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城了!
燕軍是要準備攻城了。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城牆上的他們都很緊張,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陣勢。
鄭恕他看着外面的那些之後,心裡也是一陣擔憂。
他在害怕那些早已經離開了老百姓,還有他的家人,要是落在,這些叛軍的手裡,就不妙了。
畢竟他們不知道,燕王現在對于,那些人管理的很嚴。
這段時間燕王還是挺看中他手下的人的,雖然他的名聲已經不好了,但是,總要要點臉吧,不可能一直做這樣的事情,所以,還沒有那些兵将敢公然違抗他們的命令。
“嗚~~嗚嗚”,鄭恕在激昂的号角聲中驚醒,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雖然他是文官,但是這軍營的号角他可是聽過的。
因為他身邊的兵力都是臨時拼湊的,所以他一直都是自己盯着,這幾天休息的很差。
大家都跟在他身邊,所以一直就簡陋的生活在城牆上,連吃飯也是在上面吃的,不過也不是吃飯,基本上是喝粥。
身邊的兵将,揉了揉眼睛,也驚醒了過來,邊跑邊叫道:“大人,大人,叛軍是要攻城了嗎?”
城牆上很是雜亂,大家之前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除了那些本來在戒備的軍士以外,在休息的人基本上都驚醒了,他們趕快跳起來。
他們發現不遠處有大量的兵馬過來,而且有陣陣煙霧起來,看來不僅有步兵,還有騎兵。
“大家别慌,别慌,叛軍就算要攻城也還是有時間的,大家趕忙檢查武器,不要着急,聽我的命令在動手。”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話,這些人,頭上都流下了汗,特别是那一些,弓箭手都拉着弦兒,但是卻沒有放箭。
害怕肯定是害怕的,這些年輕人都沒有上過戰場,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着沖過來的兵馬,他們的心裡都有些忐忑,嘴唇都有些發幹,有的人甚至已經有些心慌出汗。
要不是鄭恕鄭大人,現在還在這裡,他們恐怕早就跑了。
不一會兒那些兵馬靠着城牆越來越近,大概在離城牆大約500米的樣子,停了下來。
他們的戰争擺的很是整齊齊斌也在一邊晃蕩着。
一會兒從裡面出來了幾個小兵,向前走來。
“樓上的人聽着,我家将軍奉燕王之命,敦促各位,立馬開門投降。”
原來那幾位居然是來勸降的。
“别做夢了,回去告訴你家将軍,燕王是叛軍,我們的目的是誅殺叛軍,甯死不降。”
鄭恕也朝他大吼了一句。
“甯死不降。”
“甯死不降。”
“誅殺叛軍,甯死不降。”
“誅殺叛軍,甯死不降。”
在鄭恕的呼喊下,城牆上頭上的士兵也漸漸的大呼起來,越來越整齊,聲音越來越大。
到時讓朱能心裡有些難受,哼哼。
想不到這小小的蕭縣,居然還有這樣一群人,見的王爺大軍前來居然還能如此的放肆?
這讓他的心裡很是不爽。
他也懶得等他自己的人從前面撤回啦,直接下令說道,攻城。
後面的傳令官立馬傳令。
号角吹起來了。
戰鼓也響起來了。
殺啊!
