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嘴更不可以是麼?
藍悠悠笑得煙視媚行,濕嗒嗒的身體黏了上去,踮起腳尖一口便咬在了封行朗的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在下一秒條件反射的繃緊,藍悠悠沒能如願的下得了口。隻是用頑皮的舌尖滑過,滋生起撩心的癢意。
“我會守着你哥一輩子……”
在封行朗動怒甩掉肩膀上正為非作歹的女人之際,藍悠悠淡然的開了口。
“你早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封行朗作罷了甩掉女人動作,而是扯過一條寬大的浴巾想将自己的下面部分裹上。
如果将藍悠悠定格成大哥封立昕的女人,那麼此時此刻的坦誠相見,便是不合适的。
“遮什麼啊?又不是沒見過沒摸過!你還害羞上了?”
藍悠悠咯咯的笑,将自己更緊的貼上了封行朗挺拔的後背。
他的後背上還留有沐浴後的水滴,藍悠悠把臉貼在上面很舒服。
他的體溫,他的精健,以及他皮膚下奔騰過的皿液,無一不讓她藍悠悠着迷癡戀。
“還真沒你藍悠悠這張臉的皮厚!”
封行朗的眸光突然泛起了冷意,“藍悠悠,你的手在哪兒?”
“我的手在哪兒……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藍悠悠笑得恬美。明明做着一件不太矜持的事兒,可那美眸中卻能流動起純美的懵懂少女情懷。
“看來昨天夜莊的那三個少爺對你的伺候還不夠體貼,是嗎?”封行朗冷聲問。
提及昨天在夜莊的受辱,藍悠悠的身體明顯的輕顫了一下。
在從封行朗身上撤離自己的那隻為非作歹的手時,她故意用力的狠捏了他一把。
封行朗抿唇悶哼。
真想把這個女人丢出封家!可剛剛藍悠悠的那句:‘我會守着你哥一輩子’,或多或少還是讓封行朗忍住了内心的戾氣。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哥,你讓别的男人虐我?到時候,最痛苦的還是你哥!你哥痛苦了,你也會跟着痛苦!所以說,你封行朗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在自虐!懂麼?”
藍悠悠陰柔着聲音,一句句的剖析道。
封行朗轉過身來,一把擰過藍悠悠的脖子,厲嘶:“你要是敢跟我哥亂說,我就弄殘你這張臉,讓你永遠走不出這扇門!”
得以呼吸的藍悠悠恨恨的瞪着封行朗那張戾氣的俊臉。
“封行朗,要讓我一輩子守着你哥是有條件的!我要你陪我一起守着封立昕,不許再跟任何女人有染!尤其是林雪落那個白蓮花!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藍悠悠提出這樣的條件,還是有七成把握的。
她知道封行朗是個不折不扣的兄奴。為了他大哥封立昕,他能做到六親不認。
什麼林雪落,他照樣能推出暴雨下的封家台階。
什麼封一明,他照樣能将這個所謂的叔叔逼得走頭無路。
就連他封行朗自己的命,他都能雙手奉上!
封行朗沉默了,他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在衡量她提出的條件!
良久,他菲薄的唇緩緩的上揚,嗤聲冷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是沒有資格!但你哥有!”
藍悠悠在笑,笑得那樣的無辜,那樣的美豔動人。
封行朗又是良久的沉默!
福利院中,一片叽叽喳喳。
“雪落姐姐,我馬上就能動手術了!池院長說,做完手術,我就能跟别的小朋友一樣,有一張很漂亮很漂亮的嘴巴了。”
丫丫有先天性的唇腭裂,因為肌肉走向的問題,所以說起話來不關風,呼哧呼哧的不清晰。
“真的嗎?那太好了!”
雪落蹲下來與丫丫平視,撫着她額前的汗水,“等丫丫做完手術了,雪落姐姐就送丫丫一個禮物!丫丫要什麼禮物呢?”
才七八歲的小姑娘有些難為情起來,忸怩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雪落姐姐,你可不可以送我個口紅?”
雪落微微一怔,覺得才八歲的女孩子抹口紅似乎太早了些。
但她還是點頭應答了聲,“好。”
“謝謝雪落姐姐!我知道小孩兒是不可以抹口紅的。我在學校不抹,等放學回來再抹,抹完就擦掉,不讓别人看見!你也不要讓池院長知道哦。”
“丫丫真乖!”
小女孩兒的懂事,讓雪落一陣狠實的鼻酸。她擁住了女孩兒,失聲哽咽起來。
雪落并不是不堅強,隻是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兒,所以變得多愁善感了許多。
“雪落?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的?你不是快實習了嗎,工作找好了沒?”
說話的是左安岩,他是福利院義工組的組長。負責福利院捐贈物品的義賣和籌劃。
不等雪落作答,左安岩又是一聲詢問,“聽說你嫁去了封家當豪門太太了?”
“老大,你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想回答,可以嗎?”
雪落抿緊着唇,悶悶的。在左安岩面前,她無需把自己僞裝得多麼堅強。
看得出雪落的情緒不好,而且兩眼微腫得像核桃似的。
“行,我不問!一會兒我們要出趟遠門兒,要不你跟着一起散散心?”
“出遠門兒?去哪裡啊?”
“去石郫縣!池院長讓我們把福利院的一些社會捐贈物質轉贈過去!那裡的孩子更需要!”石郫縣離申城有上很長一段距離。大概五年前雪落去過一次。那裡屬于山區和高原交界地,物資匮乏,交通極為不便。壯年勞動力都出去打工賺錢了,留守的都是一些老
弱婦孺。
雪落想也沒想,就直接坐上了左安岩開去石郫縣的面包車。
她正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來獨自忝舐自己的傷口!
雪落還年青,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一切,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雪落來得匆忙,跟左安岩離開時也匆忙,福利院裡的人大多都沒見着雪落的人。
所以在袁朵朵第一次匆匆忙忙來福利院找雪落時,大家都說沒見着雪落過來。
已經有四十多個小時沒有林雪落的消息了。
封行朗一張沉斂的俊顔上,諱莫如深。
“吧嗒”一聲,用來在文件上勾勒的繪圖鉛筆硬生生的在封行朗指間折斷。他的眉宇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霾氣,濃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