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八段射的恐怖威力,令鳳豔舞心中波瀾起伏,久久不以平靜,擁有這麼……支火槍隊,隻要統帥指揮得當,橫掃整個大陸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随後是火炮、雷霆戰車的輪番轟射,其威力更是恐怖吓人,震懾人心,這……次,鳳豔舞終于忍不住出聲,歎道:“公子有此軍隊,天下無人可以匹敵了。”
李錦微笑道:“鳳帥過獎了。”
鳳豔舞幽幽歎息……聲,低聲道:“鳳帥已死……”
“鳳帥!鳳帥!”
平地上,千萬将士突然揮舞武器,出震天的高吼,聲浪……浪高付……浪,直裂雲霄。
“……”
鳳豔舞白了李錦……眼,恬怪道:“你這是在趕鴨子上架呀……”
李錦呵呵笑道:“鳳帥是将士的靈魂,大陸神話的傳說,這個神話要永遠流傳下去……”
“你……”
鳳豔舞玉頰排紅,白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真放心把兵權交給我?”
李錦隻是笑眯眯的沒有出聲,不過,面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一家子人,你不幫相公還要幫誰啊?
鳳豔舞面頰更紅,嫉首低垂,一旁的陳楚楚牽着她的手笑嘻嘻道:“妹子就不要客氣了,姐姐們也各有兼職的。”
經過昨夜的長談,鳳豔舞通過陳楚楚,已有所了解了一些,李錦的那些紅顔知已,确實是各有兼職,看個人的特長能力分派工作。
鳳豔舞的面頰更紅,嫉越低垂,陳楚楚的話,豈不是說,遲早會成為他的人……
她心中幽幽歎息一聲,似乎,自已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雖為一代名帥,但她同樣如普通平凡的女子一樣,要遵守三綱五常,密林中被某人無恥的襲吻,已等若是有了肌膚之親,要麼,她抹脖子,要麼,殺了他……
想到老師臨行前的那些話,她心頭不禁突突狂跳。
陳楚楚借機嬌笑道:“妹子不出聲姐姐當你是默認喽。”
李錦聽得呵呵直笑,心裡樂不可吱。
平白無故得了一個美絕天下的大美人兒,威震大陸的名帥,他真想請赫連仲喝上幾杯,感謝他的大方。
三軍檢閱完畢,衆人回到太守府議事,所着重的無非是當前的局勢。
白玉堂、張起皆認為,目前局勢仍不算很明朗,與其冒險,不如再繼續等待時機。
征詢鳳豔舞的意見,她也如白玉堂他們所認為的,繼續練兵,等待最佳的時機,讓皇甫納順與皇甫納謙自相殘殺,兩敗俱傷之後再出面收拾殘局。
李錦采納了衆人的建議,繼續練兵,等候時機。
白玉堂很無奈很心痛的把他的飛鷹帝國第一軍團分出一半給鳳豔舞,火炮、雷霆戰車這些可以補造,重裝步兵的人選大把,随便挑個牛高馬大的蠻族勇士加以訓練便成,無非多花一些銀子而已。
火槍兵,也可以再加以訓練出一批,但重裝騎兵,白玉堂死活不肯分。
近三年的時間,他花費了無數的心皿,才訓練出這麼一千人,這可是他的心皿呐,殺了他也不肯分出一個。
不是白玉堂吝啬,組建這支重裝騎兵,确實花費了他無數的心皿,騎士的挑選還容易一些,但要挑選合格的戰馬很難,一萬匹戰馬裡頭,都未必能夠挑選出一匹符合要求。
鳳豔舞也不在意,她的第二軍團有三千重甲步兵三萬輕騎七萬步卒,還有一個神機營(含三千火槍兵,負責運作火炮、雷霆戰車的三千辎重兵,一千槍兵守衛掩護),這些,已經足夠了,缺乏的隻是磨合而已。
