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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怎會是細作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7192 2024-01-31 01:12

  &nb江應謀颔首微笑:“防,你當然應該防着我些,身為主帥,你不但得有縱觀大局的眼光和冷靜的決斷力,還得有比旁人更敏銳的警惕心。我是炎氏覆滅的最大嫌疑人,你防着我,那也是應該的。不過,請容我在此申辯一句,此前我也沒對别人申辯過。”

  &nb“你想申辯什麼?”

  &nb“炎氏之滅我或許有不可推卸的失誤和疏忽,但我從未背叛過炎氏,也更未背叛過我的父王母後,以及我的妻子炎無畏。”

  &nb有點意外,忽然間,江應謀便說起了這事兒,更從來沒有過地為自己辯護了起來,她聽着真的有點意外,原本平靜如水的心輕輕地蕩起了一點小波浪。她問:“為了救戈戊許,你竟要開始為自己辯護了?你不是從來都不提那些事兒的嗎?”

  &nb江應謀雙手捧起暖盞,垂眸盯着茶面上飄浮着的淺黃色木樨花朵道:“不是我不願說,一人獨自揣着那樣的傷痛,怎會不想對人說?隻是一直找不到人說罷了。說給那些隻為聽是非熱鬧的人,他們耳朵裡聽去隻會又變成另一段是非;說給那些雖體諒你卻無法明白你的人聽,說完了也隻會引得一陣歎息和那隔靴搔癢般的勸慰,解不了心中半點痛。”

  &nb“那你……為何會想着對我說?”

  &nb“因為你能明白我,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江應謀擡起雙眸,投來了一束溫暖卻又稍顯可憐的目光,“跟你說,你可以看見我心内那些深而長的傷痕,你會知道那些傷痕每每作痛時會給我帶來怎樣的劇痛難忍,因為,你我都是痛失炎王宮痛失親人的人,我們彼此心中所受的傷互為倒影,看見你的便如同看見我的,看我的就如同看見你的,我們是痛在一塊兒的。”

  &nb“一塊兒?”她眼中分明湧起了濃濃的迷茫,“你和我,會是痛在一塊兒嗎?你不知道我心裡有什麼樣的傷痛,你又怎麼知道我心裡的傷痛與你是一樣的,又是痛在一處的?”

  &nb“先别問我為什麼,你先告訴我,咱們倆是不是都在為炎氏的覆滅而痛,是不是都是在為炎氏那對善良的國君和王後而痛,是不是都在精心打算着讓炎氏的仇敵們灰飛煙滅,是不是都在期待着有朝一日還可以名正言順地踏入炎王宮,我說得對嗎?”

  &nb她竟辯駁不出來了,仿佛心底打包深藏起來的心事被這男人解開了,一件一件地擺在了桌面上。那些的确都是自己所期盼的,可當真也是這男人所期盼的嗎?他真的沒有背叛過炎氏,也沒有背叛過自己?還是隻是為了救戈戊許才這樣說的?

  &nb江應謀,你心好深,我真的很難看透。

  &nb“還記得之前你問過我的那句話嗎?”

  &nb“哪句?”她問。

  &nb“你問我這輩子是不是沒有背叛過身邊的人,還記得吧?我跟你說,我這輩子絕對沒有背叛過身邊的人,當時的你和如今的你都是那麼地不相信,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可盡管如此,我還是得為自己辯解一句,我真的沒有背叛過炎氏。”

  &nb他的眼神很誠懇,語氣也找不到任何撒謊的瑕疵,此刻他在她面前,就像一面半透明的璞玉,不夠清透卻能清晰地看見所有的裂紋和斑點,很真實。

  &nb“其實你當時想問的是我有沒有背叛過炎氏吧?你一直都想問,但你心裡也清楚一旦問了出來,你恐怕再也無法潛伏在我身邊了,而我,也知道你想問這句話,但我也沒主動提出來,因為我也害怕一旦問出來,你就會消失了。”

  &nb“那你……到底有沒有背叛過炎氏?倘若沒有背叛,那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悄悄離開赫城?”

  &nb“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說一說。當初赫城一難想必你也聽說了許多吧?知道稽國向炎國開戰的理由是什麼嗎?”

  &nb“知道,是因為無畏公主的大哥,也就是前儲君炎華荪被其父親廢除了儲君之位,囚禁于寒勵殿,後炎華荪自缢身亡,因炎華荪的母親是稽國送去和親的宗室貴女,稽國便以此為借口讨伐炎氏,編造謠言說無畏公主的父王殘忍自私,聽信王後姜氏讒言,逼死了唯一的繼任人,還打算與稽國割席斷誼,至此,稽國炎國之間為時兩年多的戰争便開始了。”

  &nb江應謀颔首道:“說得沒錯,起因的确是因為無畏的大哥炎華荪,可他當時若沒自缢身亡,大概一兩年後稽國仍舊會找别的借口讨伐炎氏,隻是恰巧這事兒給了稽國一個跟炎國名正言順翻臉的借口罷了。這場戰争持續了兩年多,長風侯扈甯的死是第一個轉折,後來無畏堂兄炎骅裡之死又成了第二個轉折,而第三個轉折……“

  &nb“夏氏。”她眼中含着濃濃的仇恨,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字。

  &nb“對,就是夏氏。可你知道夏氏在背後幹了多少事情才讓炎氏覆滅的嗎?”

