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霸氣側漏
康熙這話自然是氣話,九阿哥雖然是宜妃的兒子,但也是他的兒子,怎麼可能會讓他娶個失貞女呢!
而宜妃聽了這話後自然不敢再吭聲了,生怕惹怒康熙,他直接下旨讓老九娶她。
侄女再好還能比得上自己兒子麼?這二人宜妃不用想都知道怎麼選擇的。她喜歡的是自己的侄女,對她的要求自然不高了,這要是成了兒媳婦那可就不一樣了,說句心裡話,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兒子娶她。
宜妃離開後康熙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叫上李公公磨墨,寫了一份聖旨:區實,廢除貝子爵位,剝奪宗室身份貶為平民!
至于郭絡羅.慧馨,康熙停筆,金尊玉貴地養了她這麼多年給一個平民做妾太浪費了,封為郡主去漠西和親吧。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就是如此,喜歡一個人可以把她放在心尖上,寵着、捧着。厭惡一個人則欲其死。
處理完這二人,康熙又想到郭絡羅.慧馨原本針對的人是烏雅.東如,不知道她是如何躲過這一算計的,他并沒有查到她動的手腳,難道真的是她的運氣好?
這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卻說東如回到自己的帳篷沒多久,八阿哥胤禩便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不顧江嬷嬷等人的阻攔。
胤禩管内務府手上漸漸有了人,康熙收到消息沒多久,他就知道了,連忙打馬趕回來,一路是心驚膽顫的,直到看到東如完好地站在那方才松了口氣。
“姑娘……”一時間胤禩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
郭絡羅氏這麼瘋狂全是因他而起,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冤枉,但事實就是如此。而自己府裡侍衛出了吃裡爬外的,勾結外人算計他這個主子,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東如收拾了郭絡羅.慧馨後心情正好,見到八阿哥這樣倒是沒有再怪他。
“坐下消消汗吧!雪瑩,給八爺倒茶!”大熱天的一頭汗,可憐巴巴地看着她,看得她都心軟了。
見東如不但沒有責怪他來不關心他,胤禩臉上出現喜意,連忙坐下,從懷裡拿出帕子擦汗,擦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懷裡這條是東如曾經驗他包紮手背的,擔心東如要回去連忙揣回懷裡,拿出另一條常用的來。
東如無語地看着他,憑她的眼力自然是看到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現代呆久了,她竟然對這個不太在意,隻當是沒發現請他喝茶。
“原本想着過兩天氣消了,我和四哥再去皇阿瑪面前求情,現在郭絡羅氏做出這樣的事情,皇阿瑪怕是心裡不自在,隻能再過幾天找機會說了。”
“累你和表哥辛苦了,倒是讓我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自己惹出來的事倒還要讓他們操心,兒子倒還好說,這八阿哥……真心有點不好意思,尤其在自己間接拒婚後他還這樣實心對自己。
胤禩溫柔地笑了:
“東如,你永遠不要和我客氣,我胤禩這輩子認定你了,便不會再改變。”
“八阿哥,紅顔易老,再出色的外表也不過十年八年的,過了花期也要開始凋零了。”東如斟酌着勸他。
“是啊,所以我更看中你的内在啊!”
“内,内在?”東如被他說笑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内在“美”呢?難道他長了雙慧眼不成?
她的表情把胤禩逗笑了,内在是很難說得清具體指什麼,就像他喜歡她一樣,讓他說具體一點喜歡她哪裡他也說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喜歡她,隻想和她渡過這一生,非她不可!
自打郭絡羅.慧馨與區實一事後,衆女眷再次孤立了東如,沒人敢和她接觸。
雖然她們得到消息,這事與她無關,但她能在弱勢的情況下反咬郭絡羅.慧馨一口,那就證明她不是一隻聽話的小羊羔而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能遠着還是遠着些吧,沒看太子妃都很少再拉着東如一起聚會了嘛!
對她們的心态東如并不在意,和這些女人交朋友她還沒那麼天真,越是高官越是講“利”,沒有“利”可圖,誰會真心和你交往。
白天依舊帶着侍衛、丫環去打獵,晚上就留在帳篷裡練字。
這練字原本是她畫符或者打理小世界時的借口,但自打學了畫符咒後,她竟是覺醒了對書法的審美觀,字也寫得頗得風骨,四阿哥贊了幾次。
這有人欣賞東如的興趣就大增,現在竟是将它當成才藝在培養了,人前有空時就練一練。
“皇阿瑪,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胤禩笑嘻嘻地給康熙打了個千,也不待他叫起就自己起身了,隻氣得康熙給了他幾個白眼,顯然近半年來已經習慣這個逆子在他面前放肆的行為了。
“天天都能見着,哪還用得着你特特來請安!”
