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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别有洞天

拐個王爺亂天下 冰月軒 2747 2024-01-31 01:12

  第074章别有洞天

  外面起碼有幾十上百頭野狼,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它們。

  安以繡捏緊拳頭,回頭看着沒有盡頭的洞穴,最後下了決定。

  現在要想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那裡上百隻狼。

  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在這被狼群活生生咬死,二是長驅直入,通向未知的洞穴深處,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這兩個選擇,顯而易見,應該選其二。

  她打定主意,回到洞穴,将沐淵白架在肩上,拿了一根燃火的木棍照明,另一隻手抓起還沒烤熟的狼腿子,急忙向洞穴裡轉移。

  外面的狼嚎越來越近,安以繡摻着沐淵白加快腳步。

  好幾次她都因為走的太急,差點絆跤,走路一直都有些磕磕顫顫,甚至有一次直接摔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沐淵白壓在她身上,讓她掙紮了半晌才爬起身。

  這個洞穴隻有一條通道,越往裡走越是窄小,到最後隻能勉強讓安以繡和沐淵白彎着頭進去。

  安以繡舉着燃火的木棍子照明,她發現這個小甬道的牆壁上被石頭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類似于星星月亮之類的形狀。

  可能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這些圖形已經變得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特别之處。

  安以繡沒有心思深究這些圖形是什麼意思,她現在隻擔心一件事,她怕這條窄小的甬道就是盡頭,因為她的面前已經沒路了。

  安以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前面沒路,她就隻能拼死一搏。

  還好安以繡的擔心并沒有成為現實。

  她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這個甬道盡頭的右邊還有一道石門。

  文字,石門。

  種種迹象都證明這裡有人!

  至少曾經有過人。

  有石門就一定有進去的方法。

  安以繡在石門周遭的岩石上摸索,試圖找到開啟石門的機關。

  卻都無果。

  安以繡已經聽到狼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狼離她頂多三米!

  安以繡急忙将沐淵白放下來,讓他靠在角落。

  自己則轉身和那狼對峙。

  跟過來的應該是探路的先鋒狼,隻有一頭。

  安以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劃斷那狼的咽喉,轉而繼續尋找牆上的機關。

  她現在是要争分奪秒和時間賽跑。

  再等會兒其他的狼就要追過來了。

  沐淵白眼皮微微擡起,入眼是一片模糊的亮光。

  他似乎看到安以繡正在他身邊尋找什麼。

  突然一道黑影向安以繡後背撲去。

  他下意識伸手阻攔。

  然後隻覺得那道黑影,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聽到動靜,安以繡急忙回頭,發現沐淵白被一匹狼狠狠咬住手臂。

  沐淵白說:“我們在哪?”

  安以繡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沐淵白還關心這些有的沒的。

  安以繡拿着火把伸到野狼身前,本想把它吓唬走,誰知它正巧撲到火把上,一瞬間火焰燒着了它的毛發。

  野狼嚎叫着離開,仿佛是一團移動的火球。

  因為這隻野狼身上着火,疼痛不忍之下到處亂串,外面的洞穴傳來一陣騷動。

  “沐淵白,你終于醒了,現在怎麼樣?”

  安以繡雙手依舊在石壁上試探,希望可以打開這道石門。

  沐淵白微微颔首:“我沒事。”

  不過就是被咬了一口,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終于。

  安以繡在最低下的岩石縫那邊找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

  她将那石頭搬開。

  裡面露出一個石質圓形按鈕,上面用浮雕刻法雕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彼岸花?

  安以繡眉頭微皺。

  在太師府禁地那裡也有一個密室雕刻了彼岸花。

  這邊也如此。

  這兩朵彼岸花之間是有什麼關聯?

  還是純粹隻是巧合?

  沐淵白眼神在落到那朵彼岸花機關上,眸子一深:彼岸花……無心插柳柳成蔭!

  安以繡伸手,按下那個彼岸花的機關。

  石門轟隆隆打開。

  安以繡急忙拉着沐淵白進去。

  這個石門在他們進去之後便重重落下,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這下算是徹底安全。

  安以繡和沐淵白開始打量石洞裡的一切。

  這裡面别有洞天。

  石壁四角上各有一個古銅色的小燭台。

  安以繡把手中的燃火木棍伸過去,小燭台居然被點燃。

  她依次将四個燭台點燃,室内一片亮堂。

  可以看出這個密封的石穴大概有一百來平方米,處處都是林立的怪石,中間有一個五平方米的迷你水池,被岩石包裹,從中冒着層層熱氣,看起來是一個天然的溫泉。

  沐淵白靠在岩石邊,安以繡把狼腿遞給他:“餓了沒?雖然沒烤熟,但勉強可以充饑。”

  沐淵白搖了搖頭,撐起身子看了安以繡一眼:“我睡多久了?”

  “一兩天吧。”

  安以繡伸手在沐淵白身上探了一下,還是很熱,他燒還沒退。

  沐淵白自從醒過來,整個人就開始變得不正經。

  就算他身體不舒服,也要盡可能的調戲安以繡:“娘子這幾天辛苦了。”

  說着,伸手搭上安以繡的肩膀,似乎要把她撈到自己懷裡。

  安以繡瞪他一眼:“王爺,拜托你記住自己兇口還有傷,能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麼?”

  他可是她廢了不少力氣才救回來的。

  沐淵白勾唇一笑,沒說話。

  安以繡也拿他沒辦法,小心翼翼從他懷裡掙脫,扯了布條包住他剛剛被野狼咬破的手臂。

  沐淵白任由安以繡替他包紮。

  眼神落在她身上,她隻穿了一身單薄的裡衣,白色的裡衣已經沾滿了鮮皿,不知道是之前受的傷,還是後來與野狼拼搏流的皿。

  沐淵白目不轉睛看着安以繡專注為他包紮的面容,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在皮膚上投下兩片淡淡的陰影,嘴唇也已經幹裂,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水。

  如果沒有她,這次他恐怕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他不是無心之人。

  能同甘的人很多,但是共苦的人卻不一定有幾個。

  他知道她一直對他救采薇放棄她一事有所怨怼。

  所以這次他替她擋了一箭。

  他知道他和她沒有真感情。

  但在面臨絕境時,她沒有放棄他,着實讓他感動。

  這樣的她,實在讓他有些不忍傷害。

  察覺到沐淵白的目光,安以繡擡頭望他。

  他眼眸深邃,深不見底,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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