  &nb“夏氏與魏氏勾結,傳言夏氏與你也有勾結,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狼狽為殲,最終才讓魏乾魏空明沒費太大力氣而進入赫城,才有了後來赫城一難,難道不是這樣?”

  &nb江應謀不由地笑了:“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以為的?夏氏與魏氏勾結,夏氏與我又勾結,我又與誰勾結呢?公主啊,謠言止于智者,你不是個笨蛋,為何要被這樣的謠言困惑?心裡有想不明白的就該去求證,而不是困在别人編造出來的謊言裡面難過。實話告訴你,我與夏氏魏氏都沒有勾結,我是被魏氏所威脅,被夏氏所出賣。”

  &nb她微微一驚:“這話怎麼說?”

  &nb“當時魏乾大軍逼城,正是因為夏氏暗度陳倉,他們才能輕而易舉地進了城。魏乾入城後,父王派我和夏家的夏景聲前去談判,魏乾答應暫時不動赫城,等父王交出歲币以及炎華荪母子倆的骨骸後再行撤離。當然,我知道魏乾不會就此罷休,他說這樣的話隻不過是在拖延,因為我也想拖着他,便先幫父王答應了。之後,我安排好一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赫城,而我無聲無息地離開赫城這事兒也成了後來我被痛罵臨陣脫逃背棄炎氏的鐵證,”江應謀說到這兒,搖頭苦笑,“誰又知道我當時有多迫不得已呢?”

  &nb“那你當時為何要悄悄離開赫城?你至少因為告訴身邊人一聲吧?”她就差沒說自己了。

  &nb“你可知當時形勢有多危急嚴峻?你以為我所承受的壓力僅僅是來自于眼前魏乾夏都玄嗎?不,還有遠在博陽等着好消息的稽昌。”

  &nb“稽昌?”

  &nb“稽昌親下密诏,要我配合魏乾,否則江氏一門将無一幸免,都将因我的抗命而遭受株連。不止如此,魏乾還通過炎華荪在王宮裡無畏的身邊設下的那個細作,讓他的女兒魏竹馨書寫了假的情信,吩咐那細作偷換我匣子裡的那些信件,引無畏去翻看匣子,挑撥我和無畏之間的關系。”

  &nb她眼眸瞬大:“那些信……是假的?”

  &nb“你知道那些信?”江應謀略略遲疑了一下。

  &nb“哦,知道,”她自知失言,立刻為自己打起了圓場,“你跟無畏公主在宮裡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些,當時不是鬧得不可開交嗎?在上吟殿伺候的哪個不知道?”

  &nb“也是,就因為那封信,無畏跟我鬧僵了,又開始變得不信任我了,其實這是魏乾和夏氏提前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讓我變成一個朝秦暮楚,心思根本還留在稽國貴族小姐魏竹馨身上的負心人,為後來栽贓我背棄炎氏留下伏筆。”

  &nb“所以,那些信真的是假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忽然覺得從嗓子眼到心底全都是涼的!那些信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魏竹馨奉魏乾之命瞎寫的,那信上的那些柔情蜜意也全是假的了?

  &nb“很難相信是嗎?”

  &nb“那我問你,”她擡起頭來,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當時就發現了那些假信?”

  &nb“對。”

  &nb“既然你發現了是假的,為何沒跟無畏公主說?”

  &nb“因為我不能。”

  &nb“不能是什麼意思?是誰不讓你說……難道又是稽昌?”

  &nb“方才我不是說過嗎?無畏公主身邊有細作,原先是屬于炎華荪的,後來又歸附了魏乾,我的一言一行都在那細作的眼皮子底下,我若跟公主解釋,就等于是在違抗稽昌的密诏,江氏将會有危險。”

  &nb“等等,你說無畏公主身邊有細作,不太可能吧?我要沒記錯,無畏公主身邊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那些人當中誰會細作?”

  &nb“焉蕊荷。”

  &nb她眼珠子瞬間睜大了兩倍:“你說什麼?”

  &nb這答案太驚悚了!怎麼會是蕊荷?

  &nb江應謀微微一笑:“不信?”

  &nb“你别哄我沒去過王宮,據我所知,焉蕊荷和她妹妹焉蕊珠都是公主最信任的宮婢,自幼一塊兒長大,又怎麼會是魏氏安插的細作呢?”

