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鷹已經過來了,正在詢問昨晚上抓到的兩個刺客,當然是在李哥的幫助下抓到的,他們自己昨天晚上可是累的夠嗆,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裡有能力捉拿刺客。
分開詢問,供詞相比,就大概能夠判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也都一目了然,這個方法他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百試不爽啊。
當然判斷具體情況還得靠他們一起幹啊,團結才是力量啊。
中愈一行人,踱步來到了地牢,這安全屋是當初經過慎重挑選後,由錦衣衛派人過來改造的,這點活可難不倒他們,現在抽調工匠還是能做到的,當然那些人也會是保密的,畢竟,錦衣衛,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自己也是下屬衛所兵,所以,沒什麼必要做些不好的事情,況且他們的獎賞可是很豐厚的。
地牢雖然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好在什麼東西都有,特别是審訊用的刑具,因為作為錦衣衛,别的不會可以理解,可以不斷地學習,但是刑訊是必須掌握的一門技巧,因為你随時都可能用上,來為自己謀福利,來解決一些突發事件,這也是一名優秀的錦衣衛必須掌握的。
那位隻是輕傷的人正被吊在梁上,身上已經有了些傷口,打,是肯定要的,不打,才是奇怪的呢。
不然,這些人不知道錦衣衛诏獄到底是幹啥的。
要打到他懷疑人生,不然怎麼會老老實實開口,這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功力,更是六鷹的功力,這段時間,他也帶出來了不少人,也學了個四四五五,但是刑訊的路子還長着呢,不是會打就行,裡面的門路可不少,所以還需要努力啊。
相比較這個還活着的漢子來說,那個被火槍轟了的漢子,就有些倒黴了,昨晚被關到這裡以後,一晚上哼哼唧唧,沒睡着,因為,疼,很疼,非常疼。
中愈的火槍雖說是将作司改造的,而且昨天晚上就打了一下,但是那玩意技藝也很粗燥,說白了就是個鐵球,不過火藥多放了點,有沖勁,匆忙之間,中愈自己的手還被震着疼呢。
看守的人還沒決定對他用刑,因為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死了,還得好吃好喝的照顧着,不過可惜,這家夥,啥都吃不了了,就喝了點水,眼神空洞,對人生毫無留戀,他們在第一時間敲碎了他的牙,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們都學到了這一點,讓他自殺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大人,您來了。”六鷹一夜沒睡,剛剛在犯人身邊打了個盹,聽見聲響,睜眼一看,發現時中愈來了,趕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我沒事,到是你們,昨晚辛苦了一夜,沒事吧。”中愈看着跟着六鷹的人,大都是盯着大黑眼圈,幹他們這一行的,熬夜也是最基本的技能。
六鷹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困,幹完這個,就讓兄弟們回去休息。”
“行,那,過來說說審訊的情況吧。”
中愈走到另一個小房間裡,相當于一個小的議事廳,就是為了方便大家交流的,并不是每一個安全屋都是這樣的模式。
道理也很簡單,第一,中愈沒有那麼多的錢,而用錢的地方又太多了,這些東西,不買下來,怎麼放心,所以還是有自己的地方比較好;
第二,如果都搞一樣的,容易被别人攻破,隻要一個出事,其他的再遇到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壓力了,那是得不償失,所以沒有必要。
“接着打,不死就行。”六鷹扭頭吩咐了一句,然後,跟着中愈走進了小房間,房間外傳出來一聲聲鞭響,也有那忍住的哼唧聲。
兩人在房裡坐定,“大人,昨晚的那個,就是個底層的小兵,雖說受過很好的訓練,但是沒什麼太大的價值,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據他所說,他是從鎮江被抽調過來的,平時也都是自己執行任務,跟着他一起來的人已經死了,所以不能證明。
現在外面逃走的人應該還有他的同夥,他們在哪裡彙合,隻有幾個小組長知道,他隻知道在城西一帶,具體是哪裡,不曉得。
所以現在除了知道他們是隸屬于燕王麾下的檢事衛以外,基本上沒用,不過這些我已經派人去證實了,真假很快就會知道。”
中愈聽後沉思了一會兒,“就是說,除了證明昨晚伏擊的有一部人是是燕王的人,其他的現在咱們一無所知?”
“基本上是這樣,不得不說,他們的組織體系和咱們的差不多,單線聯系,做任務大部分抽調的是外地人,這一點就說明,他們的高層都不差,至少在搞情報偵緝,甚至是暗殺滅口上很有一套,甚至是有以前幹這個人的人做專門指導。”
六鷹從不說假話,這一點在錦衣衛裡是出了名的,他能這樣的講述和誇贊對手,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真的上了他的心,而且對手也不差,甚至比他們的等級都還要高。
“燕王的手下,不錯不錯,沒有對手的日子,咱們過的也不快樂,咱們的人也需要這樣的對手練練手,畢竟咱們的敵人那麼多,不成長怎麼行,怎麼樣,有沒有猜測過他們的頭領是誰?”
中愈始終相信高手是寂寞的,沒有對手的日子,人,會活得很難過。
“根據咱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還有之前錦衣衛的線報,檔案,其實仔細看來,也就那麼幾個人,最有可能的是兩個人,燕王身邊的大和尚和紀綱。“
“姚廣孝?”中愈沒有忘記這個人,這個為了造反而造反的人,用以後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奇葩,為了成就自己的功業,和朱棣這個狼子野心的人聯合在一起,兩人沆瀣一氣,居然造反成功了,可惜後來,也衆叛親離,沒人願意再理他,想必臨了,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吧,宗族反目,親戚也不待見,終究是俗人,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