葛玄說:“走吧,換一家也照樣吃嘛。”我說:“不行!老子今天還就得在這吃了。早上已經讓姓何的那老娘們轟出來一次了,現在又讓店小二轟,我特麼就不走。”傑克聽完我說的話也知道我是氣還沒消,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扭頭扔給了那夥計說:”小兄弟,你就幫個忙吧。“
夥計一看也是吃過見過的住,拿着金子颠了颠後一臉平靜的說:”那好吧。既然這位大爺這麼想在小店消費,那我也不搏您的面子了。二樓請。”我們四個随着夥計上了二樓,拐了個彎走到樓道最裡頭的一間後推門而入,我們也跟着夥計進去。
剛一進去後就發現裡面坐了十多條正在喝茶水的大漢,其中兩人在我們身後瞬間把門就給關上了。我們四個瞬間就被十幾個大漢圍在屋子中間。那夥計颠着手中的金錠子笑罵着說:“真他麼是給臉不要臉。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特麼說進來吃飯就吃飯,你有那個資格嗎?”
聽完他把話說完後傑克笑了:“黑店啊?”夥計看着我們已經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鼈後索性也坐下來了,笑着說:“聽你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在這洛陽城裡還沒一個敢來我們這店裡鬧事的呢。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開的店。尤其是你個給臉不要臉的。“說着一指我。
我忽然被他逗樂了:”呵呵,我這是想吃個飯而已。傑克,他今天又給你省一頓。”傑克笑着跟我說:“是呀,又省一頓。”
那個夥計笑着跟我們說:“他們都說了省一頓,那就給他們再打出一頓來,連晚飯也省了。哦,對了,人家也給了一錠金子。打一頓就算了,别打出人命。”葛玄在身後幽幽的說:“施主,你這句話救了你一命。”
聽葛玄說完這句後大漢們還沒動手呢,傑克就沖了上去,看傑克沖了上去,蒼優也沖了上去。我正想抽出煙袋也解解氣去,被葛玄一把給拉住了。葛玄對我說:”平時你不是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何皇後至于嗎?“
我點上煙袋說:”哎,如果我不認識少帝也就算了,就算被何皇後趕出來也無所謂。我最生氣的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被這麼個不明事理的媽給毀了,宮裡宮外那麼多事,她還想的是她手裡那點權利,一點都沒個當媽的樣子。我替少帝不值啊。哪他媽有這樣當媽的!好賴不分,早晚得讓她媽害死。“
葛玄點點頭說:”你說的并沒有什麼錯。但是在她那個位置肯定好多事也身不由己。你也不能完全怪她。隻不過可憐了那個孩子。“我說:”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投錯胎了。哎。”我們倆就站在旁邊聊着。對面的傑克和蒼優的戰鬥也基本結束了。
蒼優正在滿屋子溜達,看哪個還想站起來,準備補一拳。傑克走到那夥計面前,那夥計已經抖得篩糠一般,傑克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砸到牆上才停下來。傑克坐下拿了個杯子喝了一口茶說:“鍛煉完更餓了。”
那個夥計尖叫着說:“你們瘋了,你們瘋了!你們知道這是誰開的店嗎?你們這幾個外地人肯定沒好果子吃了。”我上去拿煙袋朝他比劃了一下,吓得夥計一捂腦袋。我問:“你說說,誰要給我壞果子吃。“說完把正在喝茶的傑克給逗笑了。傑克說:”對啊,說說看。“
那夥計說:”你們死定了,這是何太後幹兒子何大壯的酒樓,你們死定了。死定了。“我一聽樂了:”我還怕一袋化肥?“傑克說:”化肥?“
我說:”在我們那,化肥,驅蟲藥什麼的好多都是禾大壯牌子的。“傑克點點頭說:”這小子産業還挺多。“我說:”這個不是重點。對了,你不提那老娘們也就罷了,提了老子就給她兒子積點德。把這酒店給我砸了。媽的,就當老子就她兒子的報仇了。“說完葛玄和蒼優趕緊拉住我。