“這不顯得兒臣格外的孝順麼!”
“咳咳咳!”康熙再次被他這不要臉的話給嗆到了。
“皇阿瑪!唉,都和您說了多少次了,年紀大了喝茶要小心着點,這又嗆到了不是!知道的說這是您不小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兒臣的罪過呢,那得多冤啊!”胤禩一面假裝抱怨,一邊幫康熙拍背。
康熙成功再次被他氣得半死:
“滾,滾一邊去,你少來氣我幾次什麼事都沒有了。”
“嘿嘿,兒子這不是怕皇阿瑪見不到兒子會想麼!”
康熙搖頭,和這個兒子比臉皮他自愧不如。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是他竟然不反感這種父子相處方式,看向表面一派溫潤的八阿哥,眼中閃過慈愛之色。
“你也不小了,明年大選之年,有幾個格格的出身還是不錯的,一會兒我拿名單給你,你自己挑一下,看中哪個等選秀過後朕指給你做福晉。”
胤禩大驚失色:
“不是吧,皇阿瑪!您不是把烏雅.東如指給兒臣做嫡福晉了麼?怎麼又要指?”
“你還惦記那個烏雅.東如?她當時拒絕了你又不是沒聽到,你是朕的兒子,怎麼能這麼沒出息的巴着一個臣子的女兒,又不是娶不到媳婦了!”康熙氣道。
“皇阿瑪,您還生氣呢啊?那丫頭年紀小不懂事,一心隻想到将她養大的爹娘和兄弟,這也是人之常情,證明她是個懂得孝順的,等我們以後成親了,她也會這樣孝順皇阿瑪的!”
“朕用得着她孝順?行了,她現在已經是罪奴,身份上配不上你,你就别惦記着了,趁早再挑個不然等賜婚聖旨下了,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接受!我不缺她那份孝順,你娶了誰她都得孝順朕這個公公。”康熙不上他的當。
“皇阿瑪,兒臣就是認準了她了,您就成全我們一回吧!”胤禩做可憐狀,可惜沒萌到康熙。
康熙嗤笑了聲:“可笑的情感,真沒想到我愛新覺羅.玄烨還生了你這個情種出來!”
“有情也不是什麼壞處啊,皇阿瑪!英明偉大的皇阿瑪,您就同意了吧!”
“混說!朕不同意你們的事就不英明偉大了?”
“嘿嘿,哪能呢,皇阿瑪最疼兒女了,兒子相信皇阿瑪一定會滿足兒子的心願的。”
一詞不行,再換一詞,胤禩是打定主義要趁這個機會把他和東如的事定下來。
康熙到底還是心軟了,看着人高馬大的兒子跟他撒嬌,讓他心裡有川哭笑不得的感覺,軟了語氣:
“那烏雅.東如當衆拒絕了成為你嫡福晉,這事當時不少人都聽到了,朕再下旨那我們父子倆的面子都沒了,這樣吧,既然你喜歡她那就封作側福晉吧,再選個出身大家的嫡福晉,到時你偏疼她一些朕也隻當看不到了。”
“皇、皇阿瑪?”胤禩被他奇葩的想法給驚呆了。
“怎麼?高興傻了,都不知道要謝恩了?”
“不是的,皇阿瑪,兒臣俸祿有限,不想弄那麼多女人在府裡浪費米糧,再說也不能耽誤好人家的格格不是!”
胤禩頭上見汗,皇阿瑪這不像隻是說說啊,可千萬别這樣替自己做主,他還不想和東如做亡命鴛鴦東躲西藏地過日子。
“混帳!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還在向朕要爵位不成!”
康熙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讓外面有事在帳外等待宣召的幾個重臣都吓了一大跳,一打聽裡面是八阿哥後,幾人心裡都盤算起來,皇上對八阿哥很不同啊!
“瞧,皇阿瑪您又誤會了不是!您也太能多想了,算了,兒臣不管您如何想了,總之兒臣隻想烏雅.東如做兒臣的福晉。”
康熙被這個兒子氣得狠了,一錘定音:
“就這麼決定了,烏雅.東如為側福晉,嫡福晉就定哈根家的格格吧,等明年春天選秀過後再正式下旨!”
看着這樣的康熙,胤禩也怒了,遺傳自康熙皿脈中的倔強性子上來了:
“皇阿瑪,兒臣就是認準了烏雅.東如了,您要是給兒臣定其他人做福晉,那兒臣今天就把話撂這了,定了哪一個,兒臣就讓她進不了兒臣的府門,如果哪個大臣不怕自己家好容易養大的女兒就這麼死了,那就盡管來好了,隻看兒臣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