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之後,李錦還是要忙一天的軍務。
李錦剛在軍中大營坐下,衛兵就進來禀報。
“李錦師團長閣下,有三十個自稱是您仆人的男子來到營門。他們……他們騎着全是角馬。一身金甲,背上的披風繡有一隻金鷹。”一名衛兵進入了正在開會的大帳。
光是提到角馬就很讓人心動了,十人全是角馬,而且是金甲,這讓許多軍官都吃驚不已,目光全都看着李錦。
“哈,我的飛鷹衛隊來了,快叫他們進來。”
按照秦曦的安排,李錦在來之前就給遠在臨州的蘇抑揚送了信兒,讓飛鷹衛隊過來協助平息暴亂,這會兒,李錦知道一定是飛鷹安排好了一切,趕來向自己報告的。
帶隊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韓立。
“有新情報嗎?”李錦問完,韓立拿出一個卷軸,看完後交給了秦曦,秦曦快速的看了一遍,随手将情報燒掉了。
然後拉過李錦小聲說着。
隻見李錦指了指韓立,秦曦過去拉過韓立也在小聲的交待着什麼。當秦曦說完,韓立行了一禮,帶着部下離開了軍營。
“傳令,營級以上軍官來開會。”
在李錦的示意下,衆參謀把一份整個東平省的地圖打開。
“送戰俘的隊伍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李錦開口問道。
一名軍官出列:“大人,他們已經派信使回來,今夜将趕回。”彙報完軍官退了下去。
這會軍官們對李錦更是刮目相看,因為他們剛才聽到第十隊,也就是說,李錦至少有三百名騎着角馬的騎兵,先不說騎兵的能力,光這三百匹角馬就是可怕的實力。
“好,命令後勤營準備,他們回來後給他準備晚餐,讓他們加緊休息,明晨起營,在東平省城一百公裡分五處紮營,每處營相距十公裡。”
李錦說完在地圖上指出幾個位置。
衆軍官都是一愣,這種布陣方式倒像是用來進攻東平省城的,而不是為了保護。
“大人,弩隊應該放在哪一邊?”其中一名軍官問道。
李錦笑了,笑的很壞。“那你的意見呢?”
軍官看李錦笑了,卻一樣非常嚴肅的說:“面東平省城。”
衆軍官都表情嚴肅,看來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這一點了。
“不完全對,重點應該放在兩營之間,兩邊不會有敵人。”李錦指的是兩營之間十公裡的空隙位置。
原本軍官們以為東平省城已經失去控制,所以李錦搬出圍攻東平省城的樣子,或現在看來也不像,沒有一個人明白李錦這麼布陣的理由。
李錦心中暗笑,廢話。秦曦布的陣如果讓你們看明白了,那你們都可以當軍團長了。
秦曦也沒有來得及給李錦解釋,其實他這麼布陣最大的用意就是威懾,同時威懾暴民與東平。對于這個陣,肯定會有人去猜這陣的用意,卻又無法想明白,可越想就會越害怕。
“大家隻要聽令行事,皇帝陛下的獎勵就會很豐厚。”
李錦看大家一片迷茫的眼神,不由的就把獎勵的事情擡了出來,而張起的信使則已經把皇帝陛下口頭嘉獎的話傳了回來,又聽李錦這麼說,衆人都不再多問。
李錦說了一些細節,然後才命令大家散去。
在營裡開始為拔營作準備的時候,服侍秦曦的那個少女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在等秦曦回營。
“大人。”少女恭敬的向秦曦行禮。
“起來吧,以後不用行跪禮,記下了。”秦曦口氣溫和的說着。
少女這才站了起來,把食物擺在桌上。
“你也坐下吃吧。”秦曦示意道。
“報!師團長閣下,東平太守信使求見。”一名衛兵突然在門口喊道。
侍衛在李錦身邊的羽紅雪看李錦隻顧吃飯,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這才開口說道:“師團長正在吃飯,讓他等着。”
“是!”衛兵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當李錦吃完午餐,享受完甜品,又喝了杯果汁這才示意叫信使進來。這信使是在上一個信使出發後第三天離開東平城的,路上趕的緊了一些,所以在上個信使走後的第二天就趕到了。
“大人,大人,念在我們太守與您的交情上,請速速發兵吧。”信使一進大帳,馬上就跪在地上,眼淚嘩嘩的苦求着。
李錦一邊在盤子裡挑選着水果,根本就沒有理這名信使,當信使跪在地想靠近李錦的時候,兩名衛兵用長槍擋在他的面前。
“大人……”信使在來的那天,東平已經收到自皇都來的答複,東平在無奈之下向皇都求援之後,又加派了兩次信使,可得到一樣的答複,皇帝陛下親令,東平省暴動一事由李錦全權處理。
