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除了這個小插曲,其餘的都跟史書記載的差不多,玩到嗨的時候,李淵讓人拿來琵琶親自彈奏一曲,而李世民也興緻勃勃的随着跳起舞來,一直玩到很晚才散場(其實唐朝所謂的很晚并不算多晚,也就十一二點的樣子,不像二十一世紀,不到兩三點都不叫晚。)。
待各位大臣紛紛離去,李世民把王浩然叫到了跟前,此時他喝酒喝得有些迷糊了,問道:“王浩然,你覺得皇後可憐?”
王浩然懵了,李世民怎麼突然這麼問?答道:“陛下何出此言,皇後貴為天下之母,怎麼可能會可憐呢?”
“皇後說你今日看她時眼神裡充滿憐憫,從實招來,不然,你就别想要銅礦了!”
這怎麼又跟銅礦扯上關系了?到手的東西可不能丢了啊!王浩然幹脆跟李世民坦言得了,若是因此能改變長孫皇後早亡的命運,那也不錯。
“陛下,那恕草民直言了。”
“說吧。”
“皇後雖然是天下之母,吃,可以吃天下最好的食物,穿,能穿天下最好的衣服,膝下子女成群,丈夫是天下第一人,可為何會瘦成如此模樣?草民覺得這是因為皇後本來就體質虛弱,又生育頻繁所導緻。今日見皇後又有生孕,故而才覺得皇後讓人憐惜。”
“唉,觀音婢向來心髒不好,朕又豈會不知……”李世民神情黯然了下去,揮手示意王浩然回去。
李世民也有他的為難之處,倆夫妻才三十出頭,關系甚好,又正是火氣旺盛之時,睡覺時難免就會啪幾下,可啪了就會懷孕……看來以後晚上得多備些套套才行了。
次日,曾承勇和常月娥兄妹一早就跑到王浩然房前的院子裡鍛煉身體,叫喊聲還挺大的,稍有别的動靜就連忙朝王浩然的房間望去。
“怎麼這樣還吵不醒他啊?”常月娥有些沒耐心了。
“要不再大聲點?”常樂康提議道。
“那還不如直接喊他起床呢。”
“别,那小子嘴刁得很,直接喊他起床再問東問西的話肯定會被他數落一番的。”常月娥否決道。
“你們是要找我哥哥嗎?”
衆人望去,原來是小玉過來了。
“不是不是,我們隻是鍛煉一下身體。小玉怎麼這麼早起來了?”常月娥笑道。
小玉沒有回答她,狡黠一笑,回頭便拍着王浩然的房間門大聲喊道:“哥哥,起床啦!有人找你!”
“……”這小妮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誰找我啊?”不一會,王浩然便打開了房門,還打着哈呢。
“喏。”小玉用下巴指向曾承勇他們。
“你們有什麼事啊?”
“呃……沒什麼事,昨晚這麼晚都沒見你回來,有些擔心而已。”常月娥尴尬笑道,之前想的一連串的關于皇宮裡的問題都不敢問出口了。
王浩然白了常月娥一眼便想回去睡個回籠覺,小玉卻不依了,說道:“哥哥,你不是說明天就要回蒲州嗎?說好抽空帶小玉去玩的,小玉現在就要哥哥帶我出去玩!”
王浩然無奈,隻好去刷牙洗臉了。一群人到河邊野炊玩了一天,王浩然累得不行,一回到家就想先去睡上一覺。剛好看見王府仁在大廳裡喝茶,便對他說道:“老爹,昨晚太上皇說把南昌公主許配給我,我答應了,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就跟謝家的人說一下。”
“什麼?”王府仁大驚,手上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
剛想回去睡覺的王浩然被王府仁這麼一驚一乍的吓了一跳。
常月娥他們也驚訝的湊過來問道:“你說你要當驸馬爺了?你騙人吧?這一天都沒見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老闆着臉怪我們吵醒你呢。”
“騙你們幹嘛,這兩天應該會有聖旨下來,要兩年後才完婚。”王浩然說道。
“夫人,夫人……”小翠一邊大喊一邊往外面跑去,應該是去通知王浩然他娘了。
“哈哈……不愧是我王府仁的兒子!”王府仁拍手叫好道,“管家,快去叫廚房準備好酒好菜,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哈哈……沒想到我們王家也有成為皇親國戚的一天。”
“哥哥,那晴幽姐姐怎麼辦?”小玉問道。
王府仁也嚴肅了起來,說道:“對啊!我們王家與謝家有婚約在先的啊!”
