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自然是杜心武被救了下來,得知錦衣衛也要去洛陽城,便與其同行。
經過一些日子的磨合,這名武藝不凡的漢子早已與洛陽情報處的錦衣衛打成一片。洛陽情報處屬于青龍使的勢力範圍,展昭聞言後便詢問其有沒有加入鎮北軍錦衣衛的想法。
杜心武自然是一口答應,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一次錦衣衛的任務是拉攏賈诩,通過楊風的指點,明确指出賈诩這個人對于董卓并不是那麼看好,十分明智的很少與董卓來往,但是其謀略絕對不在于董卓手下第一謀士李文優之下。
就那整個中國曆史來講,也能在其榜上赫赫有名。
但是賈诩此人實屬惜命,并不是很大的府衙被他的侍衛保衛的嚴嚴實實,生怕自己的安危出了一點兒差錯。
也難怪其這麼惜命,要不是如此也不會成為少數自然老死的一名謀士了。
在這亂世之中,多少英明神武的謀士,猛将都無故隕落,能順利的自然老死,可見此人謀略之高。
“這下可有點難辦了.....”那領頭的錦衣衛雖說帶着黑鐵面具,但是其語氣不甘讓人很容易就猜到面具下難看的臉色。
“難不成真要光明正大的去其府上拜訪?然後告訴他鎮北将軍非常期待他的加入?”
可是這一點都不否和錦衣衛的行事,要知道錦衣衛素來以神出鬼沒形容。
正在這時,衆人都想不出什麼絕妙主意的時候,緊閉的破舊房門忽然砰砰作響。
“砰砰....”
幾人先是一愣,随後心裡大驚,猛然拔出腰間繡春刀,靠在牆壁上,以此給予自己心裡一點底氣。
“誰?”杜心武冷然開口問道。
門外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停了一下,顯然聽到了杜心武的問話。
“大人讓我告訴你們,行事過于敏感,直接來他府上拜訪就行。”
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來,在沒有任何生息,詭異的安靜讓這空氣慢慢凝結。
杜心武緊握繡春刀,眯着那精光四射的瞳孔,嘶啞着嗓子問道:“哪位大人?”
但是可惜的是,門外再也沒有傳來一絲回音。
杜心武向着其他幾名錦衣衛做了個手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慢慢靠近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破落的小巷,絲毫人影兒都沒有,似乎證明着這裡依然如同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杜心武自認為隐蔽的已經很好了,其他錦衣衛自然不用多說,專業出身,但是還是想不到被發現了。
“是賈诩的人麼?”
“八成是了,沒想到居然被他發現了。”
“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可能,否則就我們幾個人,對方若要發難的話,早就大軍包圍這裡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他三名錦衣衛也是一陣點頭,紛紛覺得有理。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領頭的錦衣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出聲問道。
“對方不是說了麼,直接去拜訪就行,換身衣服,即刻動身。”杜心武眯眼答道。
賈诩府内。
大堂内。
“大人,屬下已經告知他們了。”
“........”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退下吧。”
過了許久,才傳出來一絲聲音,卻讓那彙報的人心裡松了一口氣。
賈诩面無表情的自堪自飲,腦中卻在調理分明的分析這對自己有好處又有壞處的事情。
“董卓此人猖狂不已,雖說有文優與呂布那厮的輔佐,可是呂布是什麼人?弑殺自己義父的人!董卓居然仗着手下有二十萬大軍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還有此人喜好無常,随意殺害朝廷棟梁,**宮女,甚至連後宮有些妃子都不放過!哼,怕是要不了多少日,便要人頭落地。”
“某也該為自己謀個出路了。”
“孫堅?不行!此人雖然号稱江東猛虎,但是疑心極其之重,除了自家姓孫的,信任的人不過隻有跟随他南征北戰的那幾人,排除!”
“劉表?不行!平世三公才也;不見事變,多疑無決,無能為也。”
賈诩心裡對投奔劉表沒有一絲感想,因為他深知劉表是個怎麼樣的人,肚量極其之下,作為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漢室宗親,他非沒有一絲保家為國的心态,還将奸計藏于心中,對漢室圖謀不軌,所以,排除!
“袁紹?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将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适足以為吾奉也。”
“袁術?呵呵,不提也罷!”
賈诩在心中将幾個天下諸侯暗暗劃上了叉叉,便又開始皺眉思考起來。
“楊子寒?”
突然,賈诩想到了遠在極北之地的這個人,心裡卻看看活躍了起來。要說楊子寒,賈诩對于其還是好感很大的。
先不說其功績,就說其用人不疑的手段,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其整個楊氏家族猛将層出不窮,楊再興,楊宗保,楊廣,楊延安等等等等。
在加上其手下其他猛将謀士輔佐,就拿那劉伯溫來說,賈诩自然聽說過其大名,若是光論謀略怕是董卓手下第一謀士李文優也不是其對手。
當然了,賈诩還沒有聽說過王猛王景略,因為王猛一直在為郡城的大小事而忙碌,所以并未參加一些戰役,在大漢并不聞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其肚量之大,海納百川也!況且後繼力十足,手下将精兵良,土地廣闊!實屬某投奔的好去處!”賈诩一個人在大堂内喃喃自語。
“大人,他們到了!”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正是在無名小巷内的蒼老聲音。
..........
杜心武幾人此時已經換了衣服,臉上的面具也摘了下來,不過繡春刀依然緊握手中,畢竟那是象征着錦衣衛的榮耀,人在刀在!
幾人漫步在賈诩的府内,前面有一個微微駝背的老頭兒帶路。
“就是您老人家方才去通知我等的麼?”
杜心武忽然出聲道。
前面那佝偻的背影忽然微微一頓,那熟悉的蒼老聲音傳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