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道長吊在半空中,哪裡也不敢碰,生怕觸動機關。
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望着燕七:“以你的功力,能殺得了十三長老?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在吹牛。”
燕七哈哈大笑:“這還有什麼信不信的?十三長老不就是安南國的國師黎高嘛?他不就是擅長千變萬幻嗎?我就一個人把他殺了,能咋滴?十三長老我都能殺,對付你這這個小菜鳥,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黑土道長聽着燕七将十三長老僞裝成黎高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知道十三長老最擅長用千變萬幻,就知道燕七所言不虛了。
此事,乃是絕密。
燕七竟然知道,說明黎高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也更加說明,燕七殺死十三長老,極其确定。
黑土道長似驚弓之鳥:“你怎麼殺掉十三長老的?他的千變萬幻你如何破解?”
燕七一臉臭屁:“還能怎麼殺?我三拳兩腳,就把十三長老給殺死了,連個幫手都沒有。還有那什麼千變萬幻,能騙得過我的火眼金睛嗎?嘿嘿,我厲害吧?”
“啊?竟然沒有幫手。”
“用得着幫手嗎?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日!
黑土道長臉都黑了,不知所措,心裡慌得很。
燕七就是故意吓唬黑土道長。
實際上,他是和凡塵真仙聯手,冒着極大的風險,方才做掉了十三長老。
不過,燕七一向這麼‘無恥’。
他這番言辭對于黑土道長來說,絕對是赤果果的恫吓。
心裡攻擊的效果,有時候遠超物理攻擊。
尤其是,黑土道長已經被困在半空中,哪裡都不敢動。
加上燕七向他吹牛皮帶來的壓力。
黑土道長如芒刺背。
燕七笑看黑土道長:“你還有什麼可問的?若是沒有什麼想法,我就送你歸天了。”
黑土道長外強中幹大吼:“吹什麼吹?當我是個菜鳥嗎?别看我斷了一隻臂膀,但你也絕非我的對手。”
燕七撇撇嘴:“拉倒吧你,挂在房梁上,像個落難的猴子,還敢嘴硬?有種你沖過來,還沒有碰到我半點衣衫,你就被機關給殺死一百回了。不信,你松手試試看。”
黑土道長被燕七吓唬住了,還真不敢松手。
畢竟,命隻有一條,不敢冒險。
燕七哈哈大笑:“你果然識時務,我說黑土道長,你這不叫膽小,這叫務實。對吧?好死不如賴活着。隻要活着,你就可以享受這個花花世界,是不是?”
黑土道長臉色更黑了:“燕七,看在咱們都是武林高手的份上,何必把事情做絕?”
“這樣吧,你我也是打過了招呼,也就算是交個朋友。咱們就不以命相博了。”
“哦?”
燕七聽見黑土道長的話,知道他膽怯了。
實際上,燕七布置的機關非常有限。
倉促之間,哪有那麼多的機關準備?
燕七僅僅是準備了幾個常用的機關,故意吓唬黑土道長。
随後,又用黃土道長和十三長老作為例子,吓唬黑土道長。
果不其然,黑土被吓得挂在房梁上,像個無助的猴子,上不去,下不來。
真好玩。
聽着黑土道長說場面話,燕七就知道黑土道長已經膽怯了。
隻要他膽怯,那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燕七才不想着和黑土道長硬拼。
真要逼迫黑土道長急眼了,以死相拼,燕七縱然能擊敗黑土道長,怕是也要受傷八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何況,那夜一戰,他也被黑土擊斷了鎖骨。
雖然恢複了,可畢竟影響身手。
高手過招,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得不小心應付。
所以,盡量别拼命。
這種賠本買賣,燕七才不幹。
最好是能幹掉黑土道長,而自己又毫發無傷,那就完美了。
這種好事,别人隻是想想,從來不敢奢望發生。
而燕七則不同,他不僅敢想,還能實現。
這小子才滑頭呢。
燕七望向黑土道長,哈哈大笑:“黑土道長說的對呀,咱們都是高手,那也是有身份、有場面的人,怎麼能随大開殺戒呢?”
黑土道長聞言,聽出了燕七有緩和之意,趕緊表态:“你這話說的不錯,你我皆是當世高手,何必殊死一搏呢。”
燕七道:“誰也不想和你殊死一搏呀,是你做刺客,要刺殺夜玫瑰。夜玫瑰可是我的親親老婆,我必須硬着頭皮出面阻止。”
黑土道長急忙找個台階:“原來如此,我不知道夜玫瑰是你的女人,早知如此,我就不接莫斯這個差事了。”
燕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呀,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當初,别接這個差事啊。”
“那現在怎麼辦?你收了莫斯的錢,就要為莫斯辦事。哎,看來,我還是不得不殺你呀。”
他拿出三連弩,緩緩安上弩箭。
明晃晃的弩箭像是嗜皿的幽靈,晃的黑土道長不寒而栗。
黑土道長趕緊表态:“燕大人,不不不,先别急着動手,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要搞出人命。”
燕七一攤手:“事已至此,不搞出人命是不可能了,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黑土道長趕緊表态:“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既然我與燕大人相識一場,那段然不會再和燕大人以命相拼。像是咱們這種高手,怎麼能随便殺來殺去的呢?”
燕七無奈聳聳肩:“可是你是高手,在飄渺宮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答應了莫斯,刺殺夜玫瑰,那就要一言九鼎,不殺夜玫瑰也不行呀,總不能食言吧?所以,咱們之間無解,我為了夜玫瑰,還是要殺了你。”
燕七又端起了三連弩。
“别,别,别!”
黑土慌得一筆B,連連擺手:“刺殺夜玫瑰一事,完全可以商量,我可以食言,不就是食言嗎,小事,當真是小事。”
燕七心裡偷笑,臉上卻一副詫異的表情:“食言可以嗎?不丢人嗎?莫斯能願意嗎?這可影響你的名聲呀。要不得,當真要不得。”
“要得,食言要得。”
黑土道長趕緊用力點頭:“不就是食言嘛,當真是小事。我乃是一代高手,焉能聽從莫斯擺布?莫斯在我眼中,算個屁,哪有結識燕大人此等高手更加重要?”
燕七笑問:“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