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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百五十五章 忘恩負義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511 2024-01-31 01:12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在場的人都吓了一跳,晉寒稽文源魏空明等人都正想上前去阻攔魏竹央時,有人卻比他們還快上了一步,直接拽起身旁一隻大花瓶,朝竹央身上砸了過去。

  花瓶砸過去的力道将沖向大柱的魏竹央撞開了,魏竹央慘叫了一聲,往右跌倒。魏空明扭頭瞪向了那扔花瓶的無畏:“你幹什麼?你想殺人滅口嗎?”

  無畏瞥了一眼地上沉沉喘息的魏竹央,冷冷道:“好像不是我想殺人滅口,好像是她打算自殺身亡,然後來個死無對證吧?”

  無畏的一句話洞穿了魏竹央所有的心思,魏竹央料到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便想在罪名還沒落下來之前,自己觸柱身亡,讓整件事來個死無對證,這樣,或許就不會連累到魏家了。可誰能想到,自己最後的這一點點盤算都被人識破了,此時,除了趴在地上殘喘之外,她已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你這叫不打自招嗎,魏竹央?”稽昌目光兇狠地盯着魏竹央道。

  “王上,”魏乾忙替魏竹央辯護道,“您别聽林蒲心這女人胡說八道,她根本就是來攪局的!竹央之所以自尋短見,皆是因為她愛王上至深,自被王上廢棄後,她便一直郁郁寡歡,尋短見也不是這一回了。”

  “愛孤至深?”稽昌挑起眼皮,朝魏乾抛出了一抹冷蔑的目光,“你這麼說是在怪孤負了她,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嗎?”

  “王上,竹央私設五鳳羅盤是有錯,但她也隻是太心急了,對王上那絕對是一片深情的。她既對王上如此深情,又怎麼會狠下心來對付王上的子嗣,即便她與詠姬夫人之間有什麼嫌隙,她也狠不下那個心來啊!或許此事是詠姬夫人想置她于死地,想誣陷栽贓我們魏家,這才聯手了江應謀夫婦布了這個局!”

  “魏大人,您可真會瞎掰啊!瞎掰是你們魏家的祖傳嗎?”晉寒雙手叉腰,十分不耐煩地問道。

  “瞎掰?”魏乾側過身來,向站在一旁的江應謀投去了一抹陰冷的目光,“有些事情恐怕王上和在座各位都不知道吧?當初鄭憾囚禁江應謀在金印王府時,詠姬夫人可是時常去探望,據說,詠姬夫人還曾向鄭國王太後請旨,想請王太後做媒,撮合她與江應謀的好姻緣,這二人早就認識,且私底下一直有往來,這些事情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怎可說我瞎掰?以我之見,此回詠姬夫人滑胎之事不過是詠姬夫人自己弄出來的鬧劇,或許她不敢将孩子生下來,因為孩子一生下來便會成為鐵證!”

  江應謀往前邁了兩步,笑容輕松地問道:“不知道是什麼鐵證呢?”

  “這還猜不出來?”魏乾擡手指向他,表情兇狠道,“不就是你和詠姬夫人珠胎暗結的證據嗎?你們二人作下苟且之事,恐被人懷疑,便想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此殲計若得逞,一可除去我家竹央,二也能讓你們倆的孽種悄無聲息地從這世上消失!”

  “我說你索性改姓糞好了,真是滿口噴糞!”無畏不禁火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魏乾瞪住無畏喝道,“你隻是戈國派來的使臣的家眷,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話?想替你家江應謀遮醜,我看是遮不住了!”

  無畏正想回嘴,江應謀卻擡了擡右手,緩步上前道:“魏大人,我知道您如今是想急于替魏竹央脫罪,所以什麼胡話都編得出來,我不同您争辯,因為争辯其實是最無力的,咱們還是比證據好了。”

  “證據?”魏乾極為不屑地聳了聳肩,于段靜和何勉跟前徘徊了兩步道,“除了你帶來的這二人之外,你還能有什麼證據?秦老舍人嗎?她一位先王的姬妾在你們的恐吓下什麼假話說不出來的?江應謀,我看你的鬼把戲還是到此為止吧!”

  江應謀含笑不語,轉身向立在殿門口的江塵點了點頭。江塵折身離開了片刻,随後雙手端着一張大托盤進來了。稽昌納悶地看着這張蓋了藍布且隐隐發臭的托盤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為何又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江應謀道:“因為才從泥土裡抛出,所以難免會有股臭味兒,還請王上暫時忍耐。”

  稽昌以食指掩鼻道:“才從泥裡刨出來的?什麼東西?”

