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對面的軍樂團奏樂,歌唱團高唱蘇軍之歌,“懸于頭頂,似旌旗獵獵,我們偉大的勝利的年代,象旗幟飄揚在頭上,你那光輝的戰鬥的道路,讓我們用歌聲來傳揚.英勇的戰士們!堅強的戰士們!戰鬥中懂得了勝利的歡樂;親愛的戰士們!敬愛的戰士們!我們的祖國為你歌頌!我們的祖國為你歌頌!”
高昂的蘇軍之歌響徹閱兵式,大閱兵開始,空中的武裝直升機上,塔斯社的同志用攝像機俯視下方,南方集群、敖德薩軍區、北高加索軍區、外高加索軍區、參加過土耳其戰争的功勳部隊,穿着锃亮的軍銜、邁着大正步緩緩走來。海軍、空降兵、海軍步兵、形成一個個并不整齊但是壓迫感十足的方陣,微微昂頭,盡顯蘇聯武裝力量的驕傲。
如果是面對面站在這支軍事力量的面前,心中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不可戰勝的感覺。
“地球上沒有一支軍事力量可以戰勝我們,我們遲早會解放整個世界。”烏斯季諾夫對着每一個方陣敬軍禮,另外一隻手隐藏在軍衣袖口下緊緊攥緊。
“未來這支軍隊不然會沖出地球,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首先把所有的敵人一個一個的消滅,蘇維埃的鐵拳能夠擊毀一切,就如同我們的坦克一樣。”謝洛夫面色冷漠的接口道,緩緩而來的是T72坦克方陣,這些坦克談不上粉刷一新,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彈痕,這樣更加增添了閱兵式的硝煙感,每一個士兵都是從戰場中走下來的戰士。
天空中,武裝直升機編隊帶着特有的螺旋槳聲音,似乎在和主席台上的領導人打招呼。勃列日涅夫和卡拉曼利斯總統,對着上面的武裝直升機揮手緻意,很快,高空中的圖95戰略轟炸機編隊呼嘯而過,不遠處的達達尼爾海峽,從海峽穿行的蘇聯導彈巡洋艦,艦炮發射特質禮炮,似乎對正在舉行的閱兵式進行提醒,不要忘記我們紅海軍。
到了群衆遊行的部分,馬克思、恩格斯、列甯、斯大林的巨幅畫像在踩車上緩緩而來,最後一輛踩車上,勃列日涅夫的巨幅畫像赫然在列,巨幅畫像後面,一條橫幅上寫着、蘇維埃格勒、一九七四年十月二十三日。
第二條橫幅寫着,從伊裡奇到伊裡奇,伊裡奇就在蘇維埃格勒,一座勃列日涅夫的巨型銅像被推了出來,毫無疑問,這座勃列日涅夫的銅像,以後會矗立在這座剛剛并入蘇聯的城市當中。這些東西,就算是一直以來都很淡然的勃列日涅夫,心中也不由的出現一絲激動之情,他已經在俄羅斯的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場直播中的閱兵式,蘇聯的播音員通過電視,進行跟蹤報道,“帝國主義的土耳其終于遭到了正義力量的懲罰,今天,偉大的蘇維埃格勒成立的第一天,同時也是西亞美尼亞回歸蘇聯懷抱中的第一天,就像那句話,正義可能會晚一些,但絕不會不來。”
幾個小時的閱兵式中,整個檢閱的蘇聯領導人全部一直保持着興緻盎然的樣子,不斷的對着受閱部隊和遊行群衆揮手,謝洛夫都覺得自己的手臂有點酸,也真是難為了這群老頭子。
終于象征着蘇維埃格勒成立的閱兵式結束,勃列日涅夫、烏斯季諾夫他們走下主席台,乘坐轎車離開了主席台,在一個行程勃列日涅夫作為總書記,還要對蒙古進行訪問。
對蒙古的訪問之後,勃列日涅夫就會回到莫斯科,結束這次出訪的行程。謝洛夫是要随行的,很多時候,勃列日涅夫都在确保,不讓謝洛夫和謝列平同時在自己不再莫斯科的時候,留在莫斯科,而謝列平則是保證自己這邊要有一個人在莫斯科。
至于訪問蒙古的意圖,應該是一場常規訪問,勃列日涅夫一直不希望中蘇關系決裂,他剛剛上台就以蘇共中央的名義緻信中國,邀請中國派代表團出席召開的蘇共二十三大。中國複信蘇聯,決然表示不參加蘇共二十三大。從此,中蘇兩黨關系中斷。
“總政委,總書記找你聊聊。”就在謝洛夫準備睡覺的時候,一個衛兵推門進來道。
“好,我馬上就去!”謝洛夫重新穿上衣服,直接走到了隔壁勃列日涅夫的房間,中央書記烏斯季諾夫和國防部長格列奇科也在,看來是有些問題。
“尤拉,你想要充實一下北方集群,在歐洲施加壓力?”勃列日涅夫揉着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白天比較勞累的原因,他總覺得有些頭疼。
“是的,從實力上來說,我們對北約從來這麼有明顯的優勢。”謝洛夫清了一下嗓子,剛剛想要闡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就覺得勃列日涅夫的狀态有些不對。眼睛直勾勾的沒有神采,面部僵硬,問了一句身體沒問題也沒有回應,忽然臉色一變喊道,“馬上把醫生叫進來。總書記生病了。”
