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你給我放手。”
解思文臉色鐵青:“元寶被我花錢買下了,是我的東西,你竟然敢動手動腳?”
燕七摟着元寶柔弱無骨的身子,愛憐的抱在懷裡,怒視解思文:“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解思文看着燕七一雙大手攬在元寶柔軟的小腰上,親密撫摸,氣憤的快要跳起來:“元寶是我的,給我撒手。”
燕七撇撇嘴:“此言,從何說起啊。”
解思文指着田業:“田老闆已經将元寶賣給我了。”
田業滿臉笑嘻嘻,好像永遠也不會生氣一般:“燕公子,咱們第一次見面啊,燕公子果然豐神俊朗,非同一般公子可比,田某一見燕公子,就開心得不得了。”
燕七呵呵一笑:“見我很開心?我看,你還是見錢眼開的好。”
“嘿嘿……”
田業被燕七譏諷一句,也不生氣,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燕公子,我知道你很喜歡元寶,但是,元寶畢竟是我們落花坊的姑娘,解老闆要贖人,我也不可能攔着。而且,解老闆财大氣粗,實力強悍,元寶跟了解老闆,定會幸福一生。”
“所以,燕公子,你雖然喜歡元寶,但也隻能橫刀奪愛了。”
燕七盯着嬉皮笑臉的田業,見他笑的如此奸詐,将元寶當成自己手裡的貨物,買來買去,心裡憎惡到了極點。
燕七盯着田業好一陣,忽然一笑:“田老闆,我也敬重你是個人物,所以,我要問問你,你曾經說要給元寶找個好人家,還陪送嫁妝,這話還記得嗎?”
田業道:“當然記得啊,我也不曾食言啊,解老闆的确是個好人家,而且。解老闆财大氣粗,還需要嫁妝嗎?他們家裡金山銀山,數不盡,花不完,也不需要嫁妝啊,哈哈。”
燕七道:“這麼說,田老闆是鐵了心要把元寶賣掉了?”
田業嘿嘿奸笑:“這怎麼能叫賣呢,這分明是我對元寶負責任,這叫溺愛。”
“可是,元寶根本不喜歡解思文。”
“她年紀尚小,不懂得感情,等過了幾年,她長大了,就知道我對她有多好了。”
說了這幾句話,燕七已經聽得出來,田業的眼裡,隻有錢。
除了錢,六親不認。
這就好辦了。
燕七行事,一向先禮後兵,現在,招呼已經打過了,田業油鹽不進,死不悔改。
沒逼無奈,隻能動刀動槍了。
解思文急了:“田老闆,這是銀子,我已經拿來了,你快把元寶的戶籍給我,我要把元寶帶走。”
田業剛要把戶籍遞給解思文,燕七又來了一句:“且慢。”
田業還是那副笑臉:“燕公子還有什麼事?”
燕七指着那些珠寶箱子:“田老闆,元寶如此漂亮可愛,美若天仙,難道隻值五十萬兩嗎?”
解思文大叫:“難道五十萬兩還不夠?”
田業眼睛一亮:“燕公子,你的意思是……”
燕七擺擺手:“既然你鐵心要賣掉元寶,也好,我也要買,我出六十萬兩。”
“什麼?”
解思文背後湧出一縷縷涼氣:“燕七,你也開價?你這是和我打對台戲啊。”
田業聞言,心中大喜。
他眼裡隻有錢,可不管把元寶賣給誰。
反正,誰出的價高,就賣給誰。
田業興奮手舞足蹈:“燕公子,你當真要買,願意出六十萬兩銀子?”
“當然!”
燕七一擺手。
虎子等人進來,将十幾個箱子往地上一放:“銀子我都拿來了,你可以過目。”
田業打開箱子。
果然都是銀票,珠寶,玉器,首飾。
反正,都是值錢的東西。
田業特别開心:“燕公子,你可真有錢,沒想到,燕公子年紀輕輕,就這麼有實力,田某人有眼無珠,真是看走了眼了。快,快請坐,你們這些不開眼的,還坐着幹什麼,快給燕公子上茶啊。”
解思文沒想到燕七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
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燕七,想不到,你還挺有實力。”
燕七哼了一聲:“這點東西,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算不得什麼。”
他吹牛,也不打草稿的。
其實,這些錢是燕七借來的。
從哪裡借來的呢?
糧草商人――鄧鴻。
鄧鴻是彭然的至交好友,燕七與彭然又是一條戰線上的同志加朋友。
而且,鄧鴻本身也知道燕七的實力。
所以,燕七向鄧鴻一張口,鄧鴻就一口答應下來。
燕七對鄧鴻非常欽佩。
一般人,哪裡會舍得借這麼多錢?
鄧鴻此人,值得深交。
元寶沒想到燕七為了她,真的拿錢來贖人了,又是開心,又是難過。
開心的是,燕七當她是心頭肉,為了她,願意拿出畢生的錢财。
難過的是,自己竟然是個買賣的商品。
心裡,别提多難受了。
燕七向她使個眼色:“好好的,先别哭,風雨之後,必見彩虹。”
武美智也偷偷和元寶咬耳朵:“小丫頭,别搗亂,事情沒那麼簡單,且看燕公子如何行事。”
田業開心得要命,開始恭維燕七:“燕公子,你不僅财力雄厚,而且帥氣英武,元寶若是跟了你,也是一樣的幸福。嘿嘿,我突然發現,你們挺般配啊。”
燕七笑了笑:“是嗎?田老闆怎麼現在才發現我和元寶是如此的般配,難道,你剛才老眼昏花,或者是有眼無珠?”
“嘿嘿,燕公子真會開玩笑。”
田業隻要能賺到錢,怎麼損他,他都不生氣,開心得不得了,打開箱子,就要拿珠寶,一副猴急的樣子。
燕七一聲斷喝:“住手,讓你拿了嗎?”
田業道:“這不是你付給我的銀子嗎?”
燕七道:“的确是我付給你的銀子,但是,誰知道你會不會打賴?”
田業道:“我怎麼會打賴呢。”
燕七撇撇嘴:“你不過是個毫無信用的奸商,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這事,必須通過戶籍司的大人作證,才能不出差錯。”
田業懵了:“戶籍司?”
“沒錯,而且,我已經請了戶籍司的大人前來作證。”
燕七拍拍手。
幾位神情莊嚴的大人走了進來。
為首一人,正是戶籍司洪賓。
田業見狀,頭皮一陣發麻:“原來是洪大人啊,請坐,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