這下子,就算是軍部也不會下令催李錦進兵了,更何況太子還巴不得讓暴民先把東平幹掉,然後李錦才到。
“好了,不用哭的那麼可憐。你下去休息吧,明晨出兵。”李錦在盤子終于選擇了一個可口的水果,這才開口說話。
信使千恩萬謝的退下。
李錦這才命令衛兵将兩個大箱子打開,兩個箱子裝滿了金銀珠寶,隻是其中一個箱子還有一個小箱子,是用整塊玉石制成。
“大人,看來東平太守真的心急了。”一名衛兵小聲的說道,這些衛兵們都知道李錦是個和氣的人,看這裡沒有外人就大膽的說了一句。
李錦點了點頭,随手抓起兩把金珠子:“這些你們分一分,然後給我傳各營長來。這個小盒子嘛,交給秦曦好了。”李錦把兩大把金珠子向衛兵懷裡一扔,根本就沒有要打開小盒的意思。
李錦的手再小,兩把金珠子也有五六十枚,而李錦的近衛才四十人,親衛隊也不過五百人。而這些近衛也不過每人每月十個金币的薪饷,四十個人一分每人可以分到一枚以上呢。
正在衛兵心裡高興的時候,李錦又從箱子抓出幾把扔在地上:“這些給親衛隊的人。”
“謝大人,謝大人。”衛兵行禮後才敢把地上的金子撿了起來。
“快,李錦大人傳各營營長。”從大帳長走出的衛兵向門口的說道,還特别加了一個快字。然後才把用衣服包住的金子打開,對另一個人說:“留下四十枚,是我們這班兄弟的,其餘的給親衛隊的兄弟分了。”
另一名衛兵馬上把自己的衣服弄開,先裝進去給近衛分的,然後才找來一塊布把其餘的包了起來。
“大人,有何吩咐。”幾位營長全是跑着趕到了李錦的大帳。
李錦手一揮,指向兩個打開的箱子:“這些東西,給全軍分了吧,人人有份。”
“這……。”幾名營長一看全是金子,有點不敢下手拿,就算是獎勵這也有點多了,普通士兵一個月有二枚金币就不錯了,更不用說了金子呢。
“怎麼,有問題嗎?”李錦并不明白士兵們每個月的薪饷,當然不明白幾位營長的心思了。
一名年長一點營長站了出來:“回大人話,國家對于有功士兵的獎勵是非常豐厚的,而像我等每月不過十擔的薪饷,而我們整個師團一年的薪饷也不過這一箱金子,所以下官等疑惑,但絕不敢懷疑您的好心。”
“啊,這樣呀!”李錦這才反應過來,因為自己從來不管錢,也不太理解這一箱金子代表的是什麼。“不管了,我說了獎勵就獎勵了。”
秦曦與衆參謀這時才進來,剛才營長的話他們也是聽到的。秦曦趕忙說道:“李錦大人的意思是否是不允許士兵再拿戰利品。”
李錦一聽秦曦開口,雖然自己還不明白搶戰利品有什麼不對的,但既然秦曦說了,那就不會有錯。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把我的命令傳下去。”衆營長紛紛表示明白。
當所有人走後,秦曦才解釋:“少爺,軍中士兵最重要的兩項收入,一項是來自軍功獎勵,一項就是戰利品,而此行不同于對外作戰,如果要搶戰利品,怕搶的就是行省的百姓與貴族了,弄的不好,會出新的暴動,怕是到時候就會皿流成河。”
李錦為秦曦的深謀遠慮大感佩服,有了這些獎勵,想來士兵們也不會卻搶戰利品了。
“李錦少爺,應該再下一道嚴令,凡違返您的命令,敢騷擾地方,斬。”秦曦又建議,李錦一點頭:“行,就發這命令,以我的名義發下去。”
“是大人,我這就是去辦。”
很快,每個士兵與軍官都分到了相當于兩年薪饷的獎勵。可馬上在各營,各隊由李錦的親衛隊貼出了新的命令。
士兵們雖然有議論,可現在手裡的已經拿到了獎勵,也就沒有什麼意見,再說了,軍令就是軍令,沒有獎勵也要聽,差别就是心裡會不會反感的問題了。
當夜,張起帶着由皇帝陛下賜的酒趕回了營地,而他帶去士兵也一樣分到一份獎勵。
“封酒,全軍進入一級戰備,明晨天亮前出動。”李錦的命令馬上傳到大營的每個角落,所有士兵都知道大戰在既,隻是還不清楚敵人會是誰。
三萬大軍,由一千騎兵開道,步兵跟随,後勤及工程兵在後,二千騎兵在殿後,而别一個營的三千騎兵則分布隊伍兩邊,護衛兩翼。
“加速行軍!”傳令兵騎着馬來回跑着,把李錦的命令傳出。
三天後的中午,李錦的大軍出現在東平城外一百公裡的地方,各營按照李錦的事先安排的位置進行布防。
“太守大人,大軍已經趕在暴民前到達,可對方的陣勢屬下實在看不明白。”東平城内,一名軍官正向東平太守報告着。
在這名軍官的示意下,有人拿來了地圖。
“大人請看,大軍分為五個營,其中有三千騎兵為機動力量,守在中央的主營處,而從位置上來看,與其說守護東平城,不如果說是準備進攻我們,再說,如果隻為守住東平城,有二種方案。”
“一是進城來,與駐軍共守,二是直接進攻暴民,以李錦以不死亡一人,消滅近十萬盜賊的實力來看,這點暴民隻會增加軍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