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這一回真的是動怒了。趕去白公館的封行朗也沒能見着白老爺子的面兒。為了不影響老爺子的情緒,使得他的病情加重,封行朗選擇了先行回避。等白老爺子氣消了哪怕再爬牆進去見他老人家
。
這些方法白默應該都試過了,可白老爺子是鐵了心的不想見他這個唯一的孫子了。
“老爺子在氣頭上,你還是先跟我去嚴邦那裡吧。再從長計議。”
看着鼻青臉腫的白默,封行朗也是一聲歎息。可白默卻搖了搖頭,“我哪裡也不去,就守在這裡!老爺子一天不肯見我,我就守一天,一個月不肯見我,我就守一個月……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要是他老人家有個三長兩
短,我也不要活了!”
白默真的是害怕了。害怕自己唯一的親人永遠的離開自己。那他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說什麼傻話呢?老爺子有多疼你這個親孫子,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封行朗攬過了白默的肩膀“你能改過自新,才是對老爺子最大的安撫!”
“都怪袁朵朵那個作賤的女人!貪得無厭!坑不到我了,竟然用孩子來坑我家老爺子!”
白默嘴裡罵罵咧咧的。他真沒想到袁朵朵那種女人會如此的有心機。
“白默,你小子說這話可就太沒良心了!首先:是你主動去招惹她的。她完全可以控告你個強殲罪,但她卻網開一面,選擇了自己獨自承受……”
“獨自承受個P啊!老子是拿一千萬換回的太平!”
“你的一千萬,袁朵朵一分錢都沒有動過!都捐贈給了福利院!她是在福利院裡長大的,一直對福利院懷有一顆感恩之心!”
白默默了。
開始淩亂于對袁朵朵的定位。
“還有,袁朵朵肚子裡意外懷上的孩子……她原本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是個孤兒,她渴望能有一個新生命跟她作伴兒!經曆被你小子玷一污這件事後,她就更自卑了!”微微提息,封行朗繼續說道:“袁朵朵根本就不想坑你,甚至于不想跟白家再扯上任何的關系。她隻想過她自己平平凡凡的小日子……是我無意中知道了她懷孕的事兒。而
且還是個畸胎……怕她一個人獨自承受不了,會害了兩個無辜的生命,才來告訴你家老爺子的。是你誤會朵朵了!”
白默久久的靜默。
拍了拍白默的肩膀,“朵朵是個好姑娘!一個身心和靈魂都幹淨的女孩兒!如果我猜得沒錯,被你強行占了的那回……應該是她的第一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封行朗離開了白公館,留下了白默獨自思考着什麼。
封行朗知道,即便白默被踢出了白公館,白老爺子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唯一的愛孫餓死的。
雪落還是執意的留在了醫院裡陪伴着袁朵朵。所以封行朗隻能接走兒子林諾。
趕去禦龍城的時候,豐盛的大餐已經擺上桌。
幾十道美味的菜肴,而用餐的就隻有封行朗父子和嚴邦三人。
在嚴邦這裡,小家夥是不用受拘束的。他甚至于可以站在椅子上選擇自己喜歡吃的美食。
“嚴邦,我最愛來你這裡了!有得吃,還有得玩!關鍵你還像個奴隸一樣的伺候着我跟我混蛋親爹!超爽的!”
小家夥的贊美,着實的另類。尤其是‘奴隸’一詞,讓封行朗聽着都滲得慌。
有些事,意會意會就可以了,如果非得說出來,那就傷感情了。
封行朗下意識的朝嚴邦瞄上了一眼。好歹也是申城的劊子手,被人稱呼成‘奴隸’,心情應該不會太爽的。
“哈哈哈哈,”可嚴邦卻爽朗的大笑起來,“這個‘奴隸’我喜歡!來,我敬你們父子一杯!隻要你們來,我一定會像大爺一樣伺候你們父子!”
小家夥竟然真的跟嚴邦幹掉了半杯紅酒。河屯養大的孩子,果然夠野。封行朗攔都攔不住。
晚餐剛畢,小家夥便呼呼大睡了。
“什麼味兒?”嚴邦嗅到了封行朗身上的中草藥味兒。
“一個中醫給配的活皿化瘀的中草藥!熏了我一天了!”
封行朗也被自己這身幽幽的中草藥味兒熏狠了。本就不喜歡草藥味兒的他,着實忍受了一天。
“去做個spa吧!很帶勁兒的。”嚴邦建議道。
水、光線、芳香精油、音樂等多個元素;結合沐浴、按一摩、塗抹保養品和香熏來促進新陳代謝,滿足人體視覺、味覺、觸覺、嗅覺,達到一種身心暢快的享受。
封行朗沉沉的睡着了。為了讓他睡得更為舒适,嚴邦不得不将他扛去了卧室。
“出去!”
嚴邦對已經鋪設好新庥上用品的家仆低厲一聲。家仆立刻應聲而退。
封行朗是不着一縷的。而且睡得相當的沉。啟開包裹在他身上的超大浴巾,他精健的體魄便一覽無餘。
封行朗的健實,不似健美先生那樣的誇張。不突兀,不壘凸,線條柔和的力量之美。
嚴邦靜靜的看着酣然中的封行朗,整個人一點兒一點兒的亢奮起來。
但有一點卻是被封行朗給預言準的:就是嚴邦不敢越雷池一步。
其實嚴邦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在某個方面,封行朗跟他并不是同一類人。封行朗喜歡的是女人。他崇尚有妻有子的正常生活!
越雷池一步不可以,半步也不可以,那一小點兒呢?
嚴邦輕輕的在封行朗的勁腰上拍打了一下,封行朗并沒有醒來,依舊大咧着自己精健的身姿,彰顯着男人魅力的體魄。
嚴邦緊緊偎依着封行朗側躺了一下,他用鼻間蹭過他的臉頰,嗅着spa後的沁人氣息。
他輕啄了他一口,沒醒;又親在了他健壯的匈膛上,還是沒醒……
“你大爺的……老子真想活吃了你!”
嚴邦是難受的。
但是他知道節制。這種感覺很不好,他覺得自己都快瘋掉了。
從洗手間裡回來的嚴邦,似乎平靜了不少。再一次的,他輕擁過封行朗健康的體魄,在偶爾的淺蹭之下,緩緩的陪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