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幻陣,指的的便是一些迷惑人心神來達到傷人目的的陣法。幻陣之中亦真亦幻,種種的幻想彌漫其中,有的,是人最希望的事情,有的是人最恐懼的事情,有的則是一些或痛苦或快樂并存的回憶,讓人陷入其中難以自拔!這卻也隻是低級的幻陣罷了。
最高級一些的幻陣就是直接在人的魂魄真靈中汲取信息,從而顯現出那些連當事人也不知道卻又隐藏在真靈深出難以忘卻的記憶,在那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像現實一樣,即使是知道那為幻境也同樣會陷進去,若是被幻境給找的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便能借勢引發心魔,讓其萬劫不複,就連真靈也無法脫出!
暗夜的心情已經冷靜。抱起臂膀,冷眼望着眼前依然喋喋不休的五位幻境出來的人族夫君。
“冤家,怎麼可以這麼對奴家?這麼就都沒看到你,你可知道奴家有多麼想念?”東方如燦的幻影直接的朝着暗夜撲來,袖籠處,卻是有鋒利的匕首随之而出,直刺暗夜的心髒。
那匕首在陽光下的反光,刺痛了暗夜的眼睛,傷了暗夜的心。明明知道這是幻境,暗夜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陣抽痛難耐。有什麼,比相愛相殺更讓人心痛?
閃身躲開,東方如燦的幻影撲了個空。立刻,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一時間全部變了臉色,沒有了之前的濃情蜜意,看着暗夜,那眼底的恨意湧現,活像是暗夜與他們有皿海深仇。圍着暗夜,開始進攻,那陣仗是不死不休。
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秉承了實際存在的人物的功法和級别,一時間根本也就奈何不了暗夜。暗夜躲閃在那五位夫君的幻影攻擊,心裡糾結非常。
真的要自己對它們痛下殺手嗎?盡管這些是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可那一樣的音容笑貌,卻是活生生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啊。
暗夜的躲閃和糾結,時間一長就讓自己捉襟見肘。身上,被那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不斷攻擊到,有傷口越來越多。
不能再遲疑,暗夜橫下心,開始反攻。
祭出自己儲物戒裡的雙刃,暗夜對那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不再留情,格殺勿論。
戰局反轉,那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根本就不是暗夜的對手。在暗夜的反攻下,很快慘敗。
斬殺了那軒轅傲、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地上,還留下那奄奄一息的東方如燦的幻影。随着那軒轅傲、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的被斬殺,那幻影立馬消失不見,隻留下那片片的桃花,散落在剛才軒轅傲、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存在的位置。
“娘子,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要把我斬殺在你的雙刃之下?”東方如燦的幻影對着暗夜苦苦哀求,那魅惑的桃花眼滿眼的凄苦哀傷。
“當然。”暗夜不允許自己再遲疑,否則,死的那個就真的是自己了。這,是幻想,暗夜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讓自己被那眼前看到的迷惑。
“娘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從那一刻開始,我東方如燦就深深的愛上了你這個女人。五年的分離,蝕骨的思念,我甘之若饴。今日,死在你的雙刃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好,你動手吧。”東方如燦的幻影低低的聲音講完,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滴滑落,順着那魅惑完美的五官滑下,滴落塵埃。
暗夜的心裡,一陣絞痛。不再遲疑猶豫,果斷出手,暗夜害怕自己下一秒真的會就此放棄斬殺這東方如燦的幻想。
東方如燦的幻象驚懼的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真的就此死在了暗夜的手裡。
随着那東方如燦幻象的被斬殺,那東方如燦的幻象也同其他幾個幻象一樣,消散在空中,徒留那桃花花瓣散落在那裡。
長長的深呼一口氣,暗夜擦拭掉額頭的汗滴,平複着自己的心情。真的是種煎熬啊,要親自出手把自己深愛模樣的幻象斬殺。
包紮好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暗夜繼續朝着那桃花裡深處走去。到目前為止,暗夜還沒有發現這陣法的破解的陣眼所在。
一陣春風拂來,朵朵桃花像一隻隻花蝴蝶,扇動着美麗地翅膀,翩翩起舞。那些凋謝的花瓣紛紛落下,像仙女散花,又像粉妝玉砌的世界,真叫人賞心悅目,神迷欲醉。
忽然,暗夜停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眼前,從桃花裡中走出的又一個人,赫然竟是那暗一。
呵,大雜燴嗎?全部要出現一遍?暗夜心底嗤笑。對于剛才那軒轅傲、東方如燦、夜一、言騰龍和至善的幻影,暗夜下手會遲疑。可,對于暗一,這個背棄自己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會有一絲的遲疑猶豫?
“老大,對不起。背棄你是我暗一的錯,不敢奢求你原諒我。隻是當時我被脅迫且想出人頭地,這才算計了老大。老大離去後,我良心自責難安。”暗一單膝跪倒在暗夜的面前,愧疚之色盡現在臉上。
“……”暗夜冷然的望着那暗一。如果今日不是暗一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前世自己臨死之時的憤怒和不甘。
舊事重提,暗夜又憶起了前世自己對這暗一的無私照顧,和兩個人相處時候那快樂的情形。從暗夜第一次遇到六歲的暗一,相扶相攜走過了十五個春夏秋冬。這,暗一對于暗夜來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暗夜可是把這暗一當做了親弟弟一樣看待。可,結果呐?
暗夜思緒翻滾,卻是臉上一點都看不出迹象,依然是那冷然的樣子,望着那暗一。
“自從老大離去,不到一年的時間,我選擇了自盡。追随老大的腳步,期望能夠遇到老大,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暗一擡頭,目光中愧疚卻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