她的内家真氣被藥物封印,隻有陳楚楚才能夠化解,據東平傳來的消息,蘇抑揚等人已經安全抵達東平,正朝益洲行進,不日抵達渭水。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加緊練兵,就是屯積糧草等軍用物資,潛伏各地的密諜不斷傳來情報與消息。
二皇子皇甫納謙在北地集結了三十五萬大軍,打着讨逆的大旗,浩浩蕩蕩的殺向皇都。
太子皇甫納順以真龍天子的身份,昭告天下起兵勤王,除了李錦及一些有野心的太守按兵不動外,集結皇都的各路勤王之師達六十萬之衆,聲勢浩大得吓人。
不過,聲勢大,人數多可不一定就能赢,皇甫納謙的先鋒大将岑楚風率軍八萬,一路過關斬将,連克數城,二皇子統率大軍,挾連勝的如虹氣勢直逼皇都。
皇甫納順手下頭号大将張揚統率五十萬大軍在三羊關一帶擺開陣勢,欲與皇甫納順一決高下。
皇甫納謙采納穆王爺的建議,堅守營寨拒不出戰,連日揮軍強攻,損失不小,無奈下隻好依城駐營,十裡連營,極為壯觀。
雙方一連對峙十天之後,穆王爺親率高手死士于半夜潛入張揚營中放起大火,大火借助風勢,把百裡連營都籠罩住,熊熊大火映紅天空。
皇甫納謙揮軍掩殺,張揚死于亂軍之中,五十萬大軍隻剩下不足十萬人逃回皇都,其餘的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被殺死,要或投降。
五天後,皇甫納謙率軍逼至皇都城下,數十萬大軍把皇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大軍在城外挖壕溝,築圍牆,造箭塔,擺出長期圍困皇都的态勢。
二皇子皇甫納謙占據了上風,攻破皇都隻是時間問題,一些還在半途的勤王之師聞此消息,趕緊回轉老巢,閉門不出,有的幹脆帶兵直接投了皇甫納謙,半個月的時間,皇甫納謙的大軍迅壯大到五十萬人。
城外士兵士氣如虹,鬥志激昂,城内守兵士氣低迷,每天都有不少開小差逃跑的,全城百姓人心恍恍,滿朝文武更是驚恐不安,一些兩面派、牆頭草則悄悄的做好恭迎新皇上的準備。
皇宮,太和殿。
白剛英的臉色很難看,眼睛閃爍懾人心魄的冷厲寒芒。
陳雲波垂手侍立一旁,靜候掌門大師姐的盼咐。
“雲波師弟。”
白剛英負手踱步,繞到了他的身後。
“大師姐有何吩咐?”
陳雲波突覺後背一麻,不禁面色大變,驚道:“掌門大師姐……”
他從未想到掌門大師姐會突然出手,制住他的經脈,一時間又驚恐又是疑惑不解。
身後傳來白剛英冷漠的聲音,“雲波師弟,師姐對不起了,隻有委屈你了。”
“來人,把他關在地字一号,沒有本掌門的命令,誰敢洩漏半個字,殺無赦!”
“遵命。”
兩個穿着黑色勁裝,面含冷霜的少女進來,挾起被制了經脈,無法動彈的陳雲波便走。
“掌門師姐……”
白剛英食指疾彈,一縷指風點中他的啞穴,連話都說不了了。
白剛英呆望着窗外出神,半晌,她沉聲道:“來人,把聖女、日月雙使都給我叫來。”
“是,掌門。”
殿外有人應喏一聲,随後是腳步遠去的聲音,白剛英的眼中則閃現冷厲懾人的森森寒芒。
入夜,城外的一座無名小山上,用過晚餐之後,穆王爺習慣站在山頂上,眺望着城内出神。
叛亂之夜,他的兩個兒子皆戰死亂軍之中,愛妻悲傷過度,也自刎而亡,隻剩下他一個人獨活世上。
人,圖的到底是什麼?功名利祿?榮華富貴?
可親人都沒有了,所得到的,又與誰分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