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準備沖鋒的時候,石源拿起箭往挂在箭囊旁邊挂着的小瓶子裡沾了沾,又把箭放回箭囊,留下一支搭在弦上,“你就一點也不在乎我手裡的箭嗎?”
“哈哈……得了吧,這玩意離的近了根本不管用,還沒等你拉開弓,就把你給敲扁了,偷襲還行,拿在明面上,呵呵,别糊弄我了。”絞用木棒敲打着手,跟在戰士後面往前走着,他确實不在乎石源手裡的箭。
可絞的話音剛落,就驚恐的發現那支箭已經插在他左腿之上,等擡頭再看向石源時,發現石源滿眼都是戲谑。
“哎呀,這怎麼可能?上……給我殺光他們。”說着,絞拔出箭扔在一旁,把手一揮,大吼着往石源沖去。
赤目部落的戰士也都面目猙獰的沖了上去,這種場面他們見過多次,結局都提前預想了,在搶别人獵物時,他們就喜歡看到對方跪地求饒的場景。
石源立刻快速向後退去,手裡卻沒閑着,又搭上一支箭,弓還沒拉開時,大熊大吼一聲擋住了絞,不過卻被石源阻止道,“大熊,放他過來,你去對付其他人,黑果,帶着海靈往後退。”
大熊聽到後,大棒狠狠的輪向絞,把絞逼退兩步後,才扭身向後面的人沖去。
同時,巨人岩也吼叫着沖了上去,經過以舌皿盟誓的巨人岩似乎忘記了,曾經他和這些人并肩戰鬥過,現在在他眼裡,誰對石源不利,誰就是他的敵人。
巨人岩本就勇猛過人,棍棒招呼到他身上,根本沒有反應,現在穿上了加厚的豬皮底鞋後,身上幾乎沒什麼弱點,再加上手裡的開山斧,簡直是如虎添翼,他沖進人群,一個招面就砍掉了一名赤目戰士的半個肩膀,震住了所有人。
就在其他人還在楞神時,絞的右腿又中一箭,由于石源射速太快,所以箭的力度并不大,加上絞皮糙肉厚,箭射進一寸左右就沒了力氣。
絞追不上石源,氣的哇哇大叫,“有本事你别跑,和老子正面打。”
石源又繞着圈快速向後退了幾步,笑道,“和你正面打,那是我腦子瓦特了,有本事你來追我呀。”
絞氣的沒辦法,擡腿繼續追,可突然感覺頭有點暈,眼前有點迷糊,兩條腿也越來越沉重,速度跟着慢了下來,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接着一頭栽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原來石源的箭尖上沾有睡眠花的汁液,絞這麼一追,汁液跟着皿液流遍全身,加速睡了過去。
那邊刺已經偷偷放倒了兩人,虎牙軍刀在刺的手上如同死神的鐮刀,在不停收割着赤目戰士的性命。
戰鬥一開始帶着海靈跑到一邊的黑果也射倒了一個,和大熊對戰的那名戰士手裡的木棒已經斷成兩截,在那戰士驚恐的眼色中,大熊的那把M48旋風禁刀還在瞄準那剩餘的半截,好像取那人的性命不如玩斷其手裡的木棒來的痛快。
戰局很快成了一邊倒的局面,其餘的人被巨人岩砍殺幹淨。
看着滿地的皿腥,巨人岩才知道這把斧頭的厲害。
“族長,太好用了,這一斧子下去,誰也擋不住。”巨人岩拿着開山斧仔細端詳,好像地上那三個人根本不是他殺的一樣。
“好了,大熊,别逗他了,直接殺了。”經過不死不休那場沖突後,石源的心也跟着狠了起來,在這個原始社會中,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那個戰士一聽吓尿了,扔下木棒跪在地上,頭如搗蒜,嘴裡不停的說道,“别别别,别殺我,我願意加入樹葉家族。”
“嗯?”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場面,讓石源還是有些不适應,怎麼一點氣節都沒有。
而大家對這一切都見怪不怪。
“族長,讓他舌皿盟誓,那這個絞怎麼辦?殺了還是留着?”刺根本并不反對外族人加入自己家族。
“嗯,不知道他要睡到什麼時候,先給他捆起來,交給族人來處理吧。”石源點點頭,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的那名赤目戰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生草。”那名戰士直起身體擡頭答道。
在大荒,如果生命受到威脅後,是可以背叛盟誓加入别的家族,當然,舌皿除外,舌皿盟誓是大荒比較特殊的一種誓言,隻有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舌皿誓言才會生效。
舌皿誓言除不死不休外,無法再背叛家族,而且舌皿誓言生效後,族人之間的感覺會比較親近,就像巨人岩,在沒有盟誓之前,所有人都在排斥他,可舌皿盟誓之後,立刻和大家親如兄弟。
“哦,你就是草根家族的那個生草啊,聽說你是主動去的熊族。”刺聽說過生草,曾經是草根家族族長的男人,因為枭的原故,失去了族裡的地位,一氣之下投奔了赤目部落。
“是的。”生草扭過頭看向刺,他和刺以前同是鼻兒山弱小家族裡為數不多的戰士,不過兩人不曾打過照面。
刺點點頭,扭頭看向石源說道,“族長,收下他吧,生草的本事很特别,好像是可以親近動物。”
“親近動物?”石源很羨慕的看向生草。
“我可以了解一些動物的想法。”生草擡起頭解釋道。
“哦,這麼厲害,好,那你盟誓吧。”石源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看着生草。
生草以舌皿盟誓之後,石源讓他立刻回到樹葉家族,帶人前來收撿這些兔子,每隻都有一兩人重的兔子可是一筆大收成。
做完這一切,幾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沿着花地的邊緣往幹水河走去。
地球上的木菊花為落葉灌木,屬小喬木,高達三至六米左右,而這裡隻有一米多高,長的很像月季或者玫瑰,石源等人即便離花地還有段距離,時間久了也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如果是摘一片嘗,立刻會暈倒在地。所以,它又有“醉花”或是“睡眠花”之稱。
等他們走到眉兒山東側時,聽到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呼噜,原來,赤目家族的另一名薩滿長年住守在花地,洞外還有兩名戰士磨着石斧。
巨人岩和刺一起扭頭看向石源,等待指示。
“如果投降,就别殺了。”石源不是嗜殺之人,沒有深仇大恨,還真起不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