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賭博,你覺得很奇怪嗎?”
灌嬰挑了挑細長的眉梢,疑惑的問道,他之前見鋒烈之時,就曾說過他非常喜歡賭,從小到大就喜歡,也自認為自己善于賭博;
或者,難不成,鋒烈會以為他會要選擇一個不擅長本事,所謂的提出要求,不過是礙于之前落在韓府之内的面子?
不,不,他可不會做出這麼可笑的事情,既然提了要求,自然有他的原因,但絕對不會如此的幼稚,而且在這場賭博他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竭盡全力的去争取這場賭局的勝利;
畢竟,鋒烈若是連他都赢不了,又憑什麼值得他跟随呢?
徐徐的微風,緩緩的吹拂在庭院之中,帶來一絲絲的溫暖,兩人沉默着,灰色的履踏在青竹路上,發出一聲聲的輕輕的響聲;
“也不是很奇怪,隻是我不會賭博,也不喜歡将自己的選擇歸咎于命運之上,,”
呆滞片刻後,鋒烈搖了搖頭,緩緩的訴說着的道,明亮的陽光,映襯着黑色眸子透着幾分的‘沉靜’,哪怕在前世,他在當宅男的時候,不管多麼的無聊,不管的煩躁,他也絕對沒有碰過‘賭博’這個玩意,在他的原則裡,有一些的東西是不能沾的;
。。。。。。
另外一邊,鬧哄哄的房間之内,興奮的汗水,一聲聲嘶聲大喊之音不絕于耳,
“唉,你看見家主呢?”
“額,好像不見了,哎哎,你們又有誰瞧見家主了嗎?”
随着一聲詢問的大喊,紛擾賭博的房間内刹那間寂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疑惑的來回的瞧着,尋找着‘失蹤’的灌嬰,,;
“家主不會是被誰綁架了吧?”人群中,一粗狂的聲音擔憂的道:
“啪”
說話的男子的後腦勺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發出清脆,沉悶的響聲;
“别亂說話,當心老子抽死你混賬東西,家主手中經常把玩的古舊銅錢也都不見了,料想應該是自己走出去的,你們好好動動腦子想想看有什麼印象沒有”
一位看上去較為年長的胡須大漢,瞪大了渾圓的眼睛,怒視的衆人訓斥着道:
片刻後,一男子擡起頭來,猶豫着道;“我剛才好像瞧見家主跟一身穿着灰袍的少年出去了,,”
年長的男子沉聲道;“走,走,走,我們出去找找,,”
一群人連忙的戴正了頭上的黑布,急急忙忙将挽起的袖口放了下來,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之聲,收拾好了衣冠,朝着門外走;
一拉開了門,幾人就瞧見了在庭院之内正在談話着鋒烈兩人,匆忙的幾人忙不疊的撞在一起,在年長的男子的安排,慌慌忙忙的止住了朝外走的步伐;
好奇的幾人,或爬在門前,透過被拉開的一道細細的門縫,或在窗戶前,一雙雙黑色眼睛納悶的朝着外面注視着;
‘這個少年除了長的好看點,那有什麼本事值得家主看重?’
在他們眼裡,一身不凡本事的家主根本不會與那種穿着落魄的士子混在一起,怎麼這次偏偏就不同了呢?
靈敏的直覺,讓鋒烈與灌嬰兩人清晰的感受了到了,從房間裡透出來的一雙雙的奇怪的眼睛,兩人瞟了一眼都不曾介意,自顧自的思索着;
片刻後,灌嬰手中的古舊的銅币不再轉動,穩穩的停留在了食指與中指之間,随着與少年的相處,少年一句句沉穩的話語,影響着,心中的天平漸漸的開始發生着悄然的變化,,,;
“呵,其實我也不喜歡将太多的東西歸咎于命運二字,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之所以選擇賭博,隻因我更加擅長此術而已;”
“既然你不會,那麼,是想換一個方式嗎?”灌嬰沉聲的問道:
随之,他指尖古銅币又再次的開始轉動起來,一抹小小的古銅币在他的指尖好似擁有了生命一般,越來越快,明亮的陽光下,流轉着一道道絢爛的黑色光芒;
少年給了他驚訝,卻不代表着他就會選擇乖乖的臣服,心中的選擇是要一點點的疊加而起的,一兩件事情,雖然重要,可也不是絕對,更是需要多觀察幾次;
‘凡事都需要慎重而為’灌嬰心中慎重的道;
凝視着灌嬰臉上漸漸凝聚的慎重之色,鋒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微微的偏着頭顱,注視着灌嬰的眼睛,眼皮靈動的眨了眨,黑色的眸子透着幾許的點點的精光;
“不,恰恰有些時候我也會覺得,既然到了無法選擇的地步,不如就索性活就輕松一點,将一切交于命運也蠻不錯的”笑着,鋒烈淡然的說道,
灌嬰的臉上也被少年臉上的笑容所沾染着,輕笑着道:“你這個家夥嘴裡怎麼多的道理”
鋒烈眉梢飛揚的着挑起,沉吟着道:“既然你都同意,我能提個建議嗎?複雜的賭博我也不會,我們兩個就賭簡單一點的吧,權當娛樂吧,将你手中的古圓銅錢向天空扔起,來猜正反面如何?”
這也算是一種賭博,雖然方式很簡單;
灌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贊同着道:“可以,就将這一切命運來抉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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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我不會是聽錯了吧?這名少年竟然想要和家主賭博,他是瘋了吧?”
“我好像也聽到了,嘿嘿,我告訴你們,家主自小侵染賭博,大大小小的賭博經曆至少有上萬次之多,跟我們這些人玩都是随便玩玩的,要是認真起來,呵,那叫一個厲害,我們跟你們說啊,我們上次行商的時候,就是在上郡有個家夥就是死活非要跟家主賭,輸得那叫一個可憐啊,傾家蕩産,他家的婦人都輸給家主咯,,”
“哈哈哈,看來這個家夥要輸的連褲子都不剩了,,”
“就是,我也見到了,,不過看他如此落魄的模樣,想必應該是沒有多少錢币的,不會要将自己輸給家主吧?”
“呵呵,一個小士子跟着去行商倒也是蠻不錯的,,”
房間之内議論紛紛的道,随之一聲聲取笑的話語,衆人哄然大笑着,刺耳的笑聲順着徐徐吹拂着風兒,清晰的傳到了鋒烈的耳朵之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黑色眸子透着幾分深邃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