  江塵蹲下,雙手将藍布小心翼翼地揭開了,隻見藍布下是幾隻荷包,有些仍能看出原樣兒,有些卻已半腐。衆人齊齊地圍了上來,目不轉睛地打量着這幾隻荷包,都顯得很納悶。稽昌問:“這便是你所謂的證據?就這幾隻荷包?”

  江應謀點頭道:“正是。”

  魏乾嗤之以鼻道:“這算什麼證據?”

  江應謀轉身對段靜道:“還是由你來說吧!”

  段靜再向稽昌拜了拜,禀道:“王上,此六件荷包是江大人在奴婢的指引下挖出來的,分别埋于上錦殿,川音殿,五禦殿,昭南殿以及元清殿殿西南角的地方。”

  “當真?”稽昌再次垂頭打量了一眼這幾隻荷包,眉心收攏得更緊了。

  “正是!奴婢從前一直都侍奉在魏姬夫人身旁,雖不是夫人的貼身近侍,卻也總在夫人身邊轉悠,對夫人所做過的一些事情也略有所知。這五隻荷包全都是夫人吩咐身邊婢女元燈所埋,内中所裝的玉符牌,皆是夫人送去宮外請人刻過符的,據說這種符叫陰皿符,十分陰毒。”

  “胡說!”段靜的話音剛落,一旁被人扶着的魏竹央便用略帶虛弱的聲音喝了起來,“你這個賤婢!你到底收了江應謀什麼好處?你竟要如此颠倒是非地來誣陷待你不薄的主子!我從前待你差了嗎?你怎麼能昧着良心說這樣的話?我根本不知道這些所謂的玉符,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

  段靜轉過臉去,一雙瞳孔裡滿是撕心裂肺的恨意:“夫人,您說江大人給了我什麼好處,那我便告訴你他給了我什麼好處,他答應我,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會從您口中逼問出我爹娘和兩個弟弟屍體的下落,僅此而已!”

  “什麼屍體?我根本不知道!”魏竹央摁着心口,大口喘息道。

  “夫人,您已将我爹娘和弟弟們害死,難道連屍首都不肯還我?您就不怕遭天譴嗎?您說您根本不知道這荷包裡的玉符是嗎?可這些玉符全都是夫人您親手所刻,夫人您不但貌美如花,賢惠懂事,還會刻符咒,且通曉占蔔巫祭之術。倘若這些玉符夫人不承認是自己所刻,那麼另外一樣夫人總該承認吧?”

  稽昌問道:“還有别的?”

  段靜收回目光,垂頭道:“是,王上,還有别的,而且就在王上身邊。”

  稽昌皺眉道:“我身邊?”

  “夫人懂刻符之術,也懂寫符之術,刻玉符下咒是夫人慣常用的,因為那樣不容易暴露夫人的身份,但寫符之術就很容易暴露了夫人的字迹,因此夫人很少用,但最近一次,夫人居然動用了寫符之術。”

  “是什麼符?難不成是對孤下的咒?”

  “此咒是何咒奴婢不知,奴婢僅知此咒分四份,就鎮壓在王上東書房内紫檀寶座那四隻腿腳之下。”

  “什麼?”稽昌頓時驚呆了!

  “上回王上抄查夫人寝殿時太匆忙了,夫人應該還來不及将那四份符咒從王上寶座下撤走,我想秦老舍人也應該還沒找着機會幫夫人把符咒撤走,東西應該還在那兒。”

  “你簡直一派胡言!”魏乾立馬大聲呵斥了起來,“王上東書房那張紫檀寶座有多重你掂量過嗎?即便魏姬夫人讓她的兩個近身侍婢一塊兒幫忙也根本擡不動,又怎能将符咒壓在椅腳?”

  “那可未必,”無畏忽然開口了,斜眼瞥了瞥那面色如土的魏竹央道,“王上可能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那就是這個伴了您十載的溫婉賢惠的魏姬夫人其實是個高手,除了她之外,身旁的那個侍婢元燈也身手頗高,兩人聯手的話,王上您恐怕都不是對手。”

  “什麼?”稽昌再次驚呆了,後脊背上真真寒氣直冒!此時此刻,他隻能慶幸自己已經先下手為強,将魏竹央逐出了王宮,否則,當哪日魏氏按捺不住的時候,自己恐怕就真如這林蒲心所言,雙拳難敵四手了!

  “王上……”

  “閉嘴!”稽昌怒了,沖剛剛開口的魏乾就是一聲震喝,“司馬震,速去我東書房内取出那四份符咒,快去!另外,派人去祭天司将掌司晉危傳來!”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傳來咚地一聲,衆人扭頭一看,隻見魏竹央斜斜地倒了下去,面如死色。魏空明急忙上前,扶起她輕聲喚道:“竹央!竹央!你醒醒!醒醒!”

