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失态的德川泰康,德川承彥吓得後退三步:“你怎麼了?發什麼瘋啊?理智一些,你到底怎麼了呀?”
德川承彥大喊大叫,垂足頓兇。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這厮太厲害,太厲害了。”
德川承彥急不可耐:“你到底明白了什麼了呀。”
德川泰康道:“英主,你現在還糊塗着嗎?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是燕七啊,我們都被燕七玩弄于股掌之間。”
“啊?”
德川承彥一臉蒙圈:“燕七?他好像什麼都沒幹呀。”
德川石明疑惑的搖搖頭:“我沒聽說有燕七參與,都是松風木搞的鬼,這些财閥族人,都是被松風木給接走了。”
德川泰康唉聲歎氣:“英主,我用計,騙取三十六财閥代表上了我們的船,可是,唯有一人,沒有上船,英主可還記得?”
德川泰康點點頭:“就是松風木,他突然腹痛,沒有登船。”
“沒錯!”
德川泰康咬牙切齒道:“松風木早不腹痛,晚不腹痛,為什麼快要登船的時候,突然腹痛?”
“這……”
德川承彥仔細一琢磨,也覺得匪夷所思。
“對呀,松風木早不痛,晚不痛,為何登船時,卻腹痛難忍。”
德川泰康恨恨道:“當時,我僅僅覺得奇怪,松風木怎麼會腹痛呢?但不過也就是覺得奇怪,沒有多想。隻想着趕緊帶着财閥代表離開,少他一個松風木,無所謂的事情。”
“沒想到,就因為這個松風木,卻壞了我們的大事。松風木,一定是和燕七是一夥的。”
“這次,各地的财閥逃之夭夭,表面上是松風木暗箱操作,接走了财閥族人,搶走了财閥的财富。實際上,燕七才是幕後主使之人。一切,都在燕七的操控之下。咱們中計了,中計了……”
德川承彥狠狠一拍大腿:“沒錯,現在想起來,絲絲入扣。可是,我還有疑惑,就算燕七和松風木是一夥的,燕七又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劫掠三十六财閥的财産呢?除非,他藏在我們的肚子裡。不然,怎麼可能。”
德川泰康一臉的生無可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英主,我一直想不通,燕七為什麼将我放出來。他為什麼不殺了我,偏偏放我出來,這不就是放虎歸山嗎?他難道不知道我是英主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反其道而行之,将我無罪釋放。”
“我想了許多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琢磨的頭痛。直到現在,我才恍然大悟。”
德川承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燕七才放了你?”
德川泰康一臉憂傷:“燕七放了我,是從更高的戰略層面通盤考慮的。”
“他将我放出來,對英主的确有幫助,可是,燕七卻笃定我,定會因為極度的仇恨、以及極度的缺錢,會對三十六财閥動手。”
“燕七果然猜中了,以我的戰略,第一時間就想要做掉三十六财閥,既是為了德川幕府報仇,也是為了搶到足夠的錢财。”
“而燕七恰恰利用我做出的戰略,提前布局,在我對三十六财閥翻臉動手之際,與松風木合作,将财閥族人接走,并且不費吹灰之力,弄走了三十六财閥的大部分資産。”
“我們不僅沒有得到三十六财閥的錢财,反而與三十六财閥成了死對頭,再無和解的可能,可謂雞飛蛋打。”
“而燕七成了三十六财閥的避風寒,不僅籠絡了人心,也得到了令人咋舌的資産。”
“從此以後,三十六财閥成了燕七手中的搶,他們會配合武田美智,向德川幕府發起挑戰。”
“我們做了壞人,卻狗屁沒有得到,而燕七做了好人,獲取了無盡的金銀珠寶。可是,這世上還有比燕七更壞的人嗎?”
“英主,我又中計了,燕七實在太厲害,我萬萬不及也。”
說到這裡,德川泰康身子軟軟的,無力倚靠着廊柱:“此刻,我萬念俱灰,真想切腹自盡。”
“不要!”
德川承彥吓了一跳。
他也是特别的窩囊。
若是德川泰康沒有救出來,他就會選擇與三十六财閥合作,甯願付出代價,也要籠絡住三十六财閥,為己所用。
不過,德川泰康出來了,那就一切信任德川泰康,按照德川泰康的辦法去做。
事實上,德川泰康劫掠三十六财閥的計劃,真的很好。
隻可惜,被燕七識破了而已。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和三十六财閥反目成仇,若是德川泰康再切腹自盡,那他不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嗎?
還玩個屁啊。
德川承彥慌裡慌張勸說德川泰康:“别灰心,你要打起精神來。”
“反正,咱們已經從三十六财閥手中搶到了百分三十的财産。這些錢财,足以讓我們招兵買馬,建造武器。”
“德川泰康,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要打起精神來,與燕七做一翻決戰。我覺得,燕七很快就會讓武田美智發起進攻。德川泰康,你一定要挺住,要堅強啊。”
德川泰康跪在德川承彥面前:“感謝英主信任,我一定打起精神,與燕七周旋到底。”
德川承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德川泰康道:“既然我們已經與三十六财閥成了死對頭,開弓就沒有回頭箭!那就索性,将三十六财閥族長給一刀宰了。”
德川承彥大吃一驚:“全都宰了,這……這好嗎?會不會影響不好?他們很有影響力的。”
德川泰康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三十六财閥雖然有影響力,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并不能為我們所用,反而對我們有害。”
“而三十六财閥這些年來,盤剝百姓,無所不用其極,很多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
“我們高調砍了财閥族長的頭,就會收獲民心。這樣,有助于鞏固德川幕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德川幕府會成為百姓的恩人。”
“有了民心,無論是募兵,亦或者募捐,都特别有利啊。也可以壓制武田美智在民間的勢力。”
德川承彥一聽,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德川泰康,就按照你說的辦,将那些财閥族長通通宰了,收買民心。”
“嗨!”
德川泰康答應一聲,眸光中,有無奈,有憤恨,更有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