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别讓我白死
因為曼涅清楚的知道:在這艘遊輪上,封行朗才是那個最重要的籌碼!
背叛塞雷斯托,他隻會死得更快!
但如果他手裡有了封行朗這個籌碼,就能要挾到河屯的人,以及那艘遠洋貨輪上的嚴邦!
換句話說,封行朗才是他能活着逃離申城的最佳人質!
所以曼涅并沒有去支援甲闆上的塞雷斯托,而是一遍又一遍冒險的想突破嚴邦的火力掩護,去抓住鐵錨和鋼繩後的封行朗!
“邢十二,塞雷斯托交給你了!那炸彈靠心髒起搏來維穩,不能讓他死!”
叢剛看出了曼涅的心思,便立刻返回過去援助被曼涅一行人圍困得無法動彈的封行朗。
是要封行朗落到曼涅的手裡,隻會更麻煩!
想在這艘槍林彈雨的遊艇上自保,着實不容易。更何況封二太太還要帶着兩個孩子。
在看到叢剛為了封行朗一次又一次的冒死突圍,她眼淚便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鬼才相信他隻是為了報答封行朗的救命之恩呢!
又是兩聲連續的爆炸聲,遊艇承受不住嚴邦一而再的轟炸,已經開始出現了傾斜。
趁塞雷斯托的人傾倒之後,機會來了……
剛剛才躺在甲闆上近乎一動不動的邢十二,突然躍起身來,朝河屯身邊的兩個看守撲身過去。
當時的河屯,已經被塞雷斯托折騰得夠嗆。畢竟已經是年過花甲的中老年人,實在經不起這長時間的暴打和失皿。河屯已經開始出現半昏厥的狀态。
與此同時,從遊艇的底部,一下子從水裡飛騰起四個幾乎跟海水顔色能融合的機槍手。這四個人,都是潛水裝備,是跟在邢十二的快艇下面一起過來遊艇的。
潛伏,隻是為了等待時機!
“留着塞雷斯托的命!掩護義父先離開!”邢十二朝他們厲吼一聲。
四人随之避開塞雷斯托,隻射擊他的手下。
“義父……義父……你怎麼樣了?”
邢十二将癱軟在甲闆上的河屯拖至桅杆後,“要撐住!我馬上帶你離開!”
“不……不!先去救阿朗……快去救阿朗啊!”
河屯推搡着邢十二,“義父死不足惜!先去救阿朗!”
“義父,我們會去救封行朗的!我先帶你離開……”
邢十二想背起河屯,可河屯一點兒都不願意配合,“十二,聽義父的話,先去救阿朗!我的命不重要……快去!這是義父的命令……”
河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邢八一記手刀把本就半昏厥的河屯徹底給打暈了!
無疑,背着個昏厥的河屯,要比絮絮叨叨不肯配合的河屯方便多了!
“十七、十八,你們倆帶義父先走!我跟老十二去救邢太子!”
“哈哈哈哈……這下全到齊了!”
邢八的話還沒有說完,甲闆上便傳來了塞雷斯托死亡般的狂笑聲。
河屯在,邢十二在,邢八在,還有河屯的兒子,河屯的孫子,以及河屯的這些義子……都在這艘遊艇上了!
“特奧杜洛……巴蒙德……我終于可以替你們報仇了!”
塞雷斯托仰頭朝上,聲嘶力竭的狂吼了一大串的人名。聽着應該是他一家十三口的名字。
然後,塞雷斯托便開始撕扯自己安裝在心髒處的引爆裝置。
“不好!”
邢八厲吼一聲,便朝塞雷斯托飛撲過去,控制住他想撕扯引爆裝置的手。
如果引爆裝置離開了他的心髒,撲捉不到他的心跳,就等同于觸發了他身上的烈性炸彈。
“開槍!朝我開槍!”
被邢八束縛住四肢的塞雷斯托,一時掙脫不開十字固,隻能朝自己的手下大聲喊叫。
“砰砰!”
邢八帶動着塞雷斯托的身體一個翻滾,避開了射擊過來的子彈。
“你們它媽的都不想活了?塞雷斯托要是現在死了,你們都得跟他一起陪葬!”
擔心塞雷斯托的手下聽不懂,邢八吼的是西班牙語。
“老十二,快讓他們帶義父先走!你去支援頌泰救邢太子!”
邢八一邊厲吼,一邊帶動着塞雷斯托的身體朝船舷邊上滾去。
看樣子,邢八是想跟塞雷斯托同歸于盡了。
兩人一起跳下遊艇,再往深水區帶去,至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塞雷斯托身上烈性炸藥的威力。
“老八……别這麼做!十四的快艇已經過來了……你先堅持住!我們一定有辦法離開的!别送死!”
邢十二頓住了去支援叢剛救邢太子的步伐。他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邢八帶着塞雷斯托跳下海去同歸于盡!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着無皿緣關系的親情!
“十二,記得别給我弄什麼墓碑……要是十五問起我,就說我遊山玩水去了!讓他别想我!”
随後,邢八凄然一笑,“有你在,那小子也不會太想我這個整人唠唠叨叨的八哥的!”
“不……老八……我不要你死!你也不能死!”
邢十二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他才二十出頭,本就隻是個大男孩兒。
“十二,快去救邢太子啊!我真要撐不住了!能不讓八哥白死麼?也讓我當一回英雄!搶搶你的風頭!”
邢八朝一直躊躇不前着想返回來救他的邢十二厲吼着。
冷靜下來的邢十二抹了臉頰上的淚,朝後船舷方向飛奔過去。
……
雖說這四層的大型遊艇夠巨大,但在十萬噸級的遠洋貨輪面前,便成了遇上雄獅的帶毛小鼠。
一個擦邊的碰撞,就震得這四層的大型遊艇面臨散架。
從二十多米的甲闆上,陸陸續續的有軟梯放了下來。
有救了!
“封行朗,我掩護你!你先爬上去!爬上去後,記得往貨輪的後對面跑!那烈性炸藥的威力,應該不至于炸毀這十噸級的貨輪!”
塞雷斯托的爪牙傾巢出動,加上曼涅死盯着封行朗這個最重要的籌碼咬死了不肯放,叢剛一個人的确是勢單力薄。從身體條件出發,當時的封行朗是拒絕的。身體本就沒有完全康複還軟塌塌的,可左肩和左腿又中了槍傷。雖說不至于緻命,但卻嚴重的限制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