  之前前去傳話的那個老侍臣快步走過來,彎腰在魏竹央鼻邊探了探,轉身向稽昌禀報道:“王上,已氣絕身亡了。”

  魏乾一聽,臉色頓變,幾步奔過去,扶着魏竹央又探鼻息又探頸脈,果真已經沒了氣息。他那臉色猶如爆炸了似的,瞬間漲紅了起來,起身拔劍高喝道:“你這賤婢居然活活地把對你有恩的主子氣死了,你還有何顔面活在這世上?你也去死吧!”

  “幹什麼?”稽昌猛拍了一下扶手,霍地站了起來,高高在上地俯看着魏乾喝道,“你難道還想在孤這殿内殺人嗎?孤還在這兒,你怎敢如此放肆!晉寒,立刻給我卸了他的刀劍!”

  晉寒立刻上前,一把奪去了魏乾手中的長劍,往身後羅拔那兒一扔,冷冷道:“魏大人,你是不是着急得太沒分寸了?還是在王上跟前你就這麼嚣張了,不知道王上不在你跟前時,你得有嚣張!”

  魏乾氣得青筋暴漲,面紅耳赤,扭身對稽昌大聲道:“王上,難道您真要聽信江應謀這幫子人的瞎話嗎?江應謀他就是回來報仇的!他恨咱們滅了炎氏,恨咱們害得他與他的無畏公主陰陽相隔,所以這幾年他都在處心積慮地設法報仇!王上若真信了他,而對我們魏氏起疑,那便是中了他的圈套!”

  稽昌瞪住他道:“我該隻是對你們起疑嗎?我至少應該判你們個居心不良吧!魏竹央不但琴棋書畫皆通,連身手都那麼好,十年間孤竟毫無所知,與她同枕同眠,殊不知,你們魏家竟放了一個女殺手在孤身邊,孤還僅僅該隻是懷疑你們嗎?”

  “竹央根本不會功夫,那隻是林蒲心編造出來的!”

  “你又想跟我玩死無對證了是吧?她人已經死了,你們魏家想怎麼辯都行,孤就拿你們沒法子了是吧?你們可真是步步算計啊!”

  “那都是妖言惑衆啊,王上!江應謀是回來報仇的,他就是想讓王上不再相信臣,讓王上遠離臣,讓王上身邊再無可用之人……”

  “沒了你,孤身邊可用之人多了去了!”稽昌甩袖怒吼道,“别以為孤的稽國就是靠你們魏家撐起來的!沒了你們魏家,孤的稽國照樣不會垮,别太自以為是了!”

  一股火光騰騰地從魏乾眼中燒起:“王上,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你說什麼?”稽昌瞪圓雙目,氣得臉皮發紫,“你說孤忘恩負義?對待你們魏家,孤還忘恩負義了?孤賞賜給你們魏家的功名與富貴還不夠?是不是要讓孤将手裡那方玉玺交給你,你才知道滿足?”

  “想當初,我父親率我魏家軍投奔先王,助先王南征北讨立下無數戰功,先王待我父親宛如兄弟一般,有酒同飲,有肉同吃,而王上呢?甯可相信一個小人的讒言也不相信我魏家的忠心,将我魏家為稽國立下的汗馬功勞忘得一幹二淨,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魏乾大聲斥責道。

  “你……”稽昌氣得腦袋發疼,想狠罵兩句,又不知道該從何罵起了。

  “先王若在世,必定會眼光如炬明察秋毫,絕對不會輕信像江應謀這種殲險之徒的挑撥!王上,臣勸你還是先清醒清醒你的腦袋再來判定眼前的是非,可不要因為一時的糊塗而做出不利于稽國的決斷!”

  “魏乾你夠了吧!”稽昌被魏乾奚落了兩句,再次從大椅上站起了身,“孤腦袋清醒得很,你想用先王來壓孤,别做夢了!先王若真還在世,他必定也能看穿你們魏氏耍的這些陰招陽招,而不是念及你們從前的功績而不處置,給稽國以及稽國的臣民留下極大的禍害!”

  “王上這當真是要翻臉不認人嗎?”魏乾兇相畢露。

  “就算孤翻臉不認人,你又能怎樣?你難道還想造反不成?”

  魏乾拳頭一緊,看那架勢都已經想沖上前揍稽昌了,旁邊的魏空明急忙起身,攔下魏乾道:“爹,别這樣,竹央才剛剛去了,咱們首先該做的是為竹央辦後事,而不是在這兒做這些無謂的争執!清者自清,咱們無需在這兒跟他們多說什麼!”

  魏乾挑起眼皮,恨意滿滿地盯着稽昌,往後退了一步道:“行,咱們先不跟他們計較,咱們先把竹央的屍體送回族地神廟去,為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空明,帶着竹央,咱們回去!”

