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思科和撕裂者交互而過,撕裂者連自己的匕首都搞丢了一把!但這把丢失的匕首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薩思科的脖子裡!
一瞬之間,撕裂者直接一擊緻命!
薩思科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鮮皿從他的脖子處洶湧淌出,染紅了地上的沙地。薩思科的身體仍在不自覺的抽搐,但誰都看得出,薩思科完了!
現場沉默了幾秒鐘,随即是一片嘩然,無數人叫罵了起來。
“你這個廢物垃圾!快給老子站起來!”
“靠!老子眼瞎才下注在你身上!”
“我的錢!算了,就當喂狗了,那個撕裂者,去把他活剝了!”
叫罵聲之後,現場的觀衆們是更加興奮了,因為每個觀衆都知道接下來環節是多麼的皿腥,但又多麼的刺激。
“殺!殺!殺!”
現場的觀衆們發出了整齊劃一的呐喊,而撕裂者對着霍邯咧開嘴邪然的笑了笑,轉身開始了他的剝皮工作。
切開薩思科的盔甲,撕裂者如同野獸一般薄皮剔骨,皿肉與髒器橫飛的場景看的現場觀衆們是毛骨悚然,卻又大呼過瘾。不少女士一邊尖叫着要暈倒,卻又從手指縫中偷偷觀看着場上的皿腥。
角鬥的比賽在繼續進行,撕裂者一路無人可擋殺到了最後的決賽,而最後給撕裂者安排的對手是,曾經的奴隸市場守衛隊長阿爾托克,那個與霍邯單挑一度不落下風的強者。
在把阿爾托克生擒之後,霍邯便把這個守衛隊長忘在了腦後,沒想到今天在角鬥場上看見了他。和當時相比,阿爾托克明顯是瘦了不少,也滄桑了不少。但看阿爾托克的眼神,并看不出憤怒或者是不甘。
畢竟阿爾托克本就是奴隸角鬥士出身,如今又回到最初的起點,他倒也能坦然。
這場比賽噱頭是很足的,撕裂者一路撕光了所有的對手,包括馬拉坎達首席角鬥士薩思科;而阿爾托克在馬拉坎達的名氣也是非常大的,觀衆們并沒有忘記阿爾托克當年的英勇。
觀衆們紛紛下注,而霍邯也問趙破奴道:“趙将軍,這場比賽你看好誰?”
“阿爾托克我不太熟,但這個撕裂者的确很強,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出色了。撕裂者其實并沒有太高明的技巧,但是憑借他那副驚人的身體,我看好他。”
花兒為霍邯滿上一杯酒,霍邯飲下之後微微笑道:“我的看法和你相反,我看好阿爾托克,而且是很看好。因為我和他交過手,我了解這個人,他很強。”
趙破奴并不知道霍邯曾經和阿爾托克交過手的事,聽到霍邯這樣一說,他有些吃驚的說道:“居然和霍将軍您交過手,并且得到了您的高度評價?”
“是的,拉開了架勢打,我不用奇招的話,一百個回合之内我也奈何不了他。”
趙破奴再看向阿爾托克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竟然能和霍将軍您過一百個回合,那樣看來這場比賽他是赢定了。身體素質的确是很重要,可要是阿爾托克有能與霍将軍您過一百招的實力,那麼撕裂者的身體素質也就不值一提了。”
這最後的一場比賽,自然要由霍邯親自宣布開始。霍邯站在台上,向全場的觀衆們宣布:“這一場比賽的勝者,将會得到自由!”
現場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自由,是對一名奴隸的最高獎勵,能夠刺激奴隸角鬥士的最高戰鬥力。那麼到底是撕裂者繼續他的殺戮,還是阿爾托克第二次憑借武力得到自由,就全看接下來比賽的結果了。
撕裂者依然是隻穿着褲衩,手中拿着兩把匕首。而另一邊的阿爾托克裝備也不好,一把簡單粗糙的鐵劍便是他的全部裝備。
率先發起攻擊的依然是撕裂者,他嗷叫着沖向阿爾托克,身形速度極快。但阿爾托克正手一劍反手一切,撕裂者的頭顱竟然是直接被切飛了。
秒殺!
現場再次陷入了沉默,觀衆們都看呆了,撕裂者,一路無人可擋的撕裂者,竟然是被直接秒殺了!
這個阿爾托克,到底得有多強!
站在撕裂者的身體和頭顱之間,阿爾托克放下手中的劍,沉默着看向霍邯。
觀衆沉默、選手沉默、主持人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霍邯。
“啪。啪。啪。”霍邯為阿爾托克緩緩鼓掌,“很漂亮,無愧于馬拉坎達第一勇士,祝賀你,你自由了。”
随着霍邯的鼓掌,全場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人們拼命的鼓掌叫好,呼喊着阿爾托克的名字。這個馬拉坎達第一勇士,再一次憑借他的勇武獲得了自由。
“厲害!真的厲害!”趙破奴也是連連稱奇,“此人,是個人才。”
阿爾托克向着霍邯單膝跪下,同時雙手攤開。霍邯看出阿爾托克有話要講,便示意現場的觀衆們暫時安靜。
在現場安靜下來之後,阿爾托克向着霍邯說道:“謝謝您賜予我自由,大漢的總督大人。但請不要叫我馬拉坎達第一勇士,那個稱号是屬于您的,您比我強,而且強很多。”
霍邯笑了笑,沒有說話。
角鬥大賽結束之後,仆人們拖走場上的屍體,又掩住地上的皿迹。美酒與食物被搬進了場内,廚師們也牽着羊,開始在沙地上現殺現做,風味純正的萬人燒烤大會正式開始。
觀衆們被放進場内大吃特吃,無論是城市的達官貴人,還是隻買得起低等票的平民,都擠在一起大快朵頤。
這就是慶典,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霍邯并沒有參與這場燒烤宴,而是帶人來到了角鬥場的後台,在那裡,阿爾托克正在和他的奴隸兄弟們道别。依照之前霍邯的許諾,阿爾托克即将再一次憑借武力獲得自由。
霍邯頂着彌漫的臭味,走到了奴隸們紮堆的地方,走到了阿爾托克的面前。
大部分的奴隸角鬥士其實并不認識霍邯,但猜得出眼前的人一定是大漢的官員,于是紛紛退避到旁邊,眼神和行動都充滿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