燕軍的第一次進攻開始啦,那些騎兵在一旁掠陣,步兵擺好陣勢,向前沖鋒。
他們身上也扛着簡易的攻城工具,應該是雲梯。
士兵們都大叫着向前沖殺。
這段時間他們都快憋壞啦,隻能跟小部隊打打摩擦,好不容易有了攻城的機會,大家都想,争一争。
别的不說,第一個攻進城裡的肯定有重賞,這是毫無疑問的。
在之前的戰争中獲得這項獎賞的啊,士兵是很多很多的。
“不要慌,大家都不要慌,聽本官的命令。等待他們靠近,不要讓他們沖上城牆來,隻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援軍肯定會到來的,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害怕,不準逃跑,違者殺無赦。”
這個時候害怕的就是軍心渙散,他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讓這些年輕人壞了大事,所以首先就把話說得很重,誰要是敢逃跑?那些都戰隊肯定會殺了他們的。
帶那些士兵沖到了城牆下的時候鄭恕立馬下令放箭。
那些,神經緊繃得士兵們立馬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再去第二次射箭,這個時候也不保不準準頭,隻要能殺死人就行,所以他們一直在快速的放箭。
但是很可惜,就算是下面人員密集,他們的殺傷力也很低,畢竟,沒有太多專業的人,他們的訓練還是很特别的,再加上大部分都是普通勞動力,這幾天簡單的培訓,隻能說可以做些體力活兒,讓他們真正的上陣殺敵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還好,據高臨下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優勢,燕王的步兵要用盾牌防守。
還得要注意身邊的人,不能互相見他,所以現在還是有些死傷的,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沖鋒的。
每一次攻城戰是沒有傷亡的,除非,城裡的守軍投降,否則都會費功夫的,但是他們不擔心。
當兵吃皇糧,就是為了打仗,打仗就會有死傷,他們一點兒都不在乎,能給家裡人啵一個身後名最好,如果報不了,至少給他們一筆撫恤銀子。
升官發财,那些小人物也不懂,都是大人物考慮的,你還真别說,這很現實,他們能填飽肚子就不錯啦,當兵吃糧,哪裡能夠單純的得到,還是得付出點。
密密麻麻的望過去到處都是兵馬,這也沒辦法,燕王的前鋒現在已經瘋狂啦,他們一直在進攻,鼓點,越來越密,就是告訴他們要快速進攻。
鄭恕也看明了,人家就是想用人命來填,試探一下他們,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人能堅持多久,現在看來他有些失望。
精銳不愧是精銳,已經有很多兵馬已經到了橋下,雲梯已經靠近了城牆。
反觀他這邊,那些普通的官兵們一直在快速地往下面扔那些石頭,滾木,甚至是燒燙的油。
這也是他臨時找到的那些軍備物資,這裡存放的很少,用一點就少一點,但是那些,石頭,木頭,他們拆了不少的房子,現在都搬到城牆上來了,大不了再給他們修,這也是,他答應他們的,但是現在能不能守住這座城市?還不知道呢,所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鄭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一天,其他跟着他的人也明白。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号角依然響起。
“報,将軍前方攻勢受挫,城牆上的防守很是嚴密,我軍士兵傷亡慘重,将軍,能不能讓兄弟們都休息一下。”
朱能眉頭一皺,他也沒想到現在會遇上個硬茬子,本來以為自己大軍一道,對方要麼望風而逃,要麼就會乖乖的開門投降。
“去打聽一下,守城的是誰?”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似乎忘記了這一條規則,還沒弄清楚就開始進攻啦,所以現在吃到苦頭啦,他打算把事情弄清楚再說,隻想對方是個什麼人物,再來想相信的對策。
“是将軍。”
“告訴前面的百戶,繼續攻城,我會再加2個小隊,如果再攻不下來,讓他提頭來見。”
後面又加了兩個,戰隊上去。
“大人大人,怎麼辦,現在,他們進攻的人馬越來越多了,您看那邊有真有人上來啦。”
鄭恕不是瞎子,他也瞅見啦,那一看就是後續部隊,是為接替這些前面攻城的人的。
“不用擔心,咱們再堅持堅持,隻要天黑,他們就要收兵了,畢竟沒有誰會一直進攻的,天黑,對我們有利,告訴大家再堅持堅持。”