  “慢着!”

  可稽昌的話并不管用,魏空明背起了魏竹央,魏乾大步走到羅拔跟前奪回了自己的長劍,面帶凝色,大搖大擺地邁出了殿去,絲毫沒将稽昌放在眼裡。

  稽昌那臉色更不好看了,仿佛是被魏乾父子抽了幾巴掌似的,由紫轉青紫,格外暴躁憤怒的樣子。待這父子二人離開不久,司馬震急奔了回來,晉危也趕到了。

  不出段靜所言,在那張寶座下面果然搜到了一份符咒,分别壓在了四隻粗壯的腿腳下面,所以平日裡稽昌并沒有發現。稽昌看了看那四張符咒,也正是魏竹央的筆迹,頓時氣得一掌拍在扶手上,滿懷恨意道:“這個魏竹央!枉孤待她那麼好,她竟然敢對孤下咒?恐怕她從來就沒有安安分分地在孤身邊待過一日吧!”

  “王上,”晉危略觀了觀手裡的符咒,向稽昌禀報道,“臣方才瞧了一眼,此套符咒名為天地雙絕,是極其陰毒的符咒。”

  稽昌緊了緊牙龈:“什麼叫天地雙絕?”

  “此符咒分為四份,分别也都有名字――煞水符,禁金符,扼月符,鬼屍符。這四份符也可以單獨使用,但合起來的威力卻比單獨使用要大多了。魏竹央将這套符咒壓在王上寶座之下,其用意大概是想斷絕了王上的天運,人脈,地靈,月通這四項。總而言之,她是想斷了王上的氣數。”

  “無恥婦人!”稽昌盛怒不已。

  “另外,應謀所挖出來的這幾隻荷包裡的東西,臣方才也看過了,的确是陰皿符。陰皿符一般是用老鼠烏鴉或者皮毛通黑的動物的皿為符引,對女子下此咒是最為有效的。魏竹央之所以将此皿符埋于那五宮之下,想必是為了詛咒那五宮内所住的諸位夫人。”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稽昌不住地搖着頭,氣得臉色發白,“孤與她相處了這麼久,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地狠毒,孤不等于是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嗎?”

  “王上,此事恐怕不單單是牽扯到魏竹央一個人吧?魏竹央膽兒再大,也不可能一個人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在她背後必定有人授意于她,她才敢對諸位夫人,對王上下此狠咒。”稽文源不失時機地進言道。

  “沒錯!”稽昌咬牙切齒道,“魏竹央做這麼多事,又是詛咒孤的衆位姬妾,又是要絕了孤的氣數,不會僅僅是為了一個後位,在她背後必定有人唆使,有人想要孤死!”

  “王上,此前魏空明曾帶人圍攻我晉府,揚言說我不交出魏竹央就踏平我晉府,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敢帶兵圍攻朝臣家宅,實在是狂妄之極,若再不加以懲處遏制,隻怕有朝一日他會帶人圍攻王宮了!”晉寒也進言道。

  “魏氏……魏空明……”稽昌目光沉凝地念叨着這幾個字,沉默了片刻,将手裡的那張符咒往跟前一抛,喝道,“晉寒文源,傳孤旨意,禁足魏府一幹人等!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踏出半步!孤還不信了,孤治不了一個區區的魏府!司馬震,傳毓敬,江徹入宮,立刻!”

  江應謀與晉危對視了一眼,好戲終于要開場了。

  從那殿裡退出來,江應謀和無畏随晉危去了祭天司的神樓。晉危親手煮茶招待他們二人,心情頗好地說道:“我看魏家這回是劫數難逃了。在博陽橫行了這麼久,也該他們收場了。”

  江應謀含笑點頭道:“沒錯,他們也該是時候被打回原形了。晉危哥你後面說的那幾句話恰如在火星苗子上撒了些油似的,徹底地将稽昌的火給撩了起來。”

  “也得你們前面把鋪墊做好了,我後來澆的這點油才夠勁兒啊!”晉危笑呵呵地遞上茶盞道。

  “我看你們倆就不必互相謙虛了,都幹得漂亮,把魏家氣了個人仰馬翻,把稽昌呢,也氣了個腦子不清楚。稽昌本來就有想除掉魏家的念頭,這回他還不趁機将那顆毒牙拔掉嗎?可魏乾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被逼急了,恐怕也隻能走那條路了。”無畏聳肩道。

  “所以,咱們就坐這兒喝喝茶,聽聽消息就便可,”晉危又遞了一盞給她,笑道,“都被逼到這份上了,我想魏家憋不住多久了。來,咱們三個以茶代酒喝上一盞,今日實在是有些痛快!”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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