  &nb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蕊荷會是細作!蕊荷蕊珠都是自小長在她身邊的,脾氣性子她最是了解,蕊荷溫婉娴靜,又體貼懂事,怎麼可能被魏氏所收買做了出賣自己的細作?這絕對不可能!

  &nb但江應謀接下來的話讓她如五雷轟頂,徹底呆愣了:“有些事情大概連無畏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她的婢女焉蕊荷早就已經是她大哥炎華荪的女人了。焉蕊荷在很早之前就投進了炎華荪的懷裡,并一直都替炎華荪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炎華荪被廢,上吊自缢後,焉蕊荷便通過夏氏接受了魏乾的安排,成為了魏乾的細作。”

  &nb她的心忽然抽搐般地疼痛了一下,心裡那股翻江倒海拼命地在往上湧着,險些就将她的眼淚逼出來了――這怎麼可能?蕊荷……竟然是大哥的女人?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何自己一點都沒察覺到?蕊荷那麼地娴靜懂事,怎麼會跟自己大哥做下那樣的苟且?

  &nb“怎麼了?說得你有些難受了?”江應謀見她臉色都變了,語氣溫柔了下來,“要不然,咱們之後再說?今ri你也累了,先歇着怎麼樣?”

  &nb“好……你先出去吧……”她的确需要緩一緩,蕊荷的事讓她覺得天旋地轉。

  &nb“不需要再陪你一會兒?”

  &nb“不,”她垂下腦袋輕晃了晃,“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nb“那好,我去給你準備午飯,我新學了一道甜品,你一定喜歡。另外,那個戈戊許你能否先把他關起來,别綁外面?”

  &nb“行。”

  &nb再用溫柔的目光拂了拂她低垂的一雙睫毛,江應謀下榻退出了房間。這男人一走,她便用雙手捂住了臉,将一切的難受與揪心都掩埋在了手掌裡。

  &nb聽完江應謀那些話,她應該本能地去懷疑,去質疑,去一句句地找出漏洞,來證明江應謀又是在耍花招玩心計,但她卻先難受了起來,心如刀絞般地難受,因為蕊荷是細作這件事像是一把鑰匙,江應謀一說出來的時候,她心裡某些疑惑就那麼被解開了――

  &nb大哥炎華荪之所以被廢,正是因為他意圖毒殺母後,父王震怒,這才下令廢掉他的儲君之位。而那場毒殺真的險些要了母後的性命,若非是母後養的那隻花貓忽然沖出來打翻了那盞青蒿酒,母後當時可能就已經魂歸西天了,如今回想起來,在酒中下毒的大概就是蕊荷,而放那花貓進來打翻酒盞的或許正是江應謀。

  &nb當時的情形很有可能是這樣的,蕊荷趁所有人沒注意時,提前往母後會用的那隻大金杯中抹了毒,事後又若無其事地為母後斟酒,不知怎麼的,這事兒被江應謀看穿了,江應謀這才使計讓那隻花貓撲出來,直接撲翻了母後跟前的那盞酒,使得大哥與蕊荷密謀的這場毒殺計劃功虧一篑。

  &nb如果蕊荷真是細作,真是大哥的女人的話,那麼一切就可以依照上面這種推測說通了,也讓她明白了,大哥為何會那麼大膽敢在母後寝殿内下毒行刺。正因為有蕊荷這個内應,大哥自以為會做得很圓滿,絲毫不忌憚是在誰的寝殿裡,而蕊荷,這丫頭以為江應謀受稽昌所要挾,就算發現了什麼也是不敢說的,就這樣,這二人膽大妄為地行事了。

  &nb豈料,江應謀始終是江應謀,就算嘴巴上不能提醒,但也可借助一隻小小貓咪讓這二人的歹計敗露。

  &nb另外,倘若蕊荷真是大哥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細作的話,依照江應謀剛才的說法,大哥恐怕與夏氏魏氏暗中都有勾結往來,這也解釋了大哥為何着急地想毒殺母後。因為母後與父王感情笃厚,一旦母後身亡,父王必定會傷心過度而不能打理朝政,屆時,在夏氏和魏氏的暗中支持下,他那個名正言順的儲君便可獨攬大權,甚至還可以提前承位,不必再受父王約束。

  &nb最後,倘若蕊荷是細作,魏竹馨所寫的那些信也可以解釋了。依照她在博陽對魏竹馨和江應謀兩人的觀察,魏竹馨對江應謀一片情深似海,而江應謀始終待魏竹馨不溫不火,兩人雖奉诏成婚,但婚後的日子過得如嚼白蠟,并沒有當初魏竹馨在信上寫得那麼纏綿悱恻,恩愛難離,可見,那些信是假的,是魏乾讓魏竹馨編造出來,并由蕊荷偷換進江應謀的匣子的。