葛玄說:”得了吧你,蹬鼻子上臉了。“我嘿嘿笑着說:”我就那麼一說。氣也消得差不多,走吧。再說咱四個怎麼砸啊。“葛玄歎了一口氣說:”一點正經都沒有。“傑克把茶水喝完後站起來說:”走吧,我餓了。“說完我們四個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屋裡的一個大漢捂着肚子把那夥計扶了起來說:”大哥,你就這麼忍了?“那夥計說:”忍?我何大壯何時讓人這樣欺負過?”旁邊的大漢說:“大哥,直接去找衙門抓他們就行了呗。”
何大壯笑道:“你看他們出手就是一錠金子,而且拿煙袋那個穿的衣服那麼好,還那麼嚣張。肯定是哪個富戶或官員的家屬。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哼!敢打我哪有好下場。“說完氣的一腳揣在二樓的花盆支架上。
隻見支架搖晃了一下,上面的盆景艘的一下從二樓掉了下去,正好帶到了大廳上沿吧台頂上的燈籠。花盆順勢掉了下去,雜在吧台前面的酒缸上,酒缸碎了一地,之後就見被碰到的燈籠緩慢的掉了下來,瞬間裡面的大蠟燭就把燈籠點着了,一個火球一樣的燈籠直接撲向碎了一地的酒壇,大火瞬間就飚了起來。二樓的何大壯和衆人呆呆看着這一幕,定了五六秒後何大壯大喊:”趕緊特麼的給我救火啊。”說完後再往下一看,火已經蔓延到了二樓,整個吧台帶前門全燒着了。
我們随便找了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館子後坐了下來開始大吃起來。我拿着個雞腿指着傑克說:”傑克啊,你太沖動了,怎麼能說打人就打人呢?“傑克一臉正氣的說:“我這可是為民除害好嗎?”我嘿嘿笑着說:“我就喜歡聽你在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旁邊的葛玄說:“哎,跟着你們啊,我每天起床後就倍感壓力。就沒有一天能安安穩穩的過下去的。”我說:“你個修道之人要天天都是平平淡淡的過,那你這道修完後還能有個毛啊?你得一路激情澎湃的,啥事都碰一碰,才能悟出更多道理。等以後你和你徒弟吹牛逼的時候也有的說嗎?“說完後我們三個都是嘿嘿的笑着。
傑克往鼻子處放了兩根粉條盤腿坐下,一臉正氣的說:”徒兒們,想當年為師老牛逼啦。和幾位英雄出生入死,上打黃巾三兄弟,下滅市井小流氓。沒有一個能在為師面前走上三個回合的。“說道這傑克自己也被自己逗樂了,哈哈笑了起來,粉條都被他的笑聲震出去了。
葛玄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你們幾個啊,就愛拿我開玩笑。”蒼優笑道:“傑克,你比仲悠還損。”傑克笑着說:”我這是即興而已,仲悠損老葛都已經成日常工作了。“
我笑道:”哪有啊,你說是吧。我尊敬的大師兇!“說完我朝他兇口摸去。逗得他倆又在那哇哇大笑。
葛玄把我手打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沒一個好東西。我去茅房,你們仨互掐吧。”等葛玄剛走出幾步,傑克小聲說:“老葛這腎不行啊,喝兩口就尿了。”說完我們仨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了。
葛玄回頭看了我們仨一眼後,無奈的搖着頭背着手走了。我們三個一杯一杯喝着,大口大口的吃着的時候就聽樓梯處有轟隆轟隆的聲音。傑克笑着說:“這是多少人一起來吃飯啊。比咱還着急。”我們倆也是描了一眼後哈哈笑着繼續吃喝。
話音剛落兩隊全副武裝的官兵已經把二樓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且全部都是提着劍上來的。這時候一個将軍模樣的和兩個平民模樣的了過來,其中一個平民說:“對,就是他們,他們打完何大官人後,不解氣,就又把酒樓給燒了。“他剛說完,那将軍模樣的就喝道:”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