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次聽到天蔔上人給自己講述這彼岸花的傳說的時候,暗夜就對那傳說中的所謂的神嗤之以鼻。人家相戀相守,管他那大神神馬吊事?幹嘛一定要拆散别人?
不過,現在的情況來看,隻有了這彼岸花的花朵,那葉子還不知道要等多長的時間才能得到。這中間的時間,要怎麼在這冥族度過呐?
暗夜隐匿着自己的行蹤,開始沿着一個方向在花海裡穿梭,期待自己能好運找到一個合适的落腳地方。
這彼岸花的花海好像沒有盡頭,暗夜用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終于望見外面影影綽綽的人影。
暗夜的印象中,這冥族應該有牛頭馬面、兇神惡煞的閻王、公正古闆的判官、奈何橋上的孟婆、穿着白衣跳來跳去的索魂使者,以及那在空中飄來蕩去的靈魂。
不過,眼前看到的,卻是讓暗夜大跌眼球。尼瑪原來前世電視和網絡上描述的冥族,真心是不靠譜啊不靠譜。
不同于暗夜印象中的模樣,出現在暗夜面前的是整齊有序的黑衣侍衛,正把那死後來到冥族的各個族類分離開來,好按照各個族類重新的決定讓他們入哪個族類投胎轉世。而且,那些死後來到這裡的都還是肉身形态。隊伍的正前方,有一個黝黑的洞穴,上面書寫着大大的幾個字:幽冥之獄。
觀察了一會兒,暗夜發現,并不是所有來到這冥族的種族都能順利的投胎轉世。有不少的被從隊伍裡揪出,投擲入那幽冥之獄。那些,應該是前世犯了戒律的吧?這個,倒是和暗夜印象中的冥族模樣還有幾分相似。
按照天蔔上人所述,那些死後來到冥族的各個族類,經過那彼岸花的花海,早已經被那花香洗滌了靈魂,忘記了前世今生。那,這樣的刑罰又有何意?完全的是多此一舉嘛。暗夜心裡碎碎念。
暗夜注意到,那不管是被投擲入幽冥之獄的,還是重新轉世投胎的,都是一臉的平靜木然,貌似沒有了靈魂。沒有了靈魂?想到這裡,暗夜驚悚。不是隻是被洗滌淨化了靈魂嗎?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白衣侍衛從外面匆匆趕來。到達那些個黑衣侍衛那裡,從那貌似是黑衣侍衛領班的手裡接過一個黑匣子,就又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是不發一言。
暗夜尾随着那白衣侍衛,看那白衣侍衛要去哪裡。還有,那黑匣子裡面到底是什麼?從白衣侍衛和那黑衣侍衛領班的各種反應來看,這樣的情形應該是已經發生過多次,多到根本就不用言語,就能明白各自的需求。
白衣侍衛曲曲折折的在前面行走,根本就不會想到會有人在後面跟随着他。一路走到一座宮殿,赫然竟是那高懸冥府兩個字的冥殿。
冥殿的門口,有兩排紅衣侍衛把守,各個神情嚴肅。看到那白衣侍衛前來,都還是目不斜視,連個眼角都不給那白衣侍衛。白衣侍衛對于那紅衣侍衛的反應毫不在意,恭敬的給各個紅衣侍衛行禮後,才轉身向那冥殿入口處走去。
眼睜睜的看着那白衣侍衛快走幾步,從那敞開的偏門進入冥殿,暗夜隻能守着外面等候。從儲物戒裡取出類似于那些個黑衣侍衛的衣衫,暗夜重新更衣,并把自己的長發盤成那些個黑衣侍衛的發式。
暗夜剛剛收拾妥當,就見那白衣侍衛從那冥殿裡面出來,手裡的黑匣子已經不見,應該是留在了那冥殿之内。出來冥殿的白衣侍衛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明顯的一臉輕松。
依然是給冥殿門口的紅衣侍衛各個行禮,那白衣侍衛才離開那冥殿,轉身朝着别的方向離開。
暗夜在這冥族可謂是眼前一抹黑,隻有繼續跟随那白衣侍衛,看看能有什麼對自己有利的發現沒有。
“哎,張虎,今天又去給冥王殿下送靈魂了?”那白衣侍衛面前出現了另一個白衣侍衛。
“嗯?原來是老三啊。是啊,剛送去。”叫做張虎的白衣侍衛貌似和那出現的老三很是熟稔。
“話說,這天天都要送,哪來的那麼多的靈魂?”老三粗着嗓門問道。
“咳,别提了。這冥王殿下還要那未被彼岸花洗滌之前的純淨靈魂,哪裡能那麼容易啊?”張虎苦瓜個臉向那老三訴苦。
“這個,真的是很難啊。”那老三撓着頭,也跟着那張虎發起愁來。
“每日裡被逼的要死不活,還天天要看那紅衣侍衛龜孫子的臉色,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被老三提起了傷心事,那張虎的嘴巴就閉不上了。
“呐?那些個龜孫子又給你臉色看了?真是可恨。”老三聽到張虎的話語,很是氣惱。
“……”
……
暗夜嘴角抽搐,百無聊賴的聽着那老三和張虎的抱怨和咒罵,驚歎這男人也能如此的話唠。這都說了多久了已經,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終于,張虎和老三的談話結束。
“别生氣了,走,哥哥我今天請客,我們去那窯子裡逛逛,找幾個水嫩的妞給老弟你洩瀉火。”那老三攀着那張虎的肩膀,一起前往他口中說的窯子方向。
窯子?妞?暗夜驚悚。這冥界竟然也這麼配套齊全?還真的是哪哪隻要有男人,這女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啊。
好吧,去窯子。暗夜繼續尾随。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老三嘴裡所說的窯子。
和人族的妓院幾乎一樣,這面前出現的整條街都是賣笑迎客的勾當。門口花枝招展的老鸨,正熱情的招攬着客人,樓上衣着暴露的姑娘們,沖着樓下走過的男人們抛灑着媚眼。
客來客往,這道街生意很是紅火,自然也很是熱鬧。
張虎和那老三,一起進入街道最邊上的一家窯子,熱情的老鸨立刻迎了上來,招呼着那姑娘們都過來,讓那張虎和那老三随意挑選。
張虎和那老三,一人挑選了兩位姑娘,就左擁右抱的上了樓,去潇灑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