  &nb對了,仔細回想一下,當日她之所以會去翻看江應謀的信匣子,也是因為蕊荷的一句話,蕊荷說江應謀偷偷地往匣子裡藏了些什麼東西,還不讓人看見,她一時好奇便去翻了。

  &nb如此從前往後地細想一番,蕊荷是細作這件事越發地清晰明了,證據确鑿。

  &nb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還是覺得心痛。那感覺就像從小養了一匹好溫順好乖巧的毛絨絨狗,長大之後卻忽然在你腿上咬了一口,露出了它狼的本性似的。蕊荷為何要那樣做?僅僅是因為深愛大哥,想為大哥謀取國君之位嗎?那麼,自己與其這二十多年來的姐妹之情又算什麼?終究是自己太蠢了,終究隻是利用與被利用?

  &nb從前的自己會不會太愚蠢了些?

  &nb正沉痛憂傷時,鄭憾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林蒲心,開門,我有話跟你說!那個江應謀是不是還在你房裡?你們到底有什麼要緊事說不完的?什麼事兒是正事兒你分不清嗎?”

  &nb“滾!”她很煩躁地回了一句。

  &nb“你這什麼脾氣?你敢跟我說滾?”

  &nb她順手抓起桌上一隻茶盞朝門背上扔了過去,哐當一聲,門外終于不出聲兒了。

  &nb門外,鄭憾被裡面那一聲砸杯子的聲響吓到了,也沒敢再廢話打擾裡面那個火氣正旺的,十分郁悶地轉身往回走了。衛匡跟在他身後說道:“公主好像上火了,江應謀惹她什麼了嗎?”

  &nb鄭憾一臉黑沉沉地往前走着:“反正有那江應謀在就不會有好事兒!”

  &nb衛匡點頭道:“是啊,誰知道他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呢?殿下,這樣放任江應謀胡來可不是好事兒啊!得想個法子把江應謀弄走才是……”

  &nb“哎,你,”鄭憾忽然叫住了迎面走來的一個打雜的問道,“江應謀在後廚嗎?”

  &nb那打雜忙躬身點頭道:“在!在!”

  &nb“在就好!”

  &nb鄭殿下是帶着一身火氣去的,所以一進後廚的門便高喝了一聲:“江應謀,你給我滾過來!”

  &nb竈前正忙着炸鵝蛋的江應謀僅僅轉頭瞥了他一眼,又繼續低頭翻撥滾油中黃酥酥的炸鵝蛋道:“殿下是特意來品嘗我新制的甜品嗎?不好意思,此甜品是為公主所備,殿下若想品嘗,還請自行動手。”

  &nb鄭憾大步走了過去,冷冷地看着他問道:“你方才跟蒲心說了什麼了?為何她一個人躲在房裡生悶氣?”

  &nb“殿下就是來問這個的?”江應謀淺淺一笑,“殿下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這是我與公主之間的事情,殿下憑什麼來過問?”

  &nb“你别在這兒給我故弄玄虛,賣弄你那些小聰明,江應謀!”鄭憾眸光陰沉道,“你想幹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勸你最好安分點,别惹我一腳将你踹出這灞城去!”

  &nb江應謀略停了停手,擡頭微笑道:“殿下把我踹出灞城去?憑什麼?别忘了,我是公主的近侍而不是殿下的,殿下對我動手,是不是也得先問過公主?”

  &nb“你少拿蒲心來威脅我!”鄭憾邁近了一步,眼露兇色道,“本殿下最不受人威脅,想扔誰就扔誰,你能奈我何?你以為我扔了你蒲心就會跟我翻臉嗎?你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nb“好像是殿下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吧?”江應謀放下長長的竹筷,輕諷道,“殿下說很清楚我想幹些什麼,其實我也清楚殿下來此的目的,你到這兒來根本就不是來結盟的,隻是來等着收獲的。”

  &nb“我收獲什麼?”鄭憾挑眉陰陰地問道。

  &nb“你此行是為了收獲兩樣東西,一樣是這支炎氏舊部,而另一樣便是蒲心,”江應謀繞開了他,走到案闆前拿起鋒利沉手的菜刀,當當當熟練地切了起來,“你說什麼是來結盟的,想與蒲心聯手一道對付稽國戈國,其實壓根兒就不是,你來此是想探清這支炎氏舊部的實力,且是否能為你所用,再者也想順便将蒲心收入你懷中,我說的不錯吧?你其實根本就不相信蒲心一個女人可以帶領這支炎氏舊部與稽國戈國抗衡,結盟隻是你慢慢滲透的一個借口而已,在你的盤算裡,先收服蒲心,讓蒲心成為你的女人,跟着再将這支炎氏舊部收入囊中,為自己所用,一舉兩得,多好!”

  &nb-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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