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沒有回答西瑪的疑惑,崔馬上前,高舉令旗,向甲爾巴、庫裡查、泰班發号施令。
此刻,甲爾巴、庫裡查、泰班三人率領三萬大軍,與科魯提等人三千侍衛軍迎頭相撞。
科魯等等人哪裡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糟了,是夜玫瑰的大軍,我們快跑。”
科魯提急忙勒馬刹車,想要調頭逃回去。
但是,勒馬刹車豈是那麼容易的?
後面還有三千侍衛軍呢。
強大的慣性,讓他們又往前跑了百米。
而甲爾巴、庫裡查、泰班三人率領大軍全速全進。
“殺!”
科魯提剛剛勒馬刹車,還來不及調轉馬頭,就被兵貴神速的甲爾巴、庫裡查、泰班率領大軍團團圍住。
“糟糕。”
科魯提恍然大悟,破口大罵:“好啊,西瑪,你這個大叛徒,是你故意引着我們往北邊跑,讓我們被夜玫瑰包圍。西瑪,你個畜生,你是夜玫瑰的人,你是夜玫瑰的狗腿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管科魯提如何破口大罵,甲爾巴、庫裡查、泰班不為所動,按照夜玫瑰的指揮,将三千侍衛全部包了餃子。
夜玫瑰一看包圍成功,揮舞令旗,開了一小道口子。
口子邊緣的将軍和侍衛一見,急忙順着口子殺出去。
一百多人,逃之夭夭。
夜玫瑰見跑了一百多人,又急忙揮舞令旗。
甲爾巴率領大軍很輕松的将口子圍堵住。
這一下,科魯提成了甕中之鼈。
想要逃跑?
難如登天!
這可是三萬對三千呀。
縱然有翅膀,也是插翅難飛。
夜玫瑰沒有急着讓甲爾巴等人殺死科魯提,而是要慢慢圍獵。
燕七給她定下了計劃――圍點打援。
夜玫瑰故意放走那一百多名侍衛,就是回去向科魯番通風報信的。
科魯提被困在裡面,科魯番不得不救。
再者,科魯番也會認為這是一個消滅自己的好幾回。
不過才區區三萬人,科魯番随随便便調來十幾萬大軍。
在這廣袤的草地上,不可能有什麼埋伏。
誰人多,誰夠狠,就能取勝。
科魯提被困在中間,雖然勇猛,卻也吓得臉色蒼白。
他不甘心的怒吼:“西瑪畜生,你勾結夜玫瑰,你是個細作,原來你早就造.反了。待我逃出去,定要向王庭彙報,你要死了,你們西瑪家族都要死,莫斯左賢王定然不會放過你的,要把你們家族屠戮殆盡……”
西瑪聽得清清楚楚,不寒而栗。
他原本都要死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夜玫瑰。
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若是夜玫瑰沒有出現,西瑪死定了。
可是,夜玫瑰出現,弄巧成拙,救了自己,又導緻自己成了叛徒,成了細作。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大烏龍啊。
太氣人了。
西瑪很難過。
經過此事,恐怕身份再也洗不白了。
哎!
西瑪見夜玫瑰不理他,又望向燕七。
他當然不認識燕七,但是,這不妨礙他猜中燕七的真實身份。
因為,能站在夜玫瑰身邊,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除了燕七,還能是誰?
燕七笑着望向西瑪:“他們說你是細作,我怎麼不知道?沒想到你竟然隐藏的這麼深?”
西瑪看向燕七,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若是面對燕七,無動于衷,細作的身份,是闆上釘釘了。
“殺!”
西瑪唯一證明自己的辦法,就是向燕七動手。
他帶着幾十個人,高舉戰刀,殺向燕七。
燕七微微一笑。
這個舉動,讓他感到可笑。
燕七身先士卒,主動迎擊。
虎頭帶着一衆親衛,撲向西瑪。
幾十人,在燕七眼中,不過就是幾十顆白菜。
虎趟羊群。
全部幹倒。
不過,燕七沒有殺掉一個人。
而是将他們的兵器全部都給踢飛了。
西瑪沒想到燕七如此厲害。
他還要再沖上去。
燕七笑着搖搖他:“無論你怎麼做,都是洗脫不了罪名的,放棄吧。”
“你……”
西瑪氣呼呼大叫:“燕七,你殺我,你快殺我,你快點對我動手,殺了我,殺了我啊。”
燕七一攤手:“夜玫瑰不讓啊,我這人,最聽親親老婆的話,她不讓我殺你,我當然不能對你動手了,見諒,見諒啊。”
“啊啊啊。”
西瑪大怒:“夜玫瑰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殺我,夜玫瑰,你殺我,你快殺我。”
燕七向西瑪扔過一把鋼刀:“沒關系,夜玫瑰不殺你,你可以自殺嘛,又沒人阻攔你。”
西瑪氣急敗壞,撿起鋼刀,就往脖子上抹去。
燕七當啷來了一句:“好像你自殺了,就能擺脫嫌疑似的,這叫畏罪自殺!科魯番還能放過你們西瑪家族?群龍無首的西瑪家族,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西瑪渾身一顫。
虎口顫栗。
再也無法抹脖子。
他知道,燕七說對了。
縱然他死了,也無法擺脫細作的罪名,科魯番一定會給他定個罪名,就是畏罪自殺。
燕七能想到畏罪自殺的罪名,科魯番也能想到。
畢竟,科魯番想要毫無責任,那就必須給自己定罪。
這對于老奸巨猾的科魯番來說,不過是正常操作。
自殺是殺不成了。
可是,活着也難受。
細作的身份,當真憋屈。
燕七向西瑪招手:“我和夜玫瑰救了你,你也不向我們表示一下感謝?”
“感謝?”
西瑪惱火不已:“你害我成了突厥王庭的細作。燕七,你真夠狠的。”
燕七搖搖頭:“這可不是我害的。我早就在這裡埋伏科魯番了。沒想到,你竟然不知從哪裡出現,跑到這裡來了。”
“這叫什麼?無巧不成書呀。”
“西瑪,一切都是天注定,你要怪,就怪科魯番對你不信任,還能怪得着我嗎?這明明是你們内部彼此信任的事,賴不到别人頭上。”
西瑪也知道燕七一語戳中了誤會的結症。
是啊。
這是能怪得着燕七嗎?
分明是科魯番這厮不信任自己,從中作祟。
西瑪歎了一口氣,對自己今後的道路,越來越迷茫。
科魯提還在怒罵西瑪是叛徒。
燕七指着被困在大軍中的科魯提,向西瑪微微一笑:“這家夥罵人好難聽哦,要不要我替你拔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