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昕,是你在裡面嗎?”在浴室的門口,雪落還是頓下了腳步。溫和着聲音柔柔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關愛的聲音聽着很溫馨,但那聲‘立昕’,卻讓封行朗微微蹙眉。
似乎有些想聽,女人叫他‘行朗’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媚?
“立昕,需要我幫忙嗎?”雪落又問了一聲,見裡面久久沒有回應,着實擔心身體殘疾的封立昕一個人不能自理,“那我進來了。”自己是他的妻子,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沐浴,也是她這個妻子應該做的。在心理上,雪落做不到去跟毀容的封立昕親近,但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也算是盡她這個妻
子的義務。
還有就是,雪落心底對封立昕深深的愧疚之意:既然自己決定嫁給了他,就不應該在新婚之夜從婚房裡跑出來,而丢下他一個人獨自承受。想必他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而浴室裡的封行朗,卻選擇了沉默是金。至于用意何為,那是顯而易見的。
他到想看看,女人在見到他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驚慌失措?亦或是春心蕩漾?
于是,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帥氣養眼,卻又匪氣魅肆。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雪落看到了一個足以讓每個女人動容的傲然體魄:男性的肌感之美,坦誠得毫無一絲一毫的遮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黑亮桀骜的濕發上,濕漉漉的彙聚成頑皮的水滴,正順着封行朗的頸脖流淌至兇前,從那小小的尖尖處繼續向下,最終落入那偉岸的,唯美的,濃黑之中。
這一刻,林雪落幾乎都看傻掉了。說實在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封行朗那裡的!
這,這可是她跟封立昕的婚房啊!她真的不知道在浴室裡沖涼的人怎麼會是封行朗!或許隻是,隻是那些滴水太過頑皮,調皮的非要把林雪落的目光吸引過去,她的目光隻是被動的跟着那些水滴的流淌而移動着……最終不知不覺的就看到了男人的關鍵部位
。
“封……封行朗,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雪落驚愕得語無倫次。
“你什麼你?看夠了就出去吧。”封行朗不動聲色的風輕雲淡。
他扯過一條浴巾,不緊不慢的裹在了自己的勁腰上,然後才開始用毛巾擦拭黑發上的水滴;好像被女人看光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影響到他的任何心緒。
可雪落的心卻撲通撲通的加速狂跳個沒完沒了。像是被丢進了N頭的小鹿,頓時心生起伏不定的漣漪,羞了她個大紅臉。
“對,對不起。”雪落隻覺得自己的臉羞得火辣辣的。沒敢多看一眼,便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一樣,急急火火的跑出了洗手間,一路朝樓下跑去。
好吧,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的體魄真的很健壯很唯美;已經是大三的她,也選修過人體美術課,而如此一絲不着的男人身體,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心裡猶如小鹿亂撞,雪落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冒失啊,竟然誤打誤撞的看到自家小叔子的光着身體?而且還是她主動推門進去看的,真夠羞得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