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軒平定了一下情緒,來至外殿道:“豔貴妃自今日起,由你暫統六宮,洛妃協理。十日内不召幸任何妃嫔,朕要撫慰皇貴妃喪子之疼!你們無事退下吧,莫擾了皇貴妃靜養。”
豔貴妃極力掩飾心中喜悅道:“臣妾遵旨!還請皇貴妃還剩修養,節哀順變!”
洛妃呆呆的道:“臣妾告退。”
洛妃回到[皖霞殿]内,久久不能釋懷,并不是為飛兒感到惋惜!而是心生畏懼!她想:‘司馬飛兒如此受寵,滑胎皇上竟不追究,想必是忌憚着丞相上官春雨,也難怪!這上官家,開國以來已是三代位相了!其地位根深蒂固!難以撼動!今後若不收斂些,恐下一個遭遇的便是我了,今後飲食方面需多多注意才是。’…
禦花園[觀魚亭]裡上官春雨道:“司馬飛兒之事,可有人懷疑是你所為?皇上可否追查。”
豔貴妃得意笑道:“呵呵!哥哥,放心,本宮将此事做的不留痕迹。‘紅花’水,頓燕窩,神不知鬼不覺,上哪查去呀?她司馬飛兒也隻能自認倒黴了!誰讓她這身孕來得不是時候呢?若我已誕下皇子,興許她就不必遭這場罪了。”
春雨道:“此言甚是!她如今已是‘鸾禧皇貴妃’倘若再誕下皇子,不日便是皇後了,那妹妹還有立錐之地嗎?”
豔貴妃邊觀賞着池中錦鯉邊道:“誰說不是呢?陸太醫說了,她這幾年都不會再孕,等的調養好了,呵呵!我早已是皇後了。”
同是禦花園[雅菊閣]裡,看着盛開的菊花,媛嫔張傾顔道:“你聽說了嗎?皇貴妃誤食了活皿之物,小産了。”
韻嫔趙薇兒冷顔道:“全宮都傳開了,說是足足端出來二十幾盆的皿水!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媛嫔道:“哎!如今宮中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已懷龍種,下一個慘遭毒手的是自己。”
韻嫔有恃無恐道:“我倒巴不得自己已懷龍種,有了皇貴妃的這場風波,下手之人也不好再出手了。若一索得男,做皇後便指日可待了。”
示意她小點聲,媛嫔也壓低聲音道:“且小聲些吧,人人都說此事乃是豔貴妃所為,你、我皆受她管制,若被她聽了,當心小命難保!”
韻嫔點頭:“是了,她連皇貴妃都敢下手,莫說是我們了?”…
午夜,禦書房屋頂;白無瑕問:“皇貴妃小産是真是假?”
軒在房頂坐下道:“賢弟為何有此一問?自然是真的了,難不成這事還能有假?”
無暇問:“那皇上為何不追查兇手?關系皇室皿脈。”
軒喝了口酒道:“誰告訴你朕不追查了?如此大事,豈能放任不理?隻不過是暗中追查罷了,朕不想打草驚蛇而已。”說着,将酒囊遞給他。
無暇接過,喝了一口道:“既如此,不多問了。唉,這酒是番邦進貢的吧?”
軒道:“嘴倒是很靈嗎!正是,有好酒怎能不與賢弟共飲呢。”
無暇道:“謝了!可自此後,這豔貴妃不又是大權在握了?且更勝從前啊。”
軒冷冷一笑道:“人越得意之時便越容易大意!就是讓她得意,得意才能忘形。不與你說了,回去陪飛兒了。”語畢飄然而去。
無暇心頭卻又些許的失意:‘她真的小産了,那也就是…’他不願再往下想,他舉起酒囊痛飲着,希望酒能填補心中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