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反應
冀州,袁紹。
“哈哈……”
接到獻帝身亡的消息,袁紹直接放聲大笑,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仿佛看到了曹操百口莫辯的情景。
“來人,速将田豐,沮授……等人請到這裡。”暢快之餘,袁紹也沒有忘了将他們請到府上,商量對策。
田豐等人也沒讓袁紹久等,一刻鐘後,他們便已經齊聚。
“諸位,剛接到消息,陛下在曹操的眼皮底下被人劫持,現在已經身死雒陽。”
一句話,大堂内仿佛炸開了鍋,衆人議論紛紛。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這……還真有人敢這樣做?”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袁紹,希望袁紹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可袁紹搖了搖頭,說道:“挾持陛下的人已經被滅口了,主使之人并沒有露出馬腳。”
大堂之中一時間陷入死寂。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的郭圖突然出列,眉開眼笑,不停作揖。
“喜從何來?”
袁紹眉頭一挑,看了眼郭圖。
“陛下身死,如今群臣無首,袁家四世三公,為天下世家之首,這扶持新帝之事,自然要由主公出面,到時候是做伊尹還是霍光,皆在主公一念之間,若是主公有意,說不得還能更進一步。”
聽到郭圖的話,袁紹雙眼不自覺地變得熾熱,伊尹和霍光皆是有名的權臣,掌控朝政,已經是位極人臣,想想就令人激動。
至于更進一步,除非……
王莽!
一個名字在袁紹心頭閃現,然後這個念頭就像在心中紮根,揮之不去,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主公,萬萬不可。”
正當袁紹陷入幻想之時,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袁紹清醒後一看,出列的正是田豐。
田豐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澆在他的心頭,将他腦中榮登九五,風光無限的畫面完全破壞。
袁紹強行壓下心中的愠色,看着下方的田豐,不知怎麼,越看越不順眼。
“元皓有何見解?”
袁紹的聲音有些冷淡。
田豐恍若未覺,說道:“新帝由宗正主持挑選,此乃古規法,若是主公插手,恐惹天下非議。”
“哼,先前支持奉迎陛下的是你,如今又為何阻攔?”一旁的審配見田豐勢大,隐隐有與郭圖聯手對抗田豐之意。
“主公,陛下乃是靈帝之子,乃是正統,豐支持迎駕,如今重新選帝,并無威望可言,若在迎駕,恐難以服衆。”
“授附議。”
“瓊附議。”
田豐的話剛一說完,一旁的沮授立刻站出來,他也支持田豐的決定,如今的局勢,靜觀其變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淳于瓊,他隻不過是不希望冀州受到制擎。
見田豐有沮授與淳于瓊支持,郭圖等人再無話說,于是隻能等着袁紹決定。
“此事容後再議,不過眼前冀州當如何應對當前的局勢?”
袁紹見田豐等人反對,隻好用出拖字訣,将此事掩過,他其實還是很願意将新帝掌握在手中。
“披麻戴孝,靜觀其變。”
……
徐州。
如今劉備已經貴為一方州牧,麾下也有了幾分人才濟濟之象。
獻帝身亡,消息傳到徐州時,劉備正在與群臣議事。
“陛下!”
乍一聽聞獻帝身死,還未待衆人反應過來,就被劉備的嚎啕大哭給驚醒了,前徐州牧陶謙麾下的文武,看着呼天搶地的劉備,嘴角微微抽搐,有些尴尬,不知該如何處理,議事廳中隻能聽到劉備的哭聲。
就在議事廳中氣氛漸漸變得詭異時,好在一旁的關羽,張飛二人及時出面,勸阻住了劉備。
劉備擦幹了眼淚,對着衆人一拜,說道:“聽到陛下身死,備恨不得以身代之,一時失态,還望諸位莫怪。”
隻是說着,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隻是,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被他極力的掩飾着。
徐州衆臣相互對視一眼,頭皮發麻,隻能齊齊稱不敢,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内心的想法是什麼。
“還請諸位前去傳令,徐州之内人人戴孝,同時準備祭壇,備要在徐州,遙祭陛下。”劉備對着徐州衆人深深行了一禮。
“諾!”
待徐州衆臣退下去,劉備方才對他的嫡系官員說道:“你們也下去準備一下,将府内挂上白布,布置靈堂,備要親自替陛下守孝。”
“諾!”
待衆人全部離開,強忍着發洩的沖動,狀若癫狂,隻是眼神中的異色,再也無法掩蓋。
當日,徐州全境一片缟素,身為州牧的劉備,曾在祭奠陛下的儀式上數次哭昏,劉備的名聲再次在天下見流傳。
淮南。
聽到獻帝死亡的消息後,袁術驚喜異常,連忙召開幕僚,商議大事。
待麾下文武到齊後,袁術直接一句話将他們吓得找不到北。
“某要建國,稱帝。”
“不可!”
大廳内,幾乎所有的文官都在反對,至于武将,有人反對,有人贊同。
“如今皇帝已死,漢室無人,為何不可!”
大廳内官員呆若木雞,之前袁術想要建國稱帝的消息,就已經令他們感到無比震驚,但是陛下死亡的消息,更像是炸彈,将他們炸的暈頭轉向。
袁術沒有機會群臣的反應,直接下令道:“你們速速準備,建造皇宮,制備儀仗,某要在一年内稱帝。”
楊弘與閻象皆勸道:“主公,一年的時間有些緊張,恐怕難以完成,不如寬限些時日。”
誰知袁術主意已定,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不同的聲音,直接下令,一年後建國稱帝,然後拂袖而去。
江東,昔日孫堅用玉玺換了戰馬與土地,如今,他已經今非昔比,掌控者吳郡和丹陽,豫章,會稽四郡,已經算得上天下有名的諸侯。
聽聞獻帝已死,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就好像失去了心中的信仰,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來人!”
孫堅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主公!”
從門外進來兩人。
“沒有吩咐,任何人不準進來。”
“諾!”
誰也不知道孫堅在屋内做了什麼,直到第二天,衆人方才再見到他,隻是隐隐覺得孫堅有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