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高觀望天象。
仔細琢磨。
大華現如今也處于混亂之中。
雖然大華出了一個奇才燕七。
但是,畢竟大華乾坤未定。
更有八王居中謀逆。
一旦大華内戰,則大華必将陷入混亂之中。
苗疆如今也亂成一鍋粥。
九王若是能戰鬥三年,燕七一介豎子,也有心無力。
這麼一想,貌似安南的機會真的來了。
“哈哈哈。”
黎高想通了這件事,不由得仰天大笑:“上天眷顧安南!不久之後,安南将取代大華,成為中央之國。哈哈哈哈……”
“來人。”黎高一聲大喝。
“奴才在,國師有何指示。”司禮監掌印劉公公低眉順眼,俯身立于黎高面前。
黎高道:“明日,你禀告國主,讓國主請太醫,去把最近臨幸過的王妃好好檢查一翻。一定要好好檢查,後宮哪位嫔妃懷有國主的子嗣。若有孕情,立刻報我知道,我要親自驗查。”
“是!”
劉公公急忙去辦事。
他不敢多問,也不能多問。
因為,膽敢冒然問一句話,惹怒了黎高,就會被砍頭。
黎高可不是好惹的。
……
黎高安排好了這件事,回到前江殿。
這是國主賴高志專門給他修建的宅院。
黎高在這裡修煉。
無人膽敢擅自進入。
有侍衛恭謹敲門:“國師,七星武士到訪。”
黎高揮揮手:“快快放行。”
“是!”
侍衛出去。
嗖!
一個蒙面武士進來。
兇前,有七顆星。
七星武士,已經是黎高坐下最高級别的武士了。
蒙面武士摘下頭套。
正是陳有徳。
“拜見師傅。”
陳有徳向黎高單膝跪地。
黎高品着香茗:“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陳有徳道:“回師傅的話,我已經找到了大華魯家的人,并且詳細探查了他們的底細。”
“哦?”
黎高俯下身子:“狀況如何?”
陳有徳道:“魯家派出的人已經進駐河郡。不過,魯畫被燕七百般刁難,不讓他離開洪城,而且還被燕七投毒。此番,帶隊進入河郡的,正是魯畫的兒子——魯天。”
黎高頭不擡,眼不争:“這個情報與阮大兄的情報可相吻合?”
陳有徳點點頭:“一模一樣。”
黎高眸光複雜:“看來,阮大兄還是忠于朝廷的,沒有在情報上作假,他呈送給我的情報,與你如出一轍。”
陳有徳陰森森的說:“師傅,可不能過于相信阮大兄啊,這家夥畢竟是德王的人,您一定要小心謹慎啊。德王是什麼人,您哪裡會不清楚?您常說,德王腦後有反骨,必定是個不安份之人。”
黎高眸光冷厲:“德王厲害又如何?隻要我坐鎮河郡,德王縱然是一條龍,也要龍困淺灘。”
陳有徳還是不解氣:“有師傅壓制德王,德王自然不敢造次,但是,這讓師傅非常分心。依我看,不如剪除了德王的羽翼,比如除掉阮大兄。”
“嗯?”
黎高瞄了陳有徳一眼。
陳有徳急忙說:“師傅,我這也是為您好,避免讓您分神。阮大兄此人,掌控的情報太多了,他下面有許多眼線,複雜多變,連我也不知道誰是他的眼線,這家夥好生厲害。”
“師傅,咱們隻要幹掉阮大兄,德王立刻少了一條膀臂,他就再也不能成事了。”
黎高盯着陳有徳:“你是想做掉阮大兄,由你來上位吧?”
“呃……”
陳有徳跪在黎高面前:“我的心事,師傅自然知曉,我的确有私心,想要做情報使。但除掉阮大兄,對師傅隻有利,沒有弊。請師傅成全。”
黎高搖搖頭,沉默許久,方才說話:“你要明白,德王為何會成為我的敵人?這可不是私仇,而是事關國家興亡。”
“德王有能力,有擔當,有氣魄,但是,他的野心,卻超越樂他的能力,德王的目的,是想做國主。要是他做了國主,以他不夠資格的能力,定會将安南搞的一團糟。所以,我必須壓制德王,讓他斷了上位的念頭。”
“可是,在沒有大變動之前,我不會清理德王,因為德王對外用兵,效果顯著,若是沒有了德王,那誰來統兵,誰來替安南争取利益呢。”
“我現在不動德
王,自然也不會動阮大兄,阮大兄是德王的左膀右臂,一旦除掉阮大兄,那不就相當于與德王宣戰了,這對安南有害無益。”
陳有徳聞聽此言,極不情願的應答:“師傅的意思,我明白了。”
黎高搖搖頭:“不,我還沒說完。”
陳有徳眼前一亮:“師傅還有什麼話?”
黎高道:“眼下,皇宮之中便有變化。隻要時機成熟,早晚,我會做掉阮大兄,扶持你上位,你要有耐心,十年之内,必定讓你上位。”
“十年?”
陳有徳聞言,一咧嘴:“多謝恩師成全。”
心裡卻想:十年也太久了,我根本等不起。
“哦,對了。”
黎高仔細問道:“你确定,來人一定是魯天?”
陳有徳十分自信:“師傅隻管放心,我一直派人跟蹤呢,不僅我親自跟蹤,更有細作暗中尾随。”
“我了解過,魯天留戀青樓,尋歡作樂,縱意人生。”
“就在剛剛,我的線人密報于我,魯天去了胭脂樓找樂子,而且,還帶上了夫人小玉同去。”
“哈哈哈哈。”
黎高雖然嚴肅,聞聽此言,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亂來,真是太亂來了。”
“既然如此,你今晚就通知禮部李尚書,明天讓他與魯天對接一下。畢竟,大華的建造師,水平高的很。此番修葺皇宮後花園,茲事體大,不容馬虎,聽懂了嗎?”
陳有徳作揖:“我知道了,師傅,我這就去禮部,傳達師傅指令。”
“恩,去吧。”
黎高長出了一口濁氣:“我要修煉一番,若無事,不必煩我。”
“是!”
陳有徳出去。
剛好,迎面遇見阮大兄。
兩人見面,連話都不說。
彼此的眸光中,充滿冰冷的味道。
陳有徳看着阮大兄進宮,目露兇光,一拳擊碎了石頭。
表情猙獰,咬牙切齒。
還要等十年?
再過十年,我已經年過半百,還能幹什麼?
不行,我定要坐上情報使的寶座。
阮大兄,你給我等着。
我定要給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