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英挺的眉宇直蹙:什麼叫連男人都肯陪他睡?
“藍悠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是要瘋了吧?”
“封行朗,你就别演戲了!昨晚我去夜莊找你,親眼看到你跟嚴邦睡在一個房間裡,你還被嚴邦扒得光光的……”
藍悠悠哽咽住了,“封行朗,你為了給你哥報仇,為了籠絡嚴邦,你連一個做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嗎?”
雪落都聽傻掉了:這封行朗和嚴邦睡……睡在了一起?
那怎麼可能呢?他們倆個可都是大男人啊!
雪落腦海裡瞬間盤旋出了一個新興的字,同姓戀!
可雪落不止一次清楚的感受過:封行朗并不是同姓戀啊!怎麼就跟嚴邦……
“藍悠悠,你真特媽的要瘋了!我就多喝了一杯,僅此而已!”
這女人還真去夜莊找自己了?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去夜莊找他?
“封行朗,你别狡辯了!我明明就是看到你跟嚴邦睡到了一起!我們打成那樣你都沒醒,你一定是被他下了什麼藥!”
要不是親眼所見,藍悠悠也不會相信封行朗會被一個男人給睡了。
“你神經病!”
封行朗從齒間溢出一句生冷的話來。他已經不想跟這個瘋女人多解釋一句了。
“别以為我哥寵着你,護着你,你就能無法無天!”
“封行朗,你少在這裡自欺欺人了!有沒有讓嚴邦搞過,你自己最清楚!”
藍悠悠還是堅信:封行朗被嚴邦搞過了!
“如果我報不了仇,我會選擇抱着我哥從啟北山跳下去的!至于嚴邦,他是我的生死之交,你離間不了我們的友情!”
封行朗将藍悠悠這茫無頭緒的诋毀,自然而然的推斷成:她想離間他跟嚴邦的友情!
藍悠悠愕了一下。
“即便你沒有主動想讓嚴邦搞你,但嚴邦卻有了想搞你的心!我親眼看到他把你扒得一絲不留。”
“藍悠悠,别用你的狹隘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會幫我哥洗澡,幫他換衣物,抱他,親他,跟他同睡一張庥!可這一切在你眼裡,卻看成了我跟我哥搞什麼基情!”
“藍悠悠,你之所以會這麼認為,那是因為你的眼睛髒!”
封行朗一把将攔在他跟前的藍悠悠推搡開,然後走到輪椅邊,半蹲在地上跟封立昕擁抱了一下。
“哥,抱歉了。昨晚情緒不好,所以多喝了一杯。就睡在白默那裡了。正好嚴邦也在。讓你擔心了!”
封行朗簡明扼要的跟封立昕解釋了一下昨晚徹夜未歸的緣由。
“隻要你好好的,哥就放心了。”封立昕用額頭輕輕的頂了頂封行朗。
這是他們兄弟倆一直以來的招呼方式。
雪落當然不會相信封行朗為了報仇,為了拉攏嚴邦,而跟嚴邦有上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要知道封行朗是個倨傲又霸道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去做那種喪失男人自尊心的事情呢!
她更願意相信,正如封行朗所說的那樣:要真的走頭無路了,他也會選擇抱着他哥從啟北山跳下去的。
“封行朗,嚴邦不是好人!他昨晚真的搞了你!”
“藍悠悠!你自己蠢,還當别人跟你一樣愚蠢麼?有沒有被人搞過,難道我自己的身體不清楚?”
封行朗俨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對着藍悠悠咆哮如雷。
他本不想解釋太多,覺得完全沒那個必要!
可藍悠悠的诋毀,實在是有傷他封行朗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行了悠悠,你就别再妄加猜測了!嚴邦是行朗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不會那麼對行朗的!再說了,他也不是什麼同姓戀!他跟我們兄弟倆,隻是純友情。”
雖說舍不得訓斥藍悠悠,可封立昕在某些方面還是很講原則的。
藍悠悠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本能的朝封行朗好看的遒勁臋部看了過去:似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幹練敏捷,毫無異樣。
難道自己看錯了?嚴邦并沒有搞封行朗?自己闖進去看到的一切,隻不過是不同事物疊加在一起的巧合?
還是自己太過緊張這個男人了,所以變得疑神疑鬼?
連雪落都覺得:藍悠悠真的是緊張封行朗過頭了。
或許隻是哥們幾個小聚喝多了,藍悠悠不但跑去逮人,而且竟然還肆意的猜測封行朗跟嚴邦的關系不正常!
要說關系不正常,雪落覺得封行朗跟白默更有可能。瞧瞧那白默,長得細皮嫩肉的。那皮膚比自己還要好!
好吧,自己也險些被藍悠悠給帶歪了!
退萬步講:要是藍悠悠真的嫁給了封行朗,那封行朗的日子也可想而知的并不好過。
藍悠悠還不得三天兩頭就查他封行朗的崗啊!
這上午的兩節課,雪落上得是魂不守舍的。
腦子裡想了太多的東西:什麼結婚證,什麼法律上的丈夫……對了,還有那生養小乖的八萬塊錢!
自己該怎麼辦呢?真要舔着臉去向莫管家要錢用麼?
雪落想到了莫管家給她的信用卡。
第二節課下課沒多久,大概10點鐘左右,雪落便接到了城北小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雪落上個月在這家醫院做過孕檢。
醫院詢問雪落要不要在他們醫院建卡。建卡,就是孕婦在醫院的産檢檔案,也稱建檔,是為了方便醫院對孕婦情況的跟蹤。
雪落不敢在那家醫院建卡,所以便搪塞過去了。
醫院方面也沒有強求。隻是提醒雪落這個月該去做常規檢查了。
尋思着下午沒課,雪落婉拒了袁朵朵去擠市體育中心的招聘會,想獨自一人去醫院做下常規檢查。
經曆過上回的腹疼,雪落也吓得夠嗆;以為肚子裡的小乖會出事兒,不過直到目前為止,肚子都安安然然的,也不疼也不難受。
但雪落還是不放心,正好下午去醫院做一下常規檢查。也好讓自己放個心。
藍悠悠沒去醫院被封立昕做治療,而是窩在封家閉門‘思過’。
百無聊賴之際,她拿出了那個改裝過的手機,想看看林雪落在哪兒。
定位器顯示,林雪落并不在學校裡,而是去了城北葉和醫院。
林雪落去城北醫院幹什麼?看病麼?可早上出門時,也沒見她有什麼傷風感冒的症狀啊?