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哄然大笑。
“哈哈,何百麗可真是自作多情,人家就是來給天下無雙賀喜的,何百麗竟然還要攔轎子,好尴尬啊。”
“就是啊,這樣多丢人啊,死皮賴臉的往上貼,一點也不顧自尊,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好不?”
“安晴可是出了名的才女,聽說來自京城,是名門望族之女,論學識,就算與陶平相比,也隻高不低。燕七還真是厲害,竟然能請動如此才女,手段真高啊。”
……
何百麗丢臉了,聽着衆人的指責和嘲諷,猶如芒刺在背,心裡相當的煩躁。
“怎麼會這樣?燕七竟然認識安晴?那可是京城來的安晴啊,他們怎麼扯上關系的?”
何百麗非常尴尬,想到自己剛才那副猴急的樣子,竟然還要安晴左轉,真是臊死了。
她捂着臉,跑回了百麗繡坊。
雙兒愉悅的沖了過來,抓着安晴的衣袖,笑意盎然:“晴兒姐姐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不用你來嗎?我知道你最近正在籌備賽詩會,忙得很,哪裡敢叨擾你呀。”
安晴揚起膚光如脂的鵝蛋臉,美眸眨動,柔聲道:“我最近忙于賽詩會,本不想來,想必雙兒也能理解,不會怪罪,但是,我是怕某人記仇呢,人家的親筆信都送過來了,我怎麼敢不來呢?”
雙兒眨動美眸:“誰呀,竟然敢記晴兒姐姐的仇?”
安晴美眸靈動,妩媚的白了燕七一眼,嬌聲道:“還能有誰。”
雙兒吃了一驚:“七哥,是你給晴兒姐姐寫信了?七哥你也真是的,晴兒姐姐可忙了,你不要打擾她嘛。”
“哈哈。”
燕七向安晴眨眨眼:“你們是姐妹淘嘛,雙兒的事,當然就是安晴小姐的事,就算是不請你來,你也會來,對也不對?”
安晴看着燕七那張朗逸的臉,紅唇輕啟:“燕公子,你一口一個安晴小姐,這是拿我當外人呢,晴兒很不開心呢。”
燕七道:“你不也是一樣,燕公子叫個不停?我不過就是小小家丁,哪裡是什麼公子?”
兩人對望一眼,齊聲道。
“晴兒。”
“七哥!”
兩人哈哈大笑,四目相對,眸中湧上一縷縷漣漪。
燕七大叫:“虎子,快去宣揚一番,就說妙語書齋第一才女安晴莅臨天下無雙,鞭炮走起。”
“好嘞!”
虎子帶着一幫人,敲鑼打鼓,走街串巷,弄得人盡皆知。
安晴輕輕縷了縷鬓角的碎發,柔聲道:“七哥真是生意人呢,不放過任何一個宣傳的機會,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忙于賽詩會,若非七哥給我寫親筆信,我真就不來了呢。”
燕七笑得特别得意。
他做生意,向來注重做廣告。
安晴到訪天下無雙,本身就有轟動效應。
而且,她是美女,又是才女,繡坊本就是屬于女人的世界,有了安晴帶着一幫才女到場助威,可比那些才子要有力的多。
安晴美眸凝望燕七,遞上一封書信。
燕七看着上面的娟秀小字:“這是什麼?”
安晴道:“這是我給七哥寫的親筆信,也請七哥幫我的忙呢,我的賽詩會還需要七哥多多宣揚,賽詩會的地點就在妙語書齋,你有時間,一定要光臨書齋……”
“啊?要我宣揚?光臨妙語書齋?”
燕七聞言,一陣頭痛。
這厮骨子裡就是個世俗之人,最受不了一幫不谙世事的文青公子掉書袋子了。
聽着他們之乎者也,談古論今,頭皮都會發麻。
妙語書齋,他是萬萬不想去。
燕七搖搖頭:“晴兒這麼大的排面,才名遠播,你辦賽詩會,那會轟動整個金陵,還用我來幫忙嗎?再說,我也沒時間,你知道,我是林府的家丁,每日還要做些雜事,實在走不開身……”
安晴靠近燕七,身子貼的很近,如蘭似麝風的香氣撲入燕七的鼻端,弄得他心裡微微有些癢。
那種癢,分外舒服。
燕七看着安晴,鵝蛋臉,五官精緻,眉目如畫,非常耐看,像是一株綻放的蘭花,詩書氣華,讓人心裡悸動。
“晴兒,你看着我幹什麼?”
安晴柔聲道:“七哥是在找理由搪塞我嗎?”
“我哪有搪塞,我是真的忙呀。”
“七哥,我和雙兒可是姐妹淘呢,你是雙兒的相公,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我邀你幫忙,你怎麼能拒絕呢?”
“這……我不是拒絕……”
安晴邁出一步,靠得燕七更近,将燕七擠在了桌子裡面,躲也躲不掉,柔聲質問:“還有,七哥,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我寫了親筆信,我雖然忙碌不堪,但也立刻趕來幫忙,現在我給七哥寫了親筆信,七哥竟然拂我的一片好意,晴兒心裡難受的很呢。”
“這……”
燕七被安晴堵在了裡面。
安晴的身子靠過來,兩人離得很近,衣擺相貼,一雙美眸如電,一眨不眨的看着燕七,眸子中含幽帶怨,柔憐可依。”
“算了,我是怕了你了。”
燕七看得心動,甩了甩袖子:“好了,晴兒,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随叫随到,如何?”
安晴呵呵一笑,乖巧拂禮:“晴兒先謝過七哥了。”
燕七看着安晴笑的狡黠,很是無語,歎氣道:“想我一張利口,咬人無數,但今天不僅沒有咬到晴兒,反而被晴兒咬了一口,郁悶啊。”
安晴臉頰嬌紅,美眸瞟着燕七,紅唇上挑,糯糯道:“晴兒嘴巴很小,還沒有咬過人呢。”
“可是,晴兒剛才把我咬的很痛。”
“痛嗎?七哥那是心疼晴兒,不然,七哥若是咬回來,晴兒心慌意亂,哪裡是七哥的對手?”
……
兩人身子貼着身子,四目相對,讨論起了互相咬人的問題,聽起來,似在相互質問。
但看兩人的表情,這分明就是在打情罵俏。
冷幽雪看着安晴和燕七靠得很近,衣衫都挨在一起了,心裡酸酸的,非常不滿意。
她假裝收拾東西,靠得兩人近一些。
然後,便聽到兩人‘你咬我,我咬你’的咬個不停。
“這兩人,調情還這麼隐晦,你咬我、我咬你的,當我聽不出來,怎麼不把舌頭咬掉?真不要臉。”
冷幽雪很生氣,控制不住情緒,随手一拳砸在桌面上。
咔嚓!
好好的一張桌子,裂成兩半。
衆人大吃一驚,紛紛望向冷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