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克态度強硬:“來人,立刻将戴淩和計秋榮帶走。”
“是!”
禦史監的差役撲上來,抓捕戴淩和計秋榮。
張勇武使個眼色,指了指外面。
那意思:讓他們趕緊跑。
戴淩和計秋榮當然明白,一旦被安四海給抓走,那就别想再逃出來。
這時候跑了,到時候再換個身份。
遠走北疆,利用手裡的資源,還能繼續做間諜。
戴淩和計秋榮同時暴起,欲要奪路而走。
安四海沒想到戴淩和計秋榮膽子這麼大,還敢公然逃跑。
一旦逃了,真就麻煩了。
燕七早有防備。
看着戴淩和計秋榮要跑,他忽然撲上去,手臂暴漲,瞬間将戴淩和計秋榮的鎖骨捏住了。
他捏的相當用力。
戴淩和計秋榮鎖骨被拿,半邊身子酥麻,身子一下就軟了。
燕七假裝撲在兩人身上,向安四海求情:“安禦史,别抓人啊,給我一點面子,他們是我的人,萬萬請給我一點面子。”
楊克大喜,表情冷酷:“好你個戴淩,好你個計秋榮,竟然還想跑?給我抓起來,上夾闆,帶腳铐。”
“是!”
這回差役有準備了。
一窩蜂撲上去。
戴淩和計秋榮身子酥麻,無法掙脫,被差役按住,帶上了夾闆和腳铐。
這下,兩人徹底逃不掉了。
燕七心裡偷笑,這才起身,一臉惋惜道:“安禦史,你這麼不給面子的嗎?我還是你的女婿呢,求求你放人吧。”
安四海大怒:“不可能,本禦史鐵面無私,不給任何罪犯機會。”
“哎!”
燕七無比‘沮喪’對計秋榮和戴淩說:“國法無情啊!既然,安禦史按照大華律法抓你們,你們也隻能先跟着安禦史走吧。”
“不過,你們放心,關于你們的案子,我會持續跟進的。你們是我的人,我不會放棄你們的。”
這話聽了,多暖心。
衆将贊不絕口。
“燕七有情有義,是個好長官。”
“戴淩和計秋榮非要丁憂,燕大人都放人了,現在,戴淩和計秋榮貪了官司,燕大人還肯求情,讓人感動。”
“有機會,定要跟着燕副使一起做事。”
……
張勇武聽了,特别生氣。
甚至于,氣的半死。
因為,他
是個高手。
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燕七飛身一撲,看起來好像是阻擋安四海抓人,為戴淩、計秋榮求情。
實則,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燕七分明是控制住了戴淩和計秋榮的鎖骨,讓他們渾身發麻。
恰恰是燕七這厮,阻擋了計秋榮和戴淩的逃生之路。
張勇武眼眸沖着憤怒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
通過剛才的事情來判斷。
他終于想通了,燕七和安四海是在演戲。
這兩人組團忽悠我。
可笑,我還蒙在鼓裡。
安四海來抓人,不過是燕七的手段。
燕七為了不讓戴淩和計秋榮丁憂,為了控制他們,這才聯合安四海,演出了一場好戲。
而且,燕七還收買了人心。
圍觀的這些将軍,都說燕七的好話,說他仁義,講義氣,有擔當,有責任心。
甚至于有許多人,還想跟着燕七一起混。
我這不是為人作嫁嗎?
“啊!”
張勇武大怒,咆哮一聲。
燕七看向張勇武:“張将軍喊什麼?你想說什麼,隻管說出來好了。”
“你……”
張勇武指着燕七,氣的胳膊直打哆嗦:“算你狠,算你狠,燕七,算你又赢了,咱們走着瞧。”
說完,負氣而走。
他能說什麼?
說這是燕七的計謀?
沒人信啊。
畢竟,戴淩和計秋榮的貪腐問題是真的。
證據确鑿!
安四海抓人,天經地義。
燕七也必須交人。
燕七總不能違抗大華律法吧?
張勇武明明識破了燕七的計謀,卻沒有辦法拆解。
他若不走,難道戳在這裡丢人現眼?
張勇武完全放棄了戴淩和計秋榮。
他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趕緊集合人力财力物力,從頭開始,籌建偵察營。
……
“張将軍别走啊。”
“張将軍救命!”
……
戴淩和計秋榮瘋狂大吼。
歇斯底裡。
但是,卻換不回張勇武回頭。
戴淩和計秋榮的心涼了半截。
他們看着燕七,又是害怕,又是生氣。
剛才,他們馬上就要逃
生了。
但是,燕七撲來,名為阻擋安四海抓人,實則,控制了他們的鎖骨。
他們渾身無力,這才被差役給抓住。
隻是,燕七做的十分隐秘,戲份演的很足。
誰也不會發現。
“燕七這厮,真是個陰險小人。”
“燕七好可惡!”
……
不過,說什麼都沒用,他們已經被抓了,命運已經不受控制。
安四海和燕七交換了一個眼色。
任務完成。
安四海一臉憤怒:“今天,誰敢阻止我抓人,我和誰沒完。來人,将戴淩和計秋榮帶回禦史監。”
“是!”
安四海押着戴淩和計秋榮出了飛鷹團。
燕七大叫:“戴淩,計秋榮,你們放心,我定會去為你們說情的。我……我絕不會放棄的。”
戴淩和計秋榮吐出一口老皿。
心裡,委屈的要死,恨的牙根直癢癢。
圍觀的将士們對燕七更加贊賞。
“看看燕副使,對戴淩和計秋榮多麼的用心。”
“這才是真正的重視人才呢。”
“跟着燕副使,的确有前途。嘿嘿,我心都癢癢了……”
……
所有人都離開了。
趙玉琳問燕七:“安禦史與七哥是在演戲吧?”
“嘿嘿嘿!”
燕七向趙玉琳挑了挑眉毛:“演的怎麼樣?精彩不精彩?”
趙玉琳豎起大拇指:“豈止是精彩,簡直出神入化啊。七哥,你太高明了,沒想到,七哥未雨綢缪,早就防備到張勇武會搶人了。”
燕七滿臉臭屁:“也就是一般的未雨綢缪吧。”
趙玉琳撓撓頭:“我不明白,七哥為何算得這麼深?怎麼就猜到張勇武會介入搶人呢。”
燕七道:“這個簡單!對于張勇武來說,戴淩和計秋榮就是他的眼睛,眼睛沒有了,他如何判斷時局?若是自己自行籌建,需要浪費多少人力财力物力?更需要浪費多少時光?”
“所以,搶走戴淩和計秋榮,已經在他的算度之内。”
“對我而言,也是一樣,戴淩和計秋榮若是跑掉,飛鷹團名存實亡。所以,我昨晚就把證據送給了安禦史。”
“嘿嘿,這老流氓一出馬,就打了張勇武一個措手不及,火力,那是杠杠的。”
趙玉琳哈哈大笑:“七哥威武,安禦史……嘿嘿……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