“這事我也跟太上皇和陛下說過了,他們的意思是可以讓謝晴幽做妾。老爹,你說謝家會不會答應?”王浩然最擔心的是謝晴幽不願做平妻,那可是美人胚兒啊!
“這……”王府仁也為難了,“謝晴幽是謝家的掌上明珠,依老夫看,謝兄未必肯答應。”
“我昨天亦跟太上皇說過,我王浩然當年困難之時,謝家亦不曾棄我而去,此時我亦不敢虧待于謝家,太上皇這才答應我迎娶南昌公主時,亦可同時用八台大轎迎娶謝晴幽,不過妾室的身份确實不能變的。”
“哦?若是能如此,或許謝兄會答應。不管怎麼說,我們王家若是成了皇親國戚,他女兒若嫁過來,也可以算是半個皇親國戚了。我們商人向來富而不貴,最看重的不是錢财,而是身份,若有能跟皇室攀上關系的機會,必然不願錯過。而八擡大轎迎娶謝晴幽亦給謝家賺回了臉面,正妻是大唐公主,作妾也不算丢人。”
“那有勞老爹跟謝家解釋一下吧。”
“嗯。對了,南昌公主是哪位?”王府仁問道。
“太上皇的第十女,叫李柳霜。”
“太上皇的女兒?!”王府仁樂了,“那你不就跟陛下同輩啦?哈哈……”
王浩然本想讓他老爹自己去跟謝家說這事的,因為擔心謝家不甘讓謝晴幽當妾,他便又在長安多呆了幾天,等聖旨一下來便與王府仁一同前往謝家。
倆父子到了謝家,謝盛興熱情招呼他們入座,寒暄之後便問道:“浩然去年過年都不回來,這次怎麼舍得回來啦?”
王浩然便跟謝盛興說了蒲州的事,然後又說道:“如今陛下已經允許小侄繼續開采鐵礦,還承諾兩年後讓小侄開采銅礦。”
“什麼?這怎麼可能?”謝盛興大為吃驚,“銅礦可不比鐵礦,朝廷看管甚嚴,怎麼會讓私人開采?”
“也不算是私人開采,小侄隻是入股的形式加入開采而已,主導的還是朝廷。”
“那也已經很了不得了,其他能開采銅礦之人,哪個不是封疆大吏?看來浩然深受陛下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啊!”謝盛興為王浩然感到高興,再次為自己早早跟王家結親的決定感到明智。
“謝伯伯,小侄還有一事需向你告罪。”
“哦?何事讓你如此嚴肅?”
“前些日,因為突厥可汗颉利被押送回京,太上皇欣喜非常,便在淩煙閣置酒邀請衆大臣。小侄因為也有些許功勞,也被邀請參加……”
“這是好事啊!”謝盛興疑惑道,“朝廷抓獲颉利,你又是哪來的功勞?”
“朝廷新使用的武器是小侄所研制出來的。”此事本是機密之事,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王浩然難免會被有心人盯上。不過此時,王浩然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了,隻有亮出底牌,才有可能讓謝盛興同意讓謝晴幽嫁過來當妾。
“原來如此,那何來告罪之說?”謝盛興終于有些明白為什麼陛下能同意讓王浩然開采銅礦了,雖然他不曾見過那新武器,但也聽說了那武器的威力之大,有如天罰,原來這小子功勞如此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