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豁然站起來,同時也是手忙腳亂的下達命令,馬上對勃列日涅夫展開救治,謝洛夫對着周圍的衛兵冷聲道,“給我封鎖消息,就說總書記有些勞累需要休息,所有人不能喝外界聯系,馬上把随行醫生叫來,保證總書記的健康。”
同時邀請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兩人離開房間,和自己在對面的房間中等待。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如果勃列日涅夫這個時候出事了,以歐美記者的尿性,沒準會認為是三個蘇聯強力部門和軍工産業的強硬派領導,聯手刺殺了勃列日涅夫。
以對方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幹出來的。整個賓館都在一個非常凝重的氣氛當中,在克格勃主席、國防部長和中央書記的目光下,所有醫療人員都在戰戰兢兢的工作,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出大事。
整整一個晚上,一個醫生過來報告道,“總書記的情況已經穩定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幾位領導同志,我們是不是把總書記送到莫斯科?”
“現在總書記的身體可以這麼做麼?到底是應該靜養還是送回莫斯科,你是醫生,你來問我們?”謝洛夫看了烏斯季諾夫一眼道,“烏斯季諾夫同志、格列奇科同志,你們怎麼看。”
“報告,總書記已經醒了,讓三位元帥過去。”就在這個時候的通報,讓正在商量的三個人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幾個人對視的目光都中都有一種是不是在開玩笑的意思。腦溢皿能這麼快就醒過來麼?還是勃列日涅夫的生命力遠遠比科茲洛夫頑強。
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馬上趕到了勃列日涅夫的房間中,反正也不遠。此時的勃列日涅夫隻是臉色有些不好,但意識還是很清楚的,非常感謝謝洛夫他們的快速反應。
“我的身體有些問題,看看是不是可以讓謝列平同志主持工作。”勃列日涅夫這句話剛剛說出,謝洛夫瞬間就感受到兩個強烈抵觸的情緒,來源于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兩人。
在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說話之前,謝洛夫坐到床邊上道,“還是先治療,黨和國家都需要穩定,我建議先暫時修養一下,不然國内外的階級敵人可能會做文章。”
“是啊,這樣不行,現在國家的情況前所未有的好,我們還是應該保持穩定,一旦出現人事上的巨大變動,說不定美國人會趁機搞動作。”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紛紛開口說道,讓謝列平領導這個國家,謝列平可遠遠沒有勃列日涅夫好接觸。
“可是我病的很嚴重,為了國家的未來,讓謝列平同志多負擔是必要的。”勃列日涅夫有些虛弱的說道,配合現在的狀态,似乎讓人感覺到一心為公的總書記在托孤。
“總書記先休息一下吧,相信隻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就能康複。”謝洛夫安慰着這個老狐狸,連生病的時候都不忘記玩政治,他已經感受到了勃列日涅夫根本就沒有大礙,剛剛是自己清醒過來的,而且心裡還盤算繼續前往蒙古訪問。
等到幾個人離開了房間,勃列日涅夫躺在病床上,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後緩緩地閉上眼睛,他确實是生病了,也需要休息,隻是沒有本人說的這麼嚴重。
這次的輕微中風也沒有影響到勃列日涅夫,他比任何人恢複的都快,三天後就坐上火車訪問蒙古,謝洛夫再次随行,半個月後兩人回到了莫斯科。
“尤拉,你變了,在勃列日涅夫生病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鏟除他。”阿曆克塞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謝洛夫的家中說道,“你到底有什麼考慮?”
“你難道讓我當着國防部長和中央書記的面,把總書記殺了麼?”謝洛夫不為所動的解釋道,“相信這樣我馬上就和你的老部長團聚了,還會連累到家人。”
“是麼,那是君士坦丁堡的那次,可蒙古那次呢?你怎麼解釋?周圍都是你的人,你又救了勃列日涅夫一命,相信他已經對你完全放心了吧?你救了他兩次命。克格勃可不是唯一一個情報機構!”阿曆克塞壓低着聲音道,“你覺得謝列平的年齡會擋住你?對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