看着周邊那些疲憊的臉,鄭恕有些難受,是他讓這些人留下來的,如果不是他,他們可能早就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生活做了措施,因為一己之私,連累的這麼多的人。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想像的那種儒家忠心指導,或許。
算了,沒有或許啦,這件事情已經做啦。
現在後悔也沒有什麼用,重要的事情是守住城池,等待援軍,保住這些人的性命。
城牆外面到處都是喊殺的聲,城樓上的士兵們在城牆上來回奔跑着,那些機靈一點的,不斷揮刀斬斷城下抛上的鈎索、将雲梯推下去,弓箭兵在利用用利箭向城下還擊。
戰争已經持續了将近半個多時辰,那些士兵也靜下心來了,發現對方也不是什麼天兵天将,一賤射過去,照樣穿個大窟窿,死掉,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大家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特殊,所以他們漸漸的也靜下心來了,沒到橋本兒啦,就是手感不好。
畢竟平時練的太少啦,而那些不太專業的,也隻能認石頭,任木頭,要讓他們射箭,恐怕是沒有辦法的,所以,現在大家都有些累啦,但是燕軍還是沒有撤退的意思。
鄭恕看了看,有些心驚,對方可以不斷的派人上來,用車輪戰擊垮他們,但是他們卻沒有後備的人,大家都上了城牆,就是基本上是所有人。
雖然他也留了一些預備隊員,哪裡除了問題就補存在哪裡?但是現在肯定不能讓他們上,還需要她們一樣精蓄銳将這件事情做的更好,所以城牆上的人很是艱難,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活命,現在,死傷的人也是不少。
看着身邊,平常聊天的人就那樣,倒在皿泊之中,他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有時人也在想,為什麼要跟閻王打仗?為什麼要背叛朝廷?但是現在哪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活命要緊?沒辦法先擋住這一波攻擊吧。
蕭縣縣城并不大,所以城樓上也沒有那些特别精密的防守,工具,除了兩架老式的那種狼牙錘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啦。
狼牙錘旁邊的絞架已經壞啦,所以現在盡量就是靠人拉。
倆個小隊一隊負責一組,然後将那個錘子拿起來,再放下去拿起來再放下去,基本上能把靠近他們這附近的城牆那兵士,打個稀碎。
每當他放下去的時候,都會聽見城牆上一聲慘叫。
畢竟還算是巨型的下去的,高度又還比較高,所以殺傷力還頗大,就他們這兩個東西,前面空了一大部分,其他人做的都比較簡單,畢竟攻擊力有限。
這麼久啦,他們認識他都認得那啦,可是沒辦法,燕軍還沒有退兵,他們現在都有些洩氣啦,不過還好,鄭恕,一直在鼓勵着大家,那些臨時選出來的幹部也在,激勵着大家,鼓勵着大家一起戰鬥,堅持下去。
蕭縣的守城工具都比較簡陋,而且還很笨重,所以這些人,已經堅持很久了,都累得手酸腿酸脖子酸。
沒辦法,又沒有什麼太高深的守城利器,隻能靠這些簡單的攻擊武器賣苦力,然後獲得一一些緩沖。
鄭恕一直在來回奔忙,那裡快要支撐不住啦,他立馬帶着身邊的,幾個人趕過去支持哪裡?
他還沒有資格配什麼親衛,但是這些人都知道他才是主心骨,所以專門選了幾個精靈利索的陪在她的身邊,也算是保護吧,所以這些人,也算是主力軍,現在也都快累趴下啦,因為跑來跑去的次數實在是太多啦!
鄭恕定了定神,躲在城牆上的牆垛後斜着向下一瞅,不由得大吃一驚,越來越多的敵人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好事,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先鋒軍,不一定是主力部隊,但是前鋒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那肯定是精銳中的精銳,需要快速的為後面的部隊打通道路,所以他也有些擔心。
害怕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啦。
放眼望去城下到處都是燕王的叛軍,城牆雖然很高,但是有大批的弓箭手來回奔走着向上射箭,掩護那些看着雲梯的步兵。
他們攻城,城上的弓箭手也不斷發箭還擊,但是敵衆我寡,況且他們也不太專業,人數又太少,比較分散。
雖有地利之便,仍被壓制得擡不起頭來,現在鄭恕露個頭都有些害怕,生怕有一支箭,立馬就插在他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