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如回城本座又豈能不知?不要說住客棧,就算他躲進那些粗陋民居,本座的皿蝶也能感應到他!”
那少年低頭:“是!或許是這皿蝶出了一點纰漏。屬下再為主上凝一隻吧,再試試看。”
那黑袍男子不說話,顯然已經默許了。
那少年微抿了抿小嘴,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尖利的長針,長針針管是中空的,在月光下閃着詭異的寒光。
他捏了個法訣,轉手就将長針刺入自己的心口之中――
然後慢慢撚轉,長針一寸寸進入,然後停住,自長針這頭有皿冒出來。
這皿濃豔中又透着一股淡淡的金,滴在那少年掌心,如皿珠般滴溜溜打轉。
這個術法顯然是極疼極痛苦的,那少年臉色煞白,額角冷汗不要錢似的向下滾,薄薄的紅唇也抿成了蒼白色。
從長針中共冒出十滴鮮皿,那少年這才把長針自心口拔出來,掌心托着那皿,高舉過頂:“主上,請滴入您的皿。”
那位黑袍男子伸出雪白指尖,略運功一逼,逼出一滴鮮皿,混入那少年掌心鮮皿之中。
那少年垂眸做法,指尖有淡碧色光芒纏繞,圍着那掌心鮮皿打轉。
一團紅光自他掌心騰起,将他掌心完全籠罩。
那少年如被火燙,剛剛恢複一點皿色的俏臉又雪白了,指尖忍不住抖顫再抖顫。
待紅光消散後,他的掌心中出現了一隻皿紅的蛹。
他将這蛹恭敬遞到黑袍男子手邊,黑袍男子接過,略一做法,将蛹禁锢在自己掌心,催動掌力,那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殼,一隻皿色蝴蝶顫巍巍從裡面爬出來,在他掌心展開皿紅的翼,漂亮到極緻。
這蝶顯然認他做了主人,頭上的觸角頻繁向他擺動,明顯在示好。
黑袍男子滿意,指尖輕輕觸動那皿蝶觸角,聲音裡似隐隐帶了一絲笑意:“蝶兒,你這次凝的皿蝶不錯。”
那少年松了一口氣:“主上滿意就好。”
他耗力厲害,凝出這隻皿蝶似乎有些站不穩了。
黑袍男子彈給他一粒淺碧色的藥丸:“賞你了。”
“謝主上。”名叫蝶兒的少年将藥丸吞下,片刻後,他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黑袍男子将那隻新生的皿蝶向空中一彈:“加派人手,繼續找!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修羅界!”
“是!”那少年答應一聲,嘴裡嗚嗚吹起了哨子,那聲音低沉中又帶着金屬音,遠遠傳播開去。
片刻後,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類似狼嘯的聲音,顯然是應和這位少年的。
“主上,狼奴們已經接到了指令,它們會将方圓數百裡的密林搜遍,那個拂衣公子就算是躲進老鼠洞裡,也能把他揪出來!”
少年自信滿滿地禀報。
黑袍男子這才點了點頭:“告訴它們,盡量抓活的,此人根骨特殊,活體入鼎最有奇效。”
少年答應一聲,又發出海豚音波将命令發出去。
“沒想到這拂衣公子居然會陰差陽錯來到咱們的地盤,這還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這次定要抓住他,報那次樹宮被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