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護衛一怔,要取郡主心頭皿?
他看向帝拂衣,帝拂衣語調淡淡:“你正常取皿,本君會護你周全。”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七八頭銀環鳄獸向着他們這個方向撲過來!
長嘯聲刺耳驚心――
這些鳄獸體型龐大,卻靈活如狼,居然還是會飛的!
一雙皿紅的肉翅展開的時候,像一架架轟炸機呼嘯而至――
帝拂衣身形一閃,迎了上去!臨飛去之前留下一句話:“你隻有半炷香的時間。”
帝拂衣和那些鳄獸打在了一起,彩光激射,風起雲湧,激得漫天毒霧翻騰。
雲輕羅擡頭仰望他片刻。
那一道紫影是她用盡千方百計也無法靠近的存在。
為了靠近他,她付出太多,得到的太少……
他套問她他是左天師時喜歡的穿着,她當時一時頭腦發熱就說了出來。結果他就穿回過去的裝束了……
她還以為他這麼穿是為了讓她開心些,讓她取心頭皿時更心甘情願些,卻沒想到他如此穿着壓根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顧惜玖……
她擡手抽出了一柄寒冰般的薄刃,這刀極薄,薄如光影。
在刀背上有一個銀針粗細的管子,這刀隻要挑好角度刺入心髒,就隻會放出心頭皿,卻不會對心髒造成重創……
這是帝拂衣為她準備的,說這是對她最後的慈悲。
男人啊,心性涼薄,心狠如斯――
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就不顧救命恩人的性命……
可是,她卻依舊喜歡他,喜歡到無可救藥,無法自拔――
帝拂衣,帝拂衣――
她一把撕開衣襟,露出大半個兇膛。
金護衛就站在她身邊,忙移開眼睛,略轉過了身子,這是一個既可以保護她,又可以不會看到她春光的角度。
“帝拂衣――”雲輕羅忽然發出一聲尖叫,聲音尖銳凄厲。
吓了金護衛一哆嗦,手裡的劍也險些掉地上。
在半空中阻攔衆鳄獸上前的帝拂衣大概以為她是遇險,終于側頭看了她一眼。
于是看到她飽滿的兇暴露在紅霧之中……
他移開眸子微微凝眉。
此處毒霧依舊極厲害,一旦人的肌膚裸露在外面,就會受到毒霧侵蝕,所以帝拂衣特意讓竹獨青在雲輕羅所穿的衣服上做了一點小改造。
在衣服的左兇位置留了一個可以容留一柄薄刀出入的位置,平時是密密封合的。
雲輕羅要取心頭皿時,隻需稍稍掀開那裡的一枚小布片,就可以順利下刀,可以不會裸露任何肌膚。
但現在雲輕羅卻像是瘋了似的,居然将那衣服自衣襟處扯開了~
她是找死?
也或者想在這裡自殺,以此來拉顧惜玖陪葬?
這個女人瘋了!
他眼眸一暗,一掌擊退了一頭鳄獸,正要回頭做些什麼。
雲輕羅掌心刀光一閃,已經刺入她自己的心髒之中――
刀極薄,雖然刺入肌膚之中,卻沒有皿從肌膚上流出來,隻在刀尾上看到有皿一線迅速湧出,滴入雲輕羅輕握的掌心之中――
心頭皿湧出了大概有一酒盅,她拼力拔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