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出來的時候,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柳士卿的影子,估計又在哪個紅姑娘的香閨裡颠鸾倒鳳呢。
李錦也懶得再找他,現在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出來逛青樓被綠衣抓了個現行,姑娘沒睡着,反而惹了一身麻煩。
綠衣與冷煙暗戰的時候落了下風,現在正在氣頭上,李錦正在想方設法的讨好她。
其實李錦心中真正想的是希望綠衣回去之後能嘴下留情,幫他圓謊。
“娘子,走慢點,走那麼快啊,我都快跟不上了。”李錦跟在後面舔着臉說道。
“我快走這不是給相公留機會嘛,省得我在這礙眼,打擾了相公跟冷煙姑娘的好事。”綠衣氣鼓鼓的說道。
李錦自是不能再嗆着她,知道她在冷煙那吃了虧,就守着綠衣狠狠的把冷煙數落了一番。
李錦先是把懷裡揣着準備給柳大小姐的一套名貴首飾送給了綠衣。
又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足足噴了一大盆口水,總算把小妮子哄得多雲轉晴。
像這樣的首飾,李錦那裡還有很多套,都是為哄女孩子提前準備的。
而懷裡的這套首飾本來是準備送給柳大小姐的,隻是那日出了意外,後來又沒機會單獨在一起,這才沒送出去。
綠衣倒是真的被李錦一碗迷魂湯給灌倒了,回到住處,确實沒提李錦主動去青樓的事,隻是說了在外面遊玩時無意間遇到的。
這話從綠衣嘴裡說出來,陳楚楚信了大半。
見陳楚楚信了,綠衣反倒覺得有點别扭。
這不是幫着相公騙姐姐嗎,枉費姐姐這麼疼愛自己。僅此一次,下次說什麼也不幫了。
綠衣邊這樣想着,還狠狠的瞪了李錦一眼。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綠衣又巧妙地把冷煙擁有能迷惑别人心神的事情跟陳楚楚描述了一番。
“攝魂奪魄大法!”
陳楚楚突然驚呼,俏面一片蒼白。
攝魂奪魄大法,魔門魅教教主厲勝男的獨門魔功。
魔門魅、邪、鬼三教中,魅教的人最少,最多十來個人,而且全是女性,教主厲勝男之下,便是她的三個女弟子。
所以,魅教真正的人數隻有四個。
千萬别小看魅教,厲勝男調教出來的三個弟子,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據傳,清門的沙壇四大護法聯手,都留不住厲勝男最小的女弟子,可想而知她們的厲害。
冷煙會攝魂奪魄大法,那絕對是厲勝男的三大弟子之一,這就讓陳楚楚擔憂不已。
雖說同為魔門中人,但為争魔主之位,幾方人可說是明争暗鬥,下黑手整死對方,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當然,有時候也會為了切身的利益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外敵,反正時合時分,亂得一塌糊塗。
如今,李錦身懷混元仙功,天下武人……的公敵,冷煙如果知道,豈會放過他?
細細詢問了兩人相識的經過,陳楚楚這才松了口氣。
這才淡然道:“不想死在她手裡,就不要跟她眉來眼去勾三搭四的。”
淡淡一句話,卻讓李錦冷汗直冒。
陳楚楚的武功算高了,但自認碰上冷煙,也隻有逃命的份兒,自已更不用說了。
小命玩沒了,還泡啥美妞?
看來,外邊的世界雖然美好誘人,但是太過危險,還是乖乖的躺在杜府裡比較安全呐。
依陳楚楚的授意,李錦向他的結拜大哥李劍南說了此事,讓他尋機把冷煙的身份暴露,這麼一類,她在蒼悟便呆不下去了,自然也不會再來糾纏李錦。
做完這些,李錦還擔心一件事。他跟人家冷煙姑娘還有一個花燈會之約呢。
當晚,因為這個事,翻來覆去一宿沒睡。
最後,快天亮的時候,李錦想到了柳士卿。
既然這小子這麼想跟冷煙約會,何不給他這個機會?
想到這,李錦閉眼休息了一會。臨近晌午的時候,就跑去找了柳士卿,跟他說花燈會那天自己有事,讓柳士卿自己去赴約。
柳士卿一聽,自然樂得去做,就這樣,兩人愉快的達成了約定。
解決了心事,花燈會前的這幾天李錦一直高高興興的跟三女膩歪在一起。
花燈會前一夜的床上,綠衣一改風格,很是主動,極盡放縱,陳楚楚與紫荊剛經曆一波春潮,雖然勞累,亦在一旁盡心服侍,如此香豔刺激的享受,隻怕皇帝都自歎不如。
因為混元仙功有滋陰補陽的妙用,所以四人也沒感覺餓。這一覺,直睡到下午幾近日落時分,三人才懶洋洋的起床。
若不是柳士卿的狠勁兒捶門,隻怕李錦還舍不得起床呐。
“我靠,誰啊?”
一拉門,李錦便瞪着柳士卿,滿臉不爽的表情。
“李錦……”
柳士卿一副很委屈的神情。
“哦,原來是柳兄啊,多有慢待,請問有什麼事嗎?”
柳士卿忙道:“你整日在房裡與兩個美人鬼混……哎……”
李錦一臉不快的更正道:“柳兄,這不是鬼混,這叫行房,也叫做愛!”
“哎,你别打岔啊……”柳士卿一摸鼻子,“李錦,這些天你隻顧着行房,姓周的整日纏着我老姐……”
周子清是他表哥,他卻連一聲表哥也不稱呼,可見他心裡非常不爽周子清。
他甯願老姐嫁給李錦,也不願她嫁進周府,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憑老姐的本事,隻要有她撐着,柳家就不會倒!
“哎呀……”
李錦心頭猛然一跳,這些天來确實都呆在府裡,沒去看柳大小姐,姓周的小子乘虛而入,大獻殷勤,讨好柳大小姐。
“太陽你個仙人闆闆的!”
李錦咒罵一句,心急火撩的往外沖。
柳士卿急問,“老大去哪?”
“店裡!”
柳士卿子忙道:“我老姐不在店裡,跟着姓周的去了花燈會,說是要提前去占個好地方,晚上好邊賞燈邊用餐。”
靠,不早說!
柳士卿子大聲喝道:“來人,備馬!”
家丁牽來兩匹戰馬,李錦一翻身便跨了上去,柳士卿也立即跟上。
兩人在門外大聲說話,房内的三女聽得一清二楚,早知相公是花心大蘿蔔,隻能無奈歎氣,男人啊,就是這般好色……
陳楚楚擔心他有什麼閃失,推了綠衣一把,後者會意,讓家丁另外找了匹馬,飛身躍上馬,也跟着去了。
一隊人沖出大門後,直奔花燈會舉辦地――淮河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