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還要早點兒走完西遊路,回家當地主呢!”項恭說完看了眼寅将軍,見他臉色有變,拍了拍寅将軍小臂,安慰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項恭這是深思熟慮之後,早有打算的。
西遊系統,聽名字就知道與西遊記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想要升級系統,肯定要走西遊路。
可系統一共多少級,每提升一級系統又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系統升級後,又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這些問題,必須一步步地去探索,雖然可能要浪費些時間,但是為了大好前程,值得。
而且雖經曆了一次生死考驗,但是大叔的死,給項恭的觸動還是很大的,怎麼死都可以,就是不能窮死。
将軍寨的弟兄們,不也是因為窮,才來落草的?
如今項恭有大唐天子的聖命,這個西遊世界又沒有了妖魔鬼怪,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這西遊一路,大多都是仰慕大唐文化、經濟的番邦小國,當然要趁機狠賺一筆外彙啦!
所以,西遊,是一定要的。
“李舵主,請留步!”寅将軍聽了項恭的話,狠狠咬了咬牙,急忙叫住李長庚。
李長庚若有所思地看着寅将軍的表情,好像已經看透了寅将軍的心思,淡淡地問道:“你确實想好了?”
寅将軍一愣,重重點了點頭,道:“寅蕩這條命是項兄弟救得,屬下情願護佑項兄弟一路周全,萬望舵主成全。”
寅将軍話一說,熊山君和特處士臉色大變,失聲叫道:“大哥……”
“你可清楚,這樣做要付出的代價?”李長庚不鹹不淡地問道,寅将軍将臉頰咬出一條生硬的曲線,說道:“知道!”
李長庚扭過頭去,良久,歎息道:“老夫老喽,見不得你這副樣子,以後也不想再見,滾吧!”
寅将軍大喜過望,忙當當當磕了三個響頭。
項恭根本還沒弄清情況呢,忽然耳邊響起系統提示音,支線任務收服寅将軍完成,獎勵系統經驗十。
看着系統等級标識下的經驗條跳了那麼一段,項恭大喜過望。
“李舵主……”卻聽熊山君和特處士異口同聲喊道,項恭一愣,又要鬧哪樣?
“恩?”李長庚側過頭來,隻見他臉色一變,眼角閃過一絲精芒,語氣已經有點兒不善。
寅将軍趕緊暗暗對着兩個兄弟搖了搖頭,熊山君和特處士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敢繼續說下去。
項恭這才明白過來,想要退出天庭派,一定是要受到什麼嚴重的處罰,隻是寅将軍僥幸得到了李長庚的默許而已。
熊山君和特處士明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二人隻好作罷,李長庚沒再逗留,飄然遠去。
當晚,将軍寨衆兄弟為項恭和寅将軍踐行,次日一早,尚未雞鳴,項、劉、寅三人便趕赴劉伯欽的家裡,準備接上玄奘,繼續西遊之旅。
走出老遠,項恭回頭望望,看到寨門上趕制的新牌匾,歪歪扭扭寫着四個大字――“熊安新寨”,笑意濃濃。
今日正是望日,雖然天空仍高懸明月一輪,可路旁草木叢生,山路仍顯得有些昏暗,即便如此,項恭等四人一馬,也片刻未曾耽擱。
将軍寨與劉伯欽住處,同屬雙叉嶺,不久便來到劉伯欽的小木屋前。
小木屋依山而建,屋旁樹木掩映,屋前曬着許多動物皮毛。
小屋右側開了片地,溝隴猶在卻無甚生長,左側一圈籬笆,圈起大片荒地,圈養着些肥鹿、灰兔、黃獐。
圈養的小動物見了人,并無半點慌張,好奇地隔着籬笆愣怔地盯着項恭幾人,想必是馴養許久,早已沒了野性。
籬笆外立着一座草亭,亭裡懸着些幹菜、幹肉,亭外長着些黃菊槐楊,不似野生,該是劉伯欽種下的。
劉伯欽木屋三間,中有小堂,他引幾人進去落座,告罪一聲便去接了劉母和玄奘過來會面,玄奘與項恭各自說了别後所經曆之事。
聽聞大叔已然亡故,玄奘不勝唏噓,閉目誦經不已。
玄奘昨日為劉伯欽已故老父做了場簡單的法事,劉母分外感激,吩咐劉伯欽千萬款待好玄奘一行。
可玄奘急着西行,項恭也想盡快看看接下來的凡人西遊之旅,究竟會有什麼樣的驚喜,于是婉拒道别。
劉母也不強留,隻教劉伯欽盡量送得遠些,最好是過了兩界山才算周全,又将家中留存的許多動物皮毛贈與項恭、玄奘。
玄奘并不需要這些,可是項恭卻是歡喜的緊,既然打定主意,要賺上西遊一路的錢财,自然要有些貨物儲備。
沒想到劉母這就了,項恭當然沒有推脫,不過,還是非要留下三百文錢,作為交換。
其實這點兒錢根本連一張皮草都買不來,而且劉家在深山隐居,也用不上這勞什子,但項恭卻執意說留下押金,來日再補足尾款,劉伯欽無奈隻好收下。
午後劉伯欽送項恭等上路,一路九曲十八彎,來到兩界山下,項恭立刻緊張了起來,按照西遊記原著,該是聽到孫悟空大喊“師傅”的時候了。
然而,直至走到山腰,劉伯欽都要告辭回去了,也沒聽到一聲喊叫。
項恭倒是沒有意外,畢竟這是凡人版的西遊,寅将軍、太白金星都變成凡人了,孫悟空也許會有個别具一格的出場方式的。
“太保,雖然咱們之前鬥的歡,可你真的不打算跟咱一起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嗎?”寅将軍忽然委婉邀請劉伯欽同行。
劉伯欽面現為難,項恭見了一笑,說道:“老寅蕩啊,你沒見劉大哥家裡打點的那麼精緻嗎?他是戀家之人,不會跟咱們去野的。”
劉伯欽聽了項恭的話,對項恭投以驚訝又感激的目光,似乎沒想到項恭隻是随便看了兩眼,就這麼了解自己。
一時間,劉伯欽臉色微紅道:“俺也想跟項兄弟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實在是……”
“無需多言,劉大哥,你我雖萍水相逢,但項恭已經将大哥引為知己,還是那句話,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将來咱們一定還會有再見之日的!”
項恭打斷了劉伯欽的話,都是堂堂大丈夫,何必做小兒女态?
“項兄弟……”劉伯欽一時語塞,終究是江湖兒女,低頭片刻,便咬牙拱手道:“那就此别過,一路保重,來日再會!”
送走了劉伯欽,項恭等人也不耽擱,立刻上路。
兩界山巍峨險峻、高聳入雲,山上植被稀少,随處可見嶙峋巨石,及至山頂,竟然滿目都是荒砂。
項恭和寅将軍均有傷在身,不堪久行,到了山頂,尋一處砂楞下暫且休息,玄奘向西、寅将軍向東,各自遙望。
項恭卻像是脖子安了軸承一樣,轉着圈打量個不停,脖子都轉得酸了,才問寅将軍道:“老寅蕩,這兩界山有沒有什麼傳說啊?比如從天而降啊,壓着個石猴啊之類的?”
寅将軍聽了一愣,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這鳥山是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地下鑽出來的?有沒有石猴不知道,但是這地界兒的确有點兒說頭!”
“哦?什麼說頭?”項恭聽了驚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