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月說完,便轉手一揮,一枚黑色有拳頭般大小的丹丸自她界靈空間裡飛了出來,從破洞口飛落殿内。
雲琉月也在那丹丸飛出的那一瞬間跑開,當她跑出了百米之外後,煉藥房的方向傳來了“轟”一聲。
雲琉月頭也不回的離開。
人們隻看到那煉藥房被炸為平地,濃濁的煙霧滾滾而起,廢墟之中殘肢遍地。
而雲琉月卻淡定的回到了慕府的偏廳,從青靈蛇身上取下來的蛇膽已經被她收入了界靈空間,她就像什麼事也未發生一樣,坐回到原來的那個位置。
雲戚回頭看她,衣物幹淨,面容平靜,便松了一口氣,他還擔心她離開那麼久,會在慕府闖什麼禍呢,現在看她衣衫整體,并無以往那般的吊兒浪蕩之相,便放心了下來,然後對雲琉月滿是寵溺的說:“月兒,慕長老的丹藥恐怕沒有那麼快拿到,不如你先回去吃個午飯,下午下回來吧。”
雲琉月搖搖頭,一臉懂事的說:“不,為表月兒的誠心,我陪爺爺一起等慕長老,我可是上門來道歉的,又不是來蹿門,怎麼能被人落下話柄,再說,一頓又餓不死月兒。”
雲戚聽到她的話後,心裡感到很欣慰,他原本還擔心禁閉雲琉月一個月,雲琉月會把雲王府給掀了,現在看來,不擔沒有,反而懂事了許多。
當他正在沉浸于雲琉月有所改變的喜悅中時,院子外頭傳來了大呼大叫的焦急之聲:“快快快,快拿上木桶救火,還有你,你趕緊跟上。”
随着大呼之聲的響起,雲戚頓時從椅子上緩緩起身,走出到偏廳的大門,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站在了偏廳門前時,就見慕府的下人各拿着兩個木桶朝着南邊的那一條走廊速速奔去,似乎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管家站在偏廳門前大呼大叫,聲音裡夾着濃濃的焦急與不安。
雲戚邁過了門檻,走到了趙管家身旁問:“趙管家,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雲王,今日你們恐怕是拿不到丹藥了,家主的煉藥房被一個突然闖入府内的小賊給轟炸了,煉藥房被毀為平地,裡面的童子跟丹藥都毀掉了。”趙管家回頭,将事情略略跟雲戚說了一遍。
雲戚聽後,備是擔心着慕長空的安危:“那慕長老人呢,他怎麼樣?”
“雲王,不瞞你說,家主并不在煉藥房,若是家主在的話,哪能容得了那隻小賊把煉藥房炸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是好,那裡面丹藥可是價值連城呐,慕家主若是得知此事,還不得……”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趙管家的話還未完全說完,府門之外便先傳來了怒吼之聲。
趙管家一聽這聲音,便趕緊回身,“撲通”跪下。
雲琉月走出偏廳大門,正好就看到慕長空協着精緻美人一起入府。
慕長空今日穿着的袍服為雪白色,看起來一塵不染,加上他五官俊美,倒顯得他一身穿着頗有一番仙風道骨之味。
他身旁挽着的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長及拽地,頭上插着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渾身充滿貴族的氣息。
雲琉月想了想,那應該就是傳說中擁有着大夏第一美人之稱的長公主,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嫁給慕長空的時候,正好是二十出頭。
再看看慕長空那一臉寵溺的表情,恐是還不知他的煉藥房早被她夷為平地。
真可憐!
當慕長空走前,看到趙管家及一群拿着木桶的仆人皆跪在地上,慕長空不解的問:“趙管家,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本家主不是吩咐過你盡快把雲王的丹藥煉出來,給雲王拿去嗎,怎麼還跪在這裡,你們這些人手裡拿的是什麼?”
雲琉月聽到這番話後,忍不住的擡起了手指,掏掏耳朵,淡定的倚在一旁的門上。
且聽,趙管家戰戰兢兢的回道:“家……家主,方才府内闖入了一個無名小賊,把把……把……”
“小賊?那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小賊抓起來送官府。”慕長空嚴厲一喝。
身旁站着的長公主不耐煩的瞥了眼那些下人。
慕長空見此,趕緊開聲撫慰她煩躁的心情道:“公主,回房息息吧,我去看看雲王的丹藥煉的怎麼樣了,免得讓雲王久等。”
“家主,雲王的丹藥恐怕煉不了了。”趙管家把頭低的很低,将事情的原尾告知:“煉藥房被轟了。”
慕長空腳步重重一頓,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起來,然後低頭看向趙管家問:“你方才說什麼?”
趙管家不敢擡頭看慕長空此時的表情,隻是将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煉藥房被轟了,是那小賊幹的,煉藥房裡的童子死傷無數,現在火勢還未消停,離煉藥房最近的花坊也着火了。”
“什麼!”一直不吭聲的長公主聽到趙管家的最後一句話後,一雙美眸頓時瞪大,花容失色的質問:“還不快去救火,本宮可是花了十年的心思,才将南蠻國的紫脆蘭培養起來的,快滾,滾去救火。”
慕長空跟長公主都心急如焚,可是兩人心急的東西并不一緻,慕長空煉制好的丹藥統統放在了那煉藥房裡,就連鬼王要求的丹藥也還在煉丹房内,算算日子,正好……是今日交貨呢。
慕長空撒開了長公主的手,便急匆匆的朝煉藥房走去。
雲戚得知此事後,并沒有立刻離開慕府,他跟随在慕長空身後,很快來到了煉藥房。
不看還好,一看才知,煉藥房真的毀成了平地,四周留下了童子們殘苛的肢體,滿地狼藉。
慕長空看到這一幕時,臉都黑了:“這是誰幹的,誰幹的?派……派人,把那個小賊給本家主抓起來。”
“家主,藍城師兄還活着。”這時在童子跑來告知。
慕長空聽後,便快步的朝着廢墟的方向奔去,雲